田斌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大,但是我字字听进了耳朵里,顿时让我脑海轰鸣,情绪在掀风鼓浪,看着田斌,脸庞上的神色都凝固住。
万万没有料到,他说的要我帮他生个娃出来。
他一脸严肃,也不像是说笑的样子。
他是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给自己戴绿帽的?
“陈哥我没跟你开玩笑。”
就见田斌又说道:“我们把时间都算好了。”
“田兄给我打住。”
我满脸疑惑道:“你这话究竟啥意思?你想要生娃,你跟你老婆去生呀,你找我做什么?”
“我也想啊。”
田斌坐下来,苦着张脸道:“但是我没有生育能力了。”
“你没有生育能力?”
看着田斌,我一脸的傻眼,“田兄你是在逗我嘛?”
田斌才二十出头,身强体壮,怎么可能没有了生育能力?
我就算相信母猪会上树,也绝对不会相信他不行。
田斌可是一个修道者啊。
哪怕六七十岁了,也不是寻常男人能比的,何况他现在才二十多岁啊。
“我真的没有骗你。”
田斌深吸口气道:“本来我好端端的,遇到头野猪把我给拱废了。”
“你被头野猪给拱了?”
我震惊莫明,倒吸口冷气说道:“啥时候的事?”
“是在八年前。”
田斌闷了口酒,眼里闪过悲痛神色才说道:“我记得很清楚,八年前我才十七岁,也是在那时候加入第九区成为驱魔人的,然而,我在第九区学了半年的拳脚功夫,就以为自己非常厉害了,便跑回老家去显摆。”
说到这里,他就顿了顿。
看我眼才接着说起了曾经的往事,“刚好那天,有头野猪进村伤人,我当着所有村民的面,赤手空拳跟那头野猪搏斗,结果稍没注意,裤裆被那头野猪给拱了,然后我当场就昏迷了过去。”
“等我苏醒过来时,已经被村民送到医院抢救,我人倒是没有事,就是被拱废了,根本就没法治了。”
而我听到这里,顿时一脸的震撼,惊得额头都渗出了冷汗。
万万没有想到,田斌会有这等悲惨的往事,年纪轻轻的,骤然就被头野猪给拱了。
而且拱的还是那玩意。
要知道那玩意,就像鸡蛋样脆弱,更何况是被头野猪给拱了啊。
这谁能抗得住?
毕竟野猪可是种很凶狠的动物,而且力大无穷,冲锋过来能把一株大树都给拱倒,更别说是拱在人身上?
“田兄你运气真够背的啊。”
我拍着他的肩膀,一脸的同情,欲言若止不知道如何安慰。
“我就是运气不好。”
田斌很纳闷说道:“当时以我的实力,真的能徒手打死两头野猪,但是没有想到,关键时刻摔了一跤,才让那头野猪给得逞了。”
“我懂,田兄我懂的。”
拍拍他的肩膀,我就又问道:“后来呢,后来就没有想办法去治疗吗?”
“当时我在第九区,就是一个普通的驱魔人,没有现在的身份地位,第九区的资源,不可能就这样浪费在我身上的。”
田斌叹了口气道:“何况我这根本就没法治了。”
我倒吸口冷气,下意识夹紧了裤裆,同时也给我自己敲了一个警钟。
往后在外面混,必须得谨慎行事。
若是遇到的敌人,心性歹毒,直接对我下黑手,就算是我也抗不住。
虽然我肉身强横,可是那玩意同样脆弱呀。
不得不提防。
就见田斌重重点头道:“真的很严重,要不然我早就想办法治好了,如今我只能尿尿这样子,至于用,就像软皮虾样没法用了,唉……陈哥,你看我表面很风光,其实我就是一个窝囊废,随便哪个男人都比我强。”
“田兄你别这样说自己。”
我安慰道:“就像你说的,当时你就是运气不好,要是不摔那一跤,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变故。”
“你不用安慰我,我早就已经抗过来了。”
田斌深吸口气道:“我同样早就想好了,这辈子都不打算娶妻生子,也没有能力去传宗接代,但是在五年前,我无意间救了你嫂子一命,她死缠难打追求我都要跟我在一起。”
“那嫂子知晓你的秘密吗?”
“知道。”
田斌点头道:“我早就跟你嫂子坦白了,但是她不在意这些,对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我们俩能好好过日子就行,但是因为我的无能,她年纪轻轻的难煎啊。”
两夫妻过日子,可是一辈子的事,若是每天同床共枕都没有爱,这不管换作是谁都无法忍受。
毕竟那种事,是维持夫妻感情唯一的调味剂。
有爱才能真爱呀。
我已经看到,田斌的脑袋,将来肯定绿油油的。
比坟头草还要高的那种。
“所以我想让你嫂子生个娃。”
田斌又接着说道:“只要我们有了娃,你嫂子的心思就都会放在孩子身上,也就不会再那么压抑,陈哥,这事我只能找你来帮忙。”
传宗接代这种事,骤然还能找别人帮忙?
偏偏还是田斌求我,要我帮他糙一个娃出来,如此荒唐的事要是传出去,估量会被别人给笑死。
但是我清楚,田斌也是被逼无奈。
没得选择的余地啊。
“这…这不好吧?”
古怪看眼他,我略显尴尬道:“就算我愿意帮你,嫂子也不会同意啊。”
“陈哥这你放心,我已经跟你嫂子沟通好,要不然今日,我也不会喊你过来。”
田斌深吸口气,就对我立即说道:“现在你嫂子,就在二楼卧室等你,陈哥你快过去吧,要是耽搁久了,可就错过了。”
说到后面,他就焦急催促我起来。
“田兄!”
他推着我走,目送我上楼后,顿时背靠墙壁,仿佛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一般,同时眼眶里,有眼泪在打转,然后流淌出了很伤心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