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王府中。
丫鬟妙云在凌烟、凌雨的撮弄下,端着一盆热水敲开了李恪的屋门。
一进屋,妙云就脸颊微红地开口:“汉王,奴婢来给您洗脚。”
“洗脚?”李恪微微一愣,随即又发现门外两个偷听的身影,含笑道,“怎么今日想起给本王洗脚了?”
“没,没什么...就是想服侍一下汉王。”霎时间,一抹淡红从妙云的玉颈蔓延到耳根。
“呵呵。”李恪轻笑一声,“本王已经请父皇下旨,废除唐人奴籍。”
“你倒是不必自称奴婢,也不必服侍本王洗脚了。”
此言一出,妙云却不仅不觉欣喜,反倒脸色一下煞白地颤声道:“殿下,您不要妙云了吗?”
本来她这样的婢女,年轻时都是主家的玩物,等年老色衰之时,命运也更加的凄惨。
可自从遇到了汉王之后,她感受到了人间久违的温暖。
李恪的英姿与种种事迹,也早已在她心中种下爱慕的种子。
她从小就被卖做婢女,与家人也断了联系,早已无处可去。
此刻她既舍不得李恪,也更是害怕李恪将她赶走。
“哦?怎么?”李恪略微诧异地注视了妙云片刻,才笑着反应过来,“并非赶你走,你若不想离去。”
“权当做本王雇佣你做事就行了,月钱也多一些,王府的其余下人也是一样。”
妙云闻言,脸上才恢复了些血色,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果然凌烟凌雨二位姐姐说的不错,与其在那里无用的担心,还不如直接来恳求汉王一番。
“那妙云,给您洗脚...”她蹲下身,还是想服侍李恪。
李恪无奈一笑,也就随她去了。
待妙云认认真真给他洗完脚,正准备拿毛巾擦干时。
李恪凝视着她,突然调笑道:“怎么只给本王洗脚就行了?你自己不洗吗?”
“啊?”妙云听了身子一颤,脸色更加羞赧,“汉王您...”
她心里小鹿乱撞,胡思乱想,女子之足岂可轻易示人?汉王难道是要...
不待她再愣神,李恪突然伸手,将她一把拉入怀中,柔声道,“来,跟本王一起洗。”
感受着男子怀中温暖,妙云心里既期待,又紧张,呼吸都急促许多。
“怎么?你不愿意?”李恪的声音继续传到她的耳中。
她只得强行镇定地悠悠褪下罗袜,露出小巧玉足,伸入水盆之中。
水还温热着,但李恪的脚更是炽热,两脚相交,这股炽热烧了上来。
顺着她雪白的大腿烧了上来,一直烧往她心里,点燃了那一股无法言说的渴望。
“汉王...”她檀口轻吐,眼神迷离。
就在这香@艳之际。
“咔嚓!”
未曾锁牢的房门被两个在偷听的身影,不小心撑开。
“汉王...嘿嘿,您继续,您继续!”凌烟微微吐舌,做了个害羞的鬼脸。
“快走快走!”凌雨直接一拉凌烟,就要逃跑。
“站住!”李恪嘴角一噙,戏谑道,“打扰了本王的兴致,还想跑?”
“哪有这么好的事?你们也留下吧!”
言罢,二女顿时停下脚步,转身露出一脸娇羞的表情,声音也都快小到听不见:
“汉王...”
李恪一挥手,掌风直接带上房门,又张开双臂将三女拥入怀中。
再然后,自然是:银枪频出鞘,蛟龙三入海。
这晚,一夜无眠...
等到第二天,太阳都要晒到屁股时。
李恪才从软玉温香中起身。
他见三女还在沉睡,知晓昨夜她们累坏了,便没有吵醒她们。
“怪不得从此君王不早朝...”李恪嘴角勾出一抹回味的笑容。
随后他伸了一个懒腰,大步走出门去。
他今日还有事要做。
昨夜疯狂的间隙,他从口中得知,这废唐人奴籍一事,似遭到了很大的抵触,并未实行的很好。
今天,李恪就打算上街去抓抓典型。
吩咐下人唤来杨勇、盖兵等几个亲兵属下后,他领着众人出门而去。
没多久,走就到了东市,李恪一行人衣着简朴,探听着百姓的议论。
“哎!陛下已经下旨废除奴籍,可我等了一日多了,怎么还不见孩儿回家啊?”
一位卖菜老翁愁眉苦脸地,向着身旁的同伴抱怨道。
“再等等吧,说不定出了什么事情,还要几日...”旁边那人宽慰道。
“得了吧,我看啊没那么容易!”有一人却泼起了凉水,“那帮世家贵族哪肯轻易放人?”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用奴籍,全部改成雇佣仆人,那帮贵族老爷们要多付多少工钱?!”
“啊!这可是圣人下旨,还有汉王支持,怎么会这样?”老翁神色怅然道。
“汉王?汉王支持又如何?”一个路过的年轻人突然插入话题。
几个百姓一看这人穿着华贵,猜测此人身份非同寻常,全都赶忙闭嘴。
那青年见几人不敢回话,更是得意地喋喋不休:“那李恪打仗是有几分能耐。”
“但就是这人情世故啊,一窍不通!”
“以为有一身蛮力就了不起了吗?竟敢跟天下贵胄们对着干!”
“看看这下,遭重了吧!”
远处,李恪听到几句话,眼皮一跳。
他寻声望去,定睛一看,忽的嘴角微牵,笑出声来。
这不是赵国公的儿子,长孙冲嘛。
许久不见,怎么这么拉了。
身为堂堂国公之子,竟然跑到这市场上来跟小贩争辩?
这边,长孙冲还在滔滔不绝,越说越气。
上次受了家法‘享受’,又得知家中钱财全都被老爹输给了汉王。
他现在对李恪那是恨得牙痒痒。
每天喝稀饭,吃青菜不说,他都好几天没有去勾栏里找桃红了!
昨天,他偷偷摸摸混进去看望,却瞧见那桃红已经有了新欢,还是程怀亮那个死胖子!
差点没把他给气死!
“就连陛下的威望都被他害得,损落几分。”长孙冲幸灾乐祸地嬉笑道,
“这次,李恪定然会招致陛下的责罚!你们就看着吧!”
“哦?不知李二陛下会怎样责罚李恪呢?”一声疑问,从他身后传来。
长孙冲脑袋一昂,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这还用问?”
“那当然是赶到其的苦寒封地,去守边疆啦!”
说罢,他回过身,想看看是谁在问这个问题。
不料,他一转头,就看见一个使他万分惊恐的笑脸。
只见李恪一脸讽笑地站在他面前,开口道:“这样啊,长孙公子知道的还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