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韩九的定位器,以及一张襄市的地图,定位显示的地区叫山阜庭。
我和宋晓蕊决定即刻启程前往襄市南区的山阜庭,那里是市界线,比较偏远,但富裕程度却比这里还要好。
和宋晓蕊来到山阜庭当天,已经是两天后,蛊师争夺赛的消息却已经在这边传疯了,街上甚至还有各种祝贺的海报标语,全部都贴着沈俪的画像。
不仅如此,这边的人都纷纷朝着一个方向前往。
出于疑惑,我叫住了从身边走过去的陌生人,问道,“这位朋友,请问一下,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你们不知道?我们山阜庭都传疯了,沈家夺得本次蛊师争夺赛第一名,沈俪荣获新一届蛊王称号,沈家特地大举庆功宴,邀请各行各界的蛊师共进宴会,我们都是去参加的。”
“你也是蛊师?”我有些好奇,因为我从他身上没感受到同样的气息。
“嗐,我当然不是阿!不过谁会知道呢?白吃的山珍海味,谁不想蹭一块。”那人摆摆手道。
“我不和你说了,去玩了就没位置了。”说完那人就走了。
我惊呆了,还有这种操作?
难怪,原来这家伙是想冒充蛊师去蹭饭啊!
那感情好啊!人家说的也没错,白吃的山珍海味,不蹭白不蹭,我也要去吃一顿,自从从雪镇回去后就没有吃过一样好的,现在总算有口福。
心想着,我竟然遗漏了某个小女孩,独自前往。
“喂,你干嘛去?”被我遗忘的宋晓蕊突然在后面喊了一声。
我这才想起来我还有队友顿时一阵尴尬,急忙解释,“当然是去追查案件啊!”
“我看你是想去吃东西吧!”
“这……怎么可能?你看位置,我们已经到了定位器上显示的范围。
你想想,正常情况下,凶手应该躲在暗处,暗中操作。
但是如果从反心理学角度上来分析,想山阜庭这种情况,凶手肯定会借此机会,混迹在人员杂乱的地方,我们现在去,说不定运气爆棚,遇到了呢!”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而宋晓蕊则是嗤之以鼻,“切,你这些小把戏都是我玩剩下的,你以为现在的犯罪分子都这么笨,真的……”宋晓蕊的话语戛然而止,似乎在思考什么。
下一秒,宋晓蕊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快,跟我走!”
“去哪啊?”我疑惑道。
“笨蛋,当然是去吃饭啊!去玩了就没位置了。”宋晓蕊留下一句话就跑了,留给我一道背影。
我当即就凌乱在风中,宋晓蕊的一顿神操作把我整懵了。
沈家庄!
按照之前沈俪告诉我们的位置,她家就在沈家庄,此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上千人,极为热闹。
不过这份热闹我最不喜欢了,找了个地方就坐下,然后捂着耳朵尝试躲避这里的嘈杂。
不知道过了多久,肩膀突然被人碰了一下,我疑惑的抬头,看到了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应该是沈家的保镖,也算是维护秩序的人吧!
除此之外,沈家庄的大门口,有几十个人嚷嚷着让我进去,好在还有其他保镖挡在门口,试图将那些人逼出去。
“有什么事吗?”我开口问道。
“先生,打扰一下,请出示身份。”保镖语速不紧不慢,而且也有素质。
“出示什么身份?”我问道。
“我们家老爷是邀请各地的蛊师参加宴会,不是蛊师的,都需要请出去!”这个请字,他故意说的很重。
我算是明白了,感情需要证明自己是蛊师啊!
那么能证明是蛊师身份的,除了蛊就没别的了。
我正要展示自己的身份,却突然想起来,我不知道如何释放自己的蛊。
而且我只知道我的蛊貌似是最强噬心蛊的母蛊,当然这也是强森告诉我的,我哪知道真假。
一时间竟有些难堪。
这时,邻桌的保镖有揪出一个冒牌货,我诧异的发现,这个冒牌货竟然是之前被我拉住询问的陌生人。
那家伙说什么也不肯离开,硬是说自己是蛊师,可是他旁边的保镖用仪器测了好多次,都没有反应。
结果很明显了,他确实是冒牌货。
沈家的保镖终于忍无可忍,三五个人上去,一人一脚就把这冒牌货踹翻在地,当真是不留情啊!
我突然想起来我们第一次来到襄市时,为什么一件衣服,就让那群穷苦的人对我们赞不绝口,却对沈家如此抱怨了,当时我并不知道沈家就是沈俪家。
现在算是明白了,感情就是因为他们的出示风格如此残忍,明明可以用道理请出去的,却选择了拳打脚踢“请”出去。
冒牌货在地上挣扎着,突然看到了我,顿时间瞳孔放大,指着我大喊道,“他也是冒牌货,为什么还能留在这里?”
你这家伙,卖队友啊!
旁边的沈家保镖立刻看向我,质问的语气开口道,“你也是混进来的?”
我这一听,急忙摇头晃脑,“不不不,我真是蛊师,我可以证明的!”
“那你证明?”说着,沈家保镖把这那奇怪的仪器放在我面前。
我顿时就犯难了,我也不知道如何释放噬心蛊,该怎么让这玩意儿有反应呢?
五秒……十秒……三十秒……
我手在发抖,至于宋晓蕊,她是公关人员,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选择配合,也出不了什么主意。
我当然也想有个人站出来证明我是蛊师,而且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沈俪。
可我们之前喝沈俪闹翻了,先不说我们现在是混进来的,就算沈俪在场,也不一定会帮我说话啊!
一分钟过去了,我已经没能证明自己蛊师的身份,沈家保镖无语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两个人也是冒充的,赶出去!”
“别介啊!我真是蛊师……”我试图解释,但对方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只是单纯的招招手,两三个保镖就来到我和宋晓蕊面前。
于是乎,我和宋晓蕊就很自觉地离开了,过程中我感觉脸火辣辣的疼,太尴尬了,尴尬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