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找不到人,东西丢了也能有交代,所以摄像头这东西不是必备的么。
听到陈歌行的质问,冯洪林少有的有点脸红,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那个啥,你懂的,我有时候跟赵蓉蓉还有一些业务员在办公室里谈工作,所以我早就偷偷把摄像头都关了……”
“……”
冯洪林看陈歌行脸色不太对,马上继续说下去,转移话题。
“之前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即便我每天都在房间里,后来我办公桌里居然又凭空出现了纸条,里面写着:北宋官窑瓶不错,要不我和冯总私下做个交易,你把真品给我,我把你送出国,保你一世富贵如何?”
冯洪林虽然又好色又贪财,但是不可能把文物私自交出去,这点底线还是有的。
再说别说是私下交易,就是明着抢,冯洪林也能豁出命去保护官窑瓶。
他贪财好色,但不意味着他是没有底线的草包。
“所以都出了这种事,你还是坚持着没给办公室的摄像头重新装上,对你来说男女之事就那么重要?”
面对陈歌行的疑问,冯洪林使劲摇头。
“怎么可能从出现第一个纸条开始,我就把监控装上了!
可是奇怪的是,去调了监控,发现出现枝条的那一段时间,整个电视台的监控全部坏掉了!
最为诡异的是,我带着人在办公室的那几天,轮流没有合眼,其实我更是没睡过一个好觉。
每天睁着眼睛只睡一两个小时,差点把老命搭上。
确定根本没有外人进入我的办公室,可是那个字条还是凭空出现了!
陈歌行,说出来你不相信,我都怀疑有鬼了!”
“鬼不会对北宋官窑瓶有兴趣的,鬼也不会把你送出国外去跟你私下交易。”
陈歌行靠在老板椅上,身体后仰。
怪不得冯洪林一直坐这种老板椅,果然舒服。
“而且我觉得没什么诡异的,照你这么说的话,既然你们都在还没有外人进来,那就是你雇去的那一批人,其中有一个就是往你桌里放纸条的人。
你调查一下他们中间有没有人被替换,并且彻查他们的背景,不就了然了。”
冯洪林一拍大腿。
“陈歌行,你以为你想到的事情,我会想不到吗?就是因为我百般调查,人员没有被替换,背景也都透明,所以我才觉得诡异!
这些人是不是做了假背景我都调查了!
绝对不可能是他们中的人,除非他们就像阿加莎的小说那样,所有人全都是联合在一起作假骗我!”
“不过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根本没必要集体骗你,联合起来把你压住干掉,直接抢走官窑瓶就行了。”
看着冯洪林点头,陈歌行也陷入了沉思。
能破坏并通过所有的摄像头,还能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凭空做事。
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那出现在赵蓉蓉后备箱里的仿品又是怎么回事?”
冯洪林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我发现官窑瓶在我那里已经不行了,如果我还不快点把它弄出去,很有可能哪一天就惨遭毒手。
所以我趁没人的时候,偷偷替换了一个假的上去。
结果千算万算,算不过巧合,赵蓉蓉那天正好回办公室来拿东西,她看见我办公室里有人就过来了,正巧看到了我正在替换的官窑瓶……”
在赵蓉蓉看到冯洪林替换官窑瓶之后,自然就得知了官窑瓶其实是电视台镇台之宝的秘密。
在赵蓉蓉再三询问之下,冯洪林不得不编了个理由。
说想仿造一个官窑瓶,做出个一模一样的假的来,出去骗点钱。
赵蓉蓉便说自己正好认识几个人傻钱多的金主,很明显要从中分一杯羹。
后来也算是在赵蓉蓉的半威胁下,冯洪林不得不同意把“假的官窑瓶”暂时放在赵蓉蓉手里,但两人协商好,出售的时候,冯洪林必须在场。
从此冯洪林边一直紧盯着赵蓉蓉,日常跟踪她。
生怕官窑瓶有个闪失。
“你这不对啊,老冯。”聊着聊着陈歌行已经忘了自己和冯洪林之间的关系了,直接喊出了老冯,而冯洪林似乎也没有注意。
“你还不如把假的给她,不然她真的趁你不注意卖掉了,或者把官窑瓶弄碎了怎么办,要不你就直接告诉她这是真的,她必然会更加小心。”
冯洪林苦笑着摇了摇头。
“保险柜里不是只有北宋官窑瓶一个东西,就凭赵蓉蓉的贪婪,如果我打开了,她很可能还会索要更多。
如果我告诉她是假的,她还不会着急往出卖,因为人傻钱多的金主也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她不敢轻易忽悠,如果我告诉她是真的,这货真的有可能会把官窑瓶卖出去!
所以我也只能以瓶犯险,赌她轻易不敢卖。”
“你赌她不敢卖?你知道他有多轻易就把这个官窑瓶给我了吗?什么你要求你在场,你没在场,她不还是给我了?”
陈歌行差点背过气去,据冯洪林的说法,赵蓉蓉简直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这种女人,冯洪林居然敢在她身上做赌注?
“……她只不过是暂时给了你,并没有和你交易。你相信我,在你没给她钱之前,她是不会离开你的别墅的。就算你给了她钱,我们三个人当场交易了一番,过后她也会以此威胁你,给她更多的钱,或者跟她结婚。
赵蓉蓉是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女人,她只是想利用官窑瓶在你这多住上一阵子,好和你进一步发展关系。
你知道,自从你有钱之后,她的目光就从我身上移到你身上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陈歌行手指轻叩着桌面。
“既然是镇台之宝面对这种威胁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上报?让上头派更多的安保人员来帮你。”
“……这个嘛,”冯洪林的表情有点为难起来。
“首先呢,这个镇台之宝本身,是很重要的秘密,其中的秘密大到什么程度,连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