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程继续笑着摇头,坐在了赵文琪对面的椅子上:“你不用白费力气了,琪琪,乖乖在这里呆着。这里的房子是闲置的,没有人住,现在只关了你。”
赵文琪激烈地挣扎了一下,椅子都跟着移动,可是她的双腕依旧被绑得死死的。
“你会后悔的!”赵文琪皱着眉头,死死盯着樊程。
“要是把股份给你,我才是会后悔。”樊程说着,打开了饭盒,露出里面的食物。
一股香味飘出来,赵文琪看着,只觉得自己确实是饿了。
她皱着眉思索,眼珠一转,又轻笑了一声。
虽然时间极短,但是樊程还是看到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问道:“你在笑什么?”
“笑你挺有心啊,还知道不能把我饿死。快帮我解开绳子,让我尝尝。”赵文琪只觉得那只手很恶心,可是她现在还不敢反抗。
樊程也笑了:“想吃啊,先给你爸妈报个平安。”
“你……我没有手机。”赵文琪说着转过头,表情很是厌恶。
樊程掏出了一只新手机,对赵文琪说:“你说号码,我帮你打。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样,不然……”
樊程说着,看向了她身后的床,邪恶地笑了一声:“你看这个地方也适合干点男女之间的事儿,所以老实点。”
赵文琪打了一个冷颤,警惕地看着他,说出了一个号码。
她心里只祈求着朱伟光能明白她遇到了危险,千万不要露馅!
那个时候,朱伟光跟孙美妍还在车上,要明天晚上,他们才能到达沿港。
电话打通之后,赵文琪立马喊了一声:“爸爸,是我!我是赵文琪!”
朱伟光静默了半分钟,眸光深沉。如果赵文琪打错了电话,是不会强调自己是谁的,她的父亲只有他一个女儿。
那么她到底什么意思?
朱伟光思索着,故意压低了声音,问:“你在沿港还好吗?”
听到朱伟光的回答,赵文琪松了一口气,看来朱伟光已经明白她遇到了危险。
她尽量用平静地语气说:“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樊程他对我很好!”
听着赵文琪提到了樊程,朱伟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从樊卓的为人处世来看,他的儿子也必然是狠辣的人物。
朱伟光也尽量压低声音:“那就好,我跟你妈这两天出去旅游了,明天晚上就到家,你自己在外面注意安全。”
“好的,爸,我知道了。”
赵文琪说完,樊程就给她挂了。
见她神色如常,樊程只是问了一句:“没想到你给你爸妈还提过我。”
“当然,毕竟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只是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赵文琪说着叹了一口气,也怪她自己没有防范,才让樊程有机会得逞。
樊程则是端着饭盒,给她喂饭。
赵文琪转过头,有些不愿意:“我可以自己吃吗?”
“我这是屈尊降贵,你懂不懂?爱吃不吃。”樊程说着,又将勺子递向了赵文琪的红唇。
赵文琪忍着恶心,吃下,只是吃了一半便说饱了。
樊程笑笑,没有强求她继续吃。
他收回手机,便回去了,只留下赵文琪一个人。
走之前赵文琪恳求他开着灯,他同意了。
而另一边,朱伟光在赵文琪挂断电话之后,便给孙俊茂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注意樊程的动向。
当天夜里,孙俊茂也没有睡,去找樊程,但是将他家里搜完也没有看到赵文琪。
反而是樊程满目阴鸷地看着他,发现了不对劲。
他板着脸,语调冰冷地说:“你在找人?”
孙俊茂一僵,背部似有冷汗流出。
心急则乱,他这一搜也露出了他知道赵文琪失踪的破绽,而樊程丝毫不慌,则证明他赵文琪不在他家中。
那她在哪里?樊家在沿港还是有几套房。
孙俊茂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转过身看着樊程说:“既然你知道了,就把人交出来。”
樊程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哪里藏人了?我这里可是被你搜遍了。”
越是这个时候,便越不能急,孙俊茂知道问他没有用,便转身想要离开。
樊程看着他的背影,阴沉地问道:“那个赵文琪,跟你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他会知道对赌合同的内容,为什么会提前准备财报虚假的证据?难道是……
不等孙俊茂回答,樊程继续说:“那个赵文琪跟你们是一伙的吧?为了我手中的股份而来。”
“你想太多。”孙俊茂说了这句话,人走得更快。
但是他只是躲在了樊家别墅的门口绿化带处。
他掏出手机给朱伟光打了电话:“我搞砸了。那个樊程不但知道我是去找赵文琪,而且,还知道赵文琪跟我们有联系。”
“你是怎么搞的?”朱伟光扶着额头,提高了音量。
这自然也惊动了下铺的孙美妍。
听着朱伟光讲电话,她也没有打扰,而是静静听着。
最后,朱伟光说:“你让人在别墅门口等着,看到樊程的车子就跟上,别让他做出不好的事。”
孙俊茂自然应下。
只是这一次,樊程肯定会更谨慎,他们又要如何找回赵文琪?
因为歉意,孙俊茂在叫来人之后,也跟着在车里守樊程。
可是这樊程也是沉得住气,一晚上都没有出去。
次日早上,樊程在门口见到孙俊茂的时候,他并不意外,还笑着从车里挥手给他打招呼。
“孙俊茂,你是一条看门狗啊,还在我家门口蹲一晚上。”
孙俊茂一夜没有睡好,眼睛下面还有着淤青。
看着樊程得意的表情,他暗自咬紧牙关,却坐在了驾驶座上,跟紧樊程。
这一天,樊程哪里也没有去,打电话的时候,孙俊茂都在,想来也无法对赵文琪做不好的事情。
见孙俊茂那边没有进展,朱伟光估摸着时间,要了樊程的电话,给他打了过去。
这次,朱伟光没有压低声音,樊程听着有些耳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朱伟光淡然地对他说:“樊总,我联系不上我的助手赵文琪,而她之前和你有所来往,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樊程思索着他话里的信息,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反问:“所以,国方资本真正的实控人不是赵文琪,而是你?当初,是你们给我下套,让我签下了合同?”
朱伟光闻言又不疾不徐地说:“樊总这样说就不对了,当初是你求着我们要钱,怎么能称之为下套?”
樊程并没有按照朱伟光的思路来,而是阴沉地说:“我想跟你再做一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