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集会之上,庞佚志立于高台,向众人宣布道:“我,潭州都统领,庞佚志,奉朝廷之令,在此与各位行事接待分配等事宜,还望与各位合作愉快。”
“各位远道而来,历经磨难,在众多选手中脱颖而出,实属不易,但既然来了我潭州,就得按照本官的意思来,任何人不得造次,不得违令,否则一律按照朝廷律法严办,你们听到了没?”
庞看向四周,鸦雀无声,无人提出异议,又继续说道:“本官是个武将出生,那些官话,套话就不讲了,本次分配之事根据朝廷之命,根据比武结果,前八名由朝廷统一安排,后三十二名抽签决定。”
“为何前八名统一安排,我等则抽签决定啊?”
“为何,还不是为了更好地监视我等乎,真是处处提防我等,欺人太甚也。”
台下有人议论纷纷起来。
庞佚志见之,大喝一声:“谁人喧哗!莫非要我治你一个抗命之罪乎?!”其声如雷,众人再不敢言语。
“好!接下来又本官来宣布名单,石一医!”
“在!”
“青云宗。”
“是!”
“姜央,青云宗。”
“有!”
“苏润!踏风门。”
“到!”
“马云霄,焚寂宗。”
“是!”
“亥午,青云宗。”
“啊?是!”
亥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答应到,心想这青云宗乃是中原大门派,门下弟子无数,功法种类不可尽数,可谓是武学正宗,为何自己有幸安排于此,莫非是祖上冒青烟了。
“好!以上八人上前领取入门文书和相关物件。”
“是!”
夜深,石一医与亥午叙旧完毕,酒过三巡,两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石一医点起煤油灯,将怀中那本藏了许久的《虫生秘诀》拿了出来,之前一路上四周都有生人,若是此书真的跟自己父亲有关,若是那些歹人为了此书而来,被人瞧见了,怕是有杀身之祸,如今,终于得到独处的机会,当然要看看此书究竟写得是什么。
借着若隐若现的烛光,一医翻开了《虫生秘诀》,第一段赫然写着:“石家后人但得到此书,必遵守祖宗训诫,不得用于歧途,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他又翻开了下一面,如是写着:“所谓虫生之术,乃是医决之衍生,世人皆以为一蛊使一决,却不知万事万物皆可融会贯通,通学虫生秘诀,可改造蛊虫,赋与其它之能,此为蛊虫改造之术。”
“老祖,来与我同看,这不就是你教我的方法么?”
“正是,想不到现今还有人能自发悟出这改造的方法,实属了不起。”
紧接着,石一医又翻开了下一章,上面写着:“携同化形之法:以蛊虫为基,以虫、兽,乃至于人为器,可携同化形,取众者之所长,为施术着所用,蛊术有八决,根据携同之物不同,相互相乘,变幻无穷。”
“这不就是我和叱鳞以及阿宝携同化形的方法吗?明明是我情急之下强行使用的战法,难道老爹他老人家早就会了?”
“是啊,写此书的真乃天才也,怎么生出个这么愚笨的儿子。”
“老祖勿要取笑我,好歹我也是自己研究出来的,我们还是接着看下去吧。”
石一医又翻开了下一章,书上说道:“蛊虫吞噬进化之术:世间万物,优胜劣汰,众生皆有其所长,若能集万物优点于一身,自能立于不败之地,其要诀在于不断吞噬其他蛊虫,而吞噬之法为吸收被吞噬之物的蛊穴于体内,相互融合,相互适应。”
“这.....我可未曾想过,但是未免有些残忍了吧。”
“是啊,炼一蛊虫可谓千辛万苦,还要反复吞噬,岂不是一虫将成万虫枯啊。”
“这后面还有,我等接着看。”
“蛊虫复制之术,后人切要注意,此术勿传他人,否则后患无穷........”
刚翻开此页,忽觉一阵阴风刮过,蜡烛瞬间熄灭,忽觉一个黑影闪过,借着月光,黑暗中,隐约有一双幽绿的双瞳盯着自己。
“小子小心!”
石一医急忙踢向桌子,以反作用力使人带凳子同时倒下,人刚倒下,头顶一道寒光闪过,分明是一把钢刀横砍而过。
那黑影见偷袭不成,又伸手要去抢夺桌上的《虫生秘诀》。
“休想!”石一医赶紧化形,挥一戟砍向对方。
黑影持钢刀来挡,两人战了约两回合,黑影逐渐呈败阵之势,石一医见黑影有逃跑之意,急忙反复挥击于他,混乱之中,一戟将书本劈为两册,两人相互争夺,各持一册,黑影见另一册以落入石一医之手,乃从兜中掏出一弹丸,掷于地上,霎时间浓烟四起,石一医也被呛得睁不开眼,黑影趁乱借机逃走。
风波平息之后,重新点起灯来,对着灯光一看。
“不好!此册是我们先前看过的那册,老爹嘱咐的勿要传于他人那册被夺走了。”
“蛊虫复制之术,勿要传于他人.....”鸟益耐人寻味地说道。
“老祖可有见解?”石一医问道。
“没有,蛊鸿老祖只是开发了八决,其中医决的虫生之术并未如此深透,所以老夫对那复制之术也只是个一知半解。”
“那我们是否该追上去?”
“不用,虽然那人身手不如你,但身法却远在你之上,你追不上他的。”
“可恶,想不到父亲嘱托的部分,恰恰被夺取了,我有何颜面面对他老人家啊。”石一医恨恨而说。
“非也,如若我没猜错,此《虫生秘诀》所记载之术,乃是一环扣一环,紧密无间,光是得那复制之术,用处不大,最为关键的还是那蛊虫吞噬进化之术,若能复制经吞噬过后的蛊虫才是危险,当务之急,你还是要把此术学会,然后将此书焚毁,勿叫此术再落于他手。”
“看来也只有此办法了。”
整整一晚,石一医再也没有闭过眼,生怕又有敌袭,直至第二天,上了发往青云宗的马车,他才慢慢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