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李二陛下瞬间想通。
寺庙都归朝廷了,那寺庙中的僧人、主持自然也得由朝廷派遣。
这样一来,不就将天下寺庙皆掌控在朝廷手中了?
那些信众每年的香火钱,也都会流向国库...
“臣附议!”杜如晦起身出列,补充道,“臣觉得不仅如此,还可增设一个宗事局,管理天下僧人职位。”
“大善!”李二陛下眼前一亮,更为欣喜,“诸位爱卿,真乃朕之肱骨也!”
“陛下谬赞了,此全乃汉王的功劳。”房玄龄拱手谦让。
“确实,还是汉王看问题一针见血,不费吹灰之力,就提出如此完善的解决之道!”杜如晦点头附和。
“哈哈哈。”听到诸位臣属如此夸奖自家儿子,李二脸上笑开了花。
“恪儿果然大才,不仅治军有方,管理这家国大事亦是能力非凡!”
李恪只是慵懒一笑,全无什么倨傲自喜之色。
这边君臣父子在和睦地互吹。
另一边,长孙无忌与世家众官的脸色却都黑了下来。
尤其是长孙无忌,脸都快气成猪肝色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么大的麻烦,李恪轻谈几句,就全部解决了?!
这下自己难不成要挨打?还会打一百责棍!这怕不是要打死他啊!
世家众人紧紧闭嘴,悄然无声,好似生怕被李恪发现。
是祸躲不过,李恪笑完忽地转过身来,冲着他们开口道:“本王此办法,诸位可有意见?”
“额...”崔文玉等一票世家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半个不字。
他们是想绞尽脑汁抓些纰漏,但若真说出什么纰漏,李二陛下势必就要问他们解决的办法了。
到时候,他们出来将李恪的方法批判一番,却又拿不出来新的解决办法。
惹怒了李二,那恐怕就不是一百责棍能了事的了。
“呵呵。”李恪嗤笑一声,“那就请诸位完成赌约吧。”
此刻,李恪的声音犹如恶魔低语般,传到世家官员耳中,惊得他们浑身一颤。
一百责棍啊!上次几十责棍都打的他们好些日子下不了床,这下可咋整啊!
崔文玉等人额上豆大的汗珠,接连不断地掉在地上。
“陛下...开恩啊!”见李二就要下旨,长孙无忌慌了神。
他赶紧伏到李二面前,苦苦求饶。
“臣历来身子就不好,陛下,这一百棍会要了臣的命的。”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陛下,就看在家妹的份上...”
听到老婆的名字,李二陛下有些动摇,若真的将她的哥哥打死了,那该如何跟皇后交代?
“额,恪...”他干咳两声,想找李恪讨个情面,却瞧见李恪两眼望天,一副惫懒模样。
显然,李恪就是要看长孙无忌挨打。
李二犹豫再三,思索片刻,猛然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沉吟道,“那辅机就分次挨打吧。”
“分次挨打?”长孙无忌两眼一直,挨打还有分次数的?
“嗯,你今日就先挨三十杖,等过几日好得差不多了,再挨三十杖,以此类推,直到抵清。”
李二轻捋胡须,笑眯眯地解释着,他对自己这个想法颇为满意。
长孙无忌闻言心里一苦,这算什么?难不成我每次上朝还要先挨三十板子?
大庭广众...其余臣子见了,不知道要在背后怎么笑话我呢!
“嗯?你不愿意?”李二见长孙无忌那婆婆妈妈的样子,眉头一皱,“朕这么好的办法你都不愿意?那算了。”
“别!陛下!臣愿意,愿意...”长孙无忌心里挣扎一阵,还是连声答应下来。
丢脸就丢脸吧,总比被当堂打死的好啊!
他这边讨得了分期挨板,一旁的崔文玉等人瞬间不干了,他们挨一百棍也受不了啊!
“陛下!陛下!臣也想...”话音刚说一半。
“哼,你们就别想了!”李二冷哼一声,挥袖发令,“来啊,将他们全部拖出去杖责一百!”
“诺!”千牛卫们冲进来,又将这群连声哭喊的世家官员拖了出去。
一个千牛卫见长孙无忌不动,知晓他是李二心腹重臣,不敢强硬拖拽,只得凑到他耳边道:“赵国公,请吧...”
长孙无忌鼻翼翕动几下,知道逃不过,便站起身,挺直背跟着走了。
“哼,这个老阴人,装什么装呢,还不是要被打屁股!”
程咬金见了,幸灾乐祸地哼笑道,“嘿嘿,听说挨了板子,晚上回去尿都憋不住!”
他咧嘴一笑,故意将声音说得老大:“不知道赵国公今晚回家,会不会尿床啊?!”
“呼,哈哈哈!”尉迟恭没忍住,直接哈哈笑出声。
李靖刚喝了一口水,也差点喷射出来。
其余官员中也隐隐传来阵阵嗤笑声。
远处,长孙无忌的背影更是猛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晚时,李恪回到府中。
还没进屋,就听到凌烟等三女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哎,汉王怎么还不回来呀。”这是妙云的声音。
“嘿,自从那日之后,你个小妮子怎么天天都在想汉王?”这是凌雨的调笑声。
“你还说别人?刚才是谁在汉王床上滚来滚去的?!”凌烟的声音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她。
“好啊!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都敢调笑我了!看挠!”
“哎呀,哈哈哈,别挠了!我错了!我错了!”
“咦!你这里怎么变得这么大了?说!你瞒着我悄悄吃什么补药了?”
“没,没吃什么啊!”
“不说是吧!看我的龙爪手!”
“别,别抓哪里,别掐!”
听着几女调笑,李恪嘴角一噙,推门而入。
一开门,浮现在他眼前的就是几女调笑,闹成一团的场景。
“汉王!”“汉王您回来了?”
几女见李恪进来,赶忙分开,起身站好。
她们一边站作一排,还不时神色慌乱地整理起自己身上,微微凌乱的衣袖。
“你们到本王房中作甚?”李恪颇为玩味地展齿一笑。
“啊,我等就是想给汉王禀报一件事情,乃是那些世家...”凌烟涩生生地开口。
因为害怕李恪不高兴,她言语糯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人腹下生热。
还不等她说完,她就瞧见李恪张开臂膀拥了过来,将她们三人全都搂上大床。
“既然来了,今晚就别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唔...”
是夜,酣战若饴,娇莺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