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是布索托和艾莉莎的女儿,从一出生就受到百般宠爱,这种宠爱不止来自父母,也来自邻居,街坊,以及全镇的人们,自打记事以来,只要提起他是布索托的女儿,大家都会非常热情的待她,她也慢慢习惯了这种让所有人捧着的生活方式。

有一次,3岁的安吉和邻居家小孩一起玩,由于两个孩子玩耍时打碎了另外一个邻居家的玻璃,那家的人出来去询问此事,当看到是安吉和另外一个小孩,那个人二话不说就开始数落那个小孩,而对安吉和颜悦色,邻居家大人听见声音出来,看到安吉和自家孩子把邻居的玻璃打碎,也是二话不说的训斥起自己的孩子,对安吉也是微笑对话。因为在他们心中安吉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这使得安吉从那时起就有了一种别人家小孩没有的优越感,不管自己做错了什么大家都不会说我的。

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早上,安吉如以往一样,兴高采烈的出门寻找玩伴,约上了几个小朋友之后,就在日照百花镇里东窜西窜的玩耍,安吉由于自己祖父的威望,成为了这几个孩子的小头头,几个小伙伴围着安吉,哄着安吉。

几个孩子一行来到了一家酒楼,一进门看到琳琅满目的食物,才意识到自己没吃早点,忍不住饥饿的小肚子,趁掌柜没注意,偷走了些吃食,孩子们拿到吃的二话不说,就往外跑,此时掌柜才意识到自己的小部分饭菜被这几个孩子偷走,放下手中的算盘,紧追出去。也加上掌柜岁数偏大,愣是追不上那几个小孩,只能跟着,最后,看到孩子们纷纷回家,其中一个小姑娘跑进了之前大善人的家。

掌柜此时上前叩门,布索托看门一看是酒楼掌柜,问起何事。掌柜就把安吉和那帮孩子的所作所为告诉了布索托,布索托听后很是震怒,狠狠的说了掌柜一顿,并表示都是些小孩子,不懂事,吃一些食物能吃多少,不要小题大做,给安吉和那些孩子造成什么心理阴影。最后重重的摔门。

掌柜念在以前大善人帮助过自己的份上再也没有追究此事。

这件事虽然看上去很是普通,但给安吉的心理造成了极其不好的影响,在她幼小的心理,已经不知道什么是错误,什么是正确。不管自己做什么事情,都不用负责任。自此之后,本已傲慢的性格里夹杂了更多的无法无天。

但随着一天一天过去,由于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她发现全镇的人已经不像当初那么爱戴她,孩子们也都开始不围着她转了,最后甚至都没有小孩愿意和她一起玩了。

本来开朗的安吉渐渐的失去了这份开朗,变得不爱说话,布索托由于视财如命,从来不做以前她祖父做过的那些善事,而且为人刻薄,最后也把自己及整个家庭封闭起来。

已经变得寡言的安吉,在父亲不让与外界人们交流之后,更加变得说话极少。心理落差很大,小时候过生日众星捧月般,全镇为之庆祝,但现在,甭说平日里,就连自己6岁生日都没有一个人来祝贺。小安吉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她也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已经越来越不受大家待见。

看到安吉每日都不说话,自己默默的在院里玩,布索托和艾莉莎也很着急,毕竟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真要因为自己给孩子憋出病来,也是很不划算的,对,大家没看错,就是不划算,在布索托的心里,世间万物没有黑白善恶,没有仁义道德,只有划算和不划算。

感觉到不划算的布索托又不想因为安吉而再次与外面那些人交流沟通,所以,就从自己暗格中拿出点银两去大家为安吉买了一只大熊毛绒玩具,这个大熊的个头不大,安吉可以拎着它到处玩耍。因为再个大点的就会很贵,布索托觉得不划算。

当天,就把大熊给了安吉,布索托也如愿的看到安吉久违的笑容。安吉也视这个大熊玩具如掌上明珠,爱不释手,就连睡觉也会抱着它一起入眠。

从此以后,安吉会和这只大熊玩具说话,聊天,跳舞,玩耍。起初布索托很高兴自己为女儿买了这个玩伴,但他渐渐的发现了不对,因为自打大熊玩具给了安吉,安吉对他和他的妻子的话就更加的少了,最后连回答是与不是都不说话了,只用点头和摇头来示意自己的意思。

布索托就这样把一个好端端的开朗的漂亮的小姑娘养成了这样。而安吉每日都沉浸在与大熊玩具的陪伴快乐之中。慢慢的,安吉偶尔产生了幻觉,在她眼中大熊玩具就是个活物,有时还会对着大熊玩具说出回答式语句,就好像大熊玩具在问她什么话似的。

第一个发现女儿有这种情况的是艾莉莎,当她观察了安吉几天之后,着急的她背着布索托出了门,找到了诊所的医生,而医生给出的答案也让她大吃一惊,孩子可能患上了严重的自我封锁症,这种病症属于心理疾病,必须改变她现有的生活环境,让她更多的接触人群,接触自然界。

听取了医生的话之后,当天晚上就和布索托大吵了一架,艾莉莎怪布索托的所作所为给他们的女儿造成了这样的影响,此时的布索托也知道了女儿心理已经严重扭曲,觉得出去带自己的女儿和妻子游玩,每天变着花样的接触大自然。但他忽略了医生另外一个医治此病的办法,接触人群,与人沟通。

就这样,一家三口不断地去森林,海边,草场,山区等地游玩,经过了两三个月,女儿的表情开始有了笑容,有时也愿意和自己交流几句话了,他们以为孩子会慢慢地好起来,笑容也开始挂在了这一家三口的脸上。

但艾莉莎还是觉得有一些奇怪,就是每当看见陌生人的时候,安吉都会用一种恶狠狠非常仇视的目光盯着那个人看。一直盯到那个人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