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李恪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异常的急促。

这一刻,突厥帅营的所有人,脸上表情凝固。

每个人的心里都产生了这样的一个疑问:这...还是个人吗?

一人一骑,单枪匹马,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竟然击溃突厥上百精锐。

而且,这些精锐还全部被斩杀!

这个世上谁人能做到?

直接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许久。

颉利可汗心中那股发毛的感觉,再次涌现。

他深吸一口气,凝重说道:“此人的确勇武,难怪在短短几日之内能扫荡我突厥小股勇士,是我等小看他了。”

强行压下内心的恐惧,颉利可汗又道:“但真想要单枪匹马撼动我二十万大军?哼!白日做梦!”

颉利可汗不相信。

那种存在,只有神话。

顿了顿。

他寒声发布命令:“三军听令!不惜一切代价围剿此人,不论生死!”

“提其首级者,封叶护,赏千金!”

随着颉利可汗的封赏,军中再次传来一阵骚动,士气一下子燃烧了起来。

所有突厥兵将都跃跃欲试,被巨大的利益吸引。

因为,只要杀了李恪,不仅有千金可得,还被封为叶护。

要知道,叶护可是仅次于可汗的亲王与大公,拥有相当大的政治权力。

甚至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为之不过。

谁不激动?

顷刻间,所有的突厥将领和士兵全部出动,争先恐后嚎叫着。

各自率领麾下的狼骑勇士,形成一个个军阵,朝着李恪碾压而去。

看着逐渐与李恪接近。

颉利可汗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本大汗就不信你能杀得了这二十万大军!除非你是天神!”

他对自己的这一招非常满意。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了。

纵然骁勇那又怎样?

最后还不是成为本大汗的刀下亡魂,冤死鬼!

“哒哒哒...”

李恪的战马流星赶月般的冲到突厥大军中间。

他策马执戟,目光森寒,蕴含着滔天的杀气。

“杀!”

一道震天慑地的嘶吼,几乎令人丧胆,坐下战马唏律律一声嘶鸣,宛如能感受到李恪的心情一般,双蹄扬起落下,如一道箭矢。

他眼神冰冷,面对围困自己的突厥狼骑,内心没有丝毫的波动,反而浑身杀气腾腾。

而所有突厥狼骑全部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希望第一个割下李恪头颅的是自己。

甚至,一些人宛若看到了千金和叶护在向自己招手。

那是一生的荣华富贵!

只是下一秒,这一幕画面在他们的脑海中定格。

李恪骑着战马,与敌军接触,直接如入无人之境,方天画戟力大势沉,大开大合。

一瞬间,杀的敌军人头滚滚,鲜血印红了残阳。

顿时,所有突厥将领神色骤然一变。

“此人过于骁勇,不要近战,弓箭手...”

下一刻!

无数突厥弓箭手弯弓搭箭,朝着李恪射去。

箭雨铺天盖地,甚至连来不及撤退的自己人,都不能幸免。

但,这时没有人估计那么多了。

只要能杀了李恪,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值得。

“叮叮叮...”

然而,结果让所有突厥将领大失所望,只见李恪手中的方天画戟挥舞成一道幻影,就像直升机的螺旋桨,不停的旋转。

密不透风。

那些箭矢全部被格挡震开。

颉利可汗包括他的部将,见到这一幕,心中无不胆寒,甚至一些胆小之辈萌生了退役。

征战一身,他们何曾遇到过这种堪比天神般的战将?

简直无法杀死啊!

“此人残杀我突厥勇士万人,勇士们,拿起你们的胆气,斩了他!”

“斩了他!”

“斩了他!”

无数突厥狼骑嘶吼,面部狰狞而扭曲。

嘶吼声中。

李恪约战越勇,仿佛不知疲倦。

他的勇武,让原本颓势的唐军全部震撼。

程咬金与尉迟恭看着沐浴鲜血的李恪,双眸中全是震撼与惊讶。

在他们的印象中,搜遍整个大唐,也找不出堪比李恪骁勇之人了。

“将士们,看到殿下了吗?拿起我大唐男人的血性,干死突厥狗!”

程咬金挥舞着手中的三板斧,身体里莫名的又涌起一股力量。

“杀!杀!杀!”

下一刻!

所有大唐铁骑,包括那些步兵,全部不要命的冲杀,他们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即便面对数倍之敌,他们仍旧战意冲霄。

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往古今来,汉家从来不缺乏铁血之男儿!

从来不缺乏铁骨铮铮之英魂!

纵然黄河东流流九折,沙场埋恨何时绝...纵然心坚胆壮箭头亲,十载沙场受苦辛...浓郁的血腥味,弥漫整个战场。

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雪...鲜血侵染大地。

随着唐军约战越猛,很快,突厥二十万大军胆寒,逐渐紊乱。

面对李恪这样凶残的屠杀。

面对唐军这样铁血的勇气。

哪怕是悍勇的突厥狼骑,也是心惊肉跳。

颉利可汗眼角的肌肉微微跳动。

看着李恪在二十万大军中横冲直撞,猛烈的向自己杀来,那一片片血花溅起,让他彻底害怕起来。

自己的二十万人马居然被不足两万唐军给打乱。

这他娘打的是什么仗?

“该死,这帮羸弱的两脚羊为何变得如此厉害?”

“该死,这些将领们都是猪吗?”

颉利可汗破口大骂。

“大汗不要惊慌,就算唐军骁勇又能如何,我们最起码还有十八万大军,但对方可没有两万了,就算是消耗体能,也能耗死他们。”

见到颉利可汗惊慌,他身边的军师立刻上前安慰道。

只是,话音刚落。

大军之中,李恪突然将方天画戟斜插在泥土之中,从敌军手中夺来一柄强弓。

他弯弓搭箭,瞬间将弓弦拉满,成为满月状态。

“嘭...咻...”

勾弦的手指瞬间松开,弓弦轻颤,嗡嗡作响,一道一日九迁、疾如雷电的利箭,发出阵阵破空的呼啸声,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急射而出。

颉利可汗端坐在战马上,心中涌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