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以为人家不懂法律还是不懂合同？明明是你违约在先，说，为什么用一款新产品代替欧莱妮的重要展位？”
弗兰克·陈恍然，他突然觉得心里轻松了，也不必瞒着了，既然这样就不如敞开了说。
“爸，实话跟你说了吧，欧莱妮的产品配方我已经找人弄到了。”
这句话说得陈福年定了半天，“你……说什么？”
“您是我父亲，我能瞒着您？我们和欧莱妮的合作合同里华必繁太过被动，我问您，欧莱妮是不是好产品？绝对是吧？就算是鱼子酱那些产品都不及欧莱妮，而且最主要的是欧莱妮造价很低啊！才七十多法郎！可是现在能卖到接近两千法郎，虽然李志给我们的价格很低，但是人家是主动的，一旦欧莱妮涨价了呢？况且这个李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找别人合作就找别人合作，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声！”
弗兰克·陈毕竟是陈福年的儿子，他虽不满陈江的做法，可是按照这个思路想一下……
一旦欧莱妮打开了F国市场，甚至是整个欧洲市场，那李志要是反悔的话，比如像现在这样，那华必繁所有的投入就成了泡影。
见陈福年沉默，弗兰克·陈知道自己的话被父亲听进去了，他如小时候报告给陈福年自己的A+成绩一样，“我派人去了神州，已经找人把欧莱妮的配方弄到了，而且我已经申请了国际专利，爸，我可不是有什么坏心眼，若是欧莱妮安安分分还好，一旦欧莱妮要是成为竞争对手，就不能怪我了，呵。”
陈福年沉吟一会，最后叹口气，“弗兰克，你小时候我和你母亲太忙了，我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不管是陪伴还是管教，我都做的不到位，甚至你进入集团后我难舍故土之情也早早的回国了。”
他说这些让弗兰克·陈微微皱眉，他大不敬的想，怎么像交代后事一样？
“爸，您说什么呢，过段时间不忙了，我可以去看您。”
“商场中阴谋诡计都是正常，可是为什么越大的企业合作越稳定？为什么越大的企业谈判时候都要曲直刚正的人？你知道吗？”
“这……”弗兰克·陈不说话了，他并不懂这些，只是自从他管理华必繁之后打了几场胜仗，他自觉不差于那些大企业的CEO，难道这不是智商的碾压吗？
“人性是复杂的，同时也是简单的，华必繁是我一生的心血，我希望你好好经营，李志和你事我不参与了，不过作为父亲，我提醒你一句，李志不是那么简单地，这人不仅心思诡秘同时也兼具堂堂正正。”
弗兰克·陈握着电话，他怔怔的出神。
堂堂正正怎么心思诡秘？这叫什么话？
他甚至怀疑陈福年是不是老糊涂了。
“爸，我知道了，放心吧。”弗兰克·陈敷衍了一句。
陈福年见此心中涌起一种悲哀的感觉，那种悲哀的感觉就像华必繁必然会成为商界中的一个过客，就像他曾经的对手一样，最后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人性啊，他能看懂的，他的儿子未必能看懂。
他能舍了老脸去求李志，以他对李志的了解，李志会放过华必繁一马，可是他这样做，真的对吗？
陈福年七十几岁的人了，活明白了，有些事强求不得。
弗兰克·陈挂断电话后心中陡然涌起一股斗志，哪怕他都是不惑之年，却依旧觉得热血澎湃，这么多年他似乎第一次被父亲‘认可’了，他要做给父亲看，他华必繁必然能通往国际。
三天后，国际专利局组织联系了弗兰克·陈。
一个人高马大的黑人穿着笔直的西装，用厚嘴唇饶舌般的说着英语，“弗兰克，你的专利经过我们认真的比对后发现可以申请国际专利。”
弗兰克·陈眼前一亮，主动去抱詹姆斯，“詹姆斯，太感谢你了我的朋友！”
詹姆斯用他的黑熊掌抱住弗兰克·陈，“不过，弗兰克，我们也发现一个小问题。”
“什么问题？”弗兰克·陈心下一沉，他总觉得詹姆斯要说什么对他不利的东西。
“这个专利遇到了一个相似度有百分之七十的产品，而且前面的配比方式化学式都是一模一样的，不过别担心，最终产物有六个分子式不太一样，我们经过研究才给了你专利。”
“什么？？前面百分之七十都一样？”
“是的，在专利系统中相似程度高的我们都会认真的核对，好在你们最后的产物不是一样的，不然就糟糕了。”
弗兰克·陈松口气，“那就好。”
拿着专利书弗兰克·陈眼睛发亮的回到公司，直接宣布开启‘伊丽莎白一号’的预售，同时对外宣布，欧莱妮姊妹产品‘伊丽莎白一号’一周后开启销售，价格暂定为‘998’法郎。
这个价格要比提价后的欧莱妮便宜多了。
欧莱妮提价之后售价一千七百多，可是‘伊丽莎白一号’只有998，按照宣传的话是同样的配方，同样的成分，但是价格却便宜了七百多，这个宣传让同行都摸不着头脑，这是做什么？左右互搏吗？哪有自己打自己的道理？华必繁这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