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说话,而是递给陈歌行一个厚厚的信封。
陈歌行问他。
“你是想让我在这个上面签字么。”
那人摇头。他盯着陈歌行看了半天,转而又盯着唐妍。
这种被人直直盯着的感觉,十分让人不安。
就连唐妍也有些担心了。
她四处张望,四周都有自己这边安排的保安,心里才算是安稳一些。
但不知为什么,她还是不敢正眼去看这个戴口罩的男子。
陈歌行也起了十足的戒备心,刚想在和男子说话,男子却突然转过身,快步流星的离去。
只留下一个背影,头也不回。
“哎,……”
陈歌行喊了一声,可是诺大的会场里那男人,居然就快速的消失在了出口处。
陈歌行的视线回归到这厚厚的信封上来。
“这个人好奇怪啊,陈歌行,他给了你什么东西?”
唐妍从陈歌行身后探出脑袋,小心翼翼的盯着那个信封。
陈歌行掂了掂信封的重量,很沉。
“不会是哪个土豪粉丝直接送的现金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歌行忽然好似眼前有一道电光闪过一般。
“土豪!”
唐妍被陈歌行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惊问道。
“什么土豪?真的是给的钱吗?”
“不是不是!”陈歌行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激动。
“唐妍,他好像是那个,‘我是富家十少’!说到土豪粉丝的时候,我就想起他来了!这一定是他!”
陈歌行的眼睛发亮,唐妍却是充满疑惑。
“你怎么知道是他啊?你又没见过他。”
陈歌行没有答话,而是撕开了手里的信封。
里面并不是钱,而是一个羊皮卷似的东西。
陈歌行打开,上面写的都是古文。
这是陈歌行才对唐妍说道。
“刚刚我也是凭直觉,现在这个直觉越来越强大了。结合他一贯的风格,我觉得他本身关注我的直播,观察我的人都是有目的的,包括抢我手表的人可能也是他!”
“什么?!他就是那个在星河广场里面,把我们耍得团团转的人?你确定吗陈歌行!”
上次星河广场的事情,唐妍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因为不只是丢失手表的问题,而是陈歌行和唐妍被人盯上的问题。
难道盯着他们的那个人就是刚刚那个戴口罩的男人?
这个人居然敢堂而皇之的来见他们,这也太可怕了吧!
“如果真是他的话,那他到底为什么这样做?他有什么目的?”
唐妍的话里带着一丝慌乱。
仿佛是他们两个已经曝光在了敌人的地盘上,而他们两个就像两只一无所知的小白兔。
陈歌行扬了扬手里的信封。
“这个东西,很有可能就是解释他所作所为的目的。”
唐妍还要说什么,却被另一个人过来打断了。
“陈主播,我这边结算完了,今天的周边真是大卖特卖,居然卖了几十万!虽然跟你平时的打赏什么的都比不起吧,可这也绝对不是一个小的数额!
这边按照咱们之前说的,给你的分红是三十五万,行的话就麻烦您签个字,回头我把钱转到您卡上哈!”
原来是跟陈歌行之前签合同承包售卖古玩周边的商人,一天赚了三十多万,这数额实在不算小。
说是不满盆满也不为过。
商人乐的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子去了。
陈歌行点头,在分红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此时陈歌行和唐妍心里,满满都是刚才那个戴眼镜的男子。
这种诡异的感觉一直持续着,好在在保安的照顾下,陈歌行和唐妍顺利离开会场大厅,一路归家也算是平安。
只是两人回到别墅,整理完东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陈歌行让唐妍先去休息,自己则是顾不得睡觉,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灯,研究着信封里面的东西。
陈歌行仔细观看,这才发现这并不是羊皮卷。
而是一份战国帛书!
而且从材质,从文字墨迹上看,很有可能是真品!
陈歌行难以置信地打开了自己的鉴宝神瞳,果然眼前出现了四个字。
“战国帛书。”
“真的是真品!”
陈歌行不由有些瞠目结舌。
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稀罕,一般的贵重。
这一份战国帛书,足可以买下一个小城镇的所有楼房!
对方为什么会将如此贵重的东西就这样塞给自己?
这个我是富家十少,到底有什么目的?
陈歌行摊开帛书,开始认认真真的研究里面的内容。
陈歌行发现这上面的大部分字他还认得。
而这归功于他童年的时候,父亲教过他这些古代文字。
而联想到父亲,陈歌行忽然就又想起来,父亲也曾经拥有过一份战国帛书!
当时父亲就是拿着那本书教陈歌行古代文字。
如果这个戴口罩的男子真的是我是富家十少,真的是袭击他,抢走他手表的人。
而现在又不偏不倚的给了他一份,陈歌行父亲曾经也有过一份的战国帛书。
那么这一系列线索就说明,这个富家十少,和陈歌行的父亲有关系!
他知道陈歌行的父亲是谁,也知道黑色硬币,也许也有可能知道黑色硬币中蕴含的秘密!
陈歌行有些懊悔,在签名会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逮住他,哪怕是严刑拷打,也要把他背后和父亲的关联问出来。
而现在他只能从这份战国帛书下手了。
毕竟这份战国帛书可能是解开一切秘密的关键。
帛书上面的字迹已经缺失了大部分。
陈歌行依靠着剩下的一些字迹,认认真真的辨识着。
“昔日,燕国燃烧烽火台,而无敌军至。再而燃烧……无……军……三……敌军至……无……”
而等陈歌行把他能认出来的字迹认完之后,额头上就出现了一个大写的问号。
这份本以为是和父亲有紧密关联的战国帛书,上面居然只记载了一个故事,类似古代版狼来了。
而且貌似还是剽窃了烽火戏诸台?
因为在陈歌行的印象里,燕国也没干过这种三戏诸侯的事情啊。
如果这份帛书真的是记载的这种东西,那又和父亲会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