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拿着娃娃哈的产品上下看着，说实话包装和乐哈哈很像，相似程度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只不过logo变成了娃娃哈。
“这个就是阻碍现在华北市场的东西，手段很拙劣，没什么新意，不过有效啊。”孙忠顺啧啧道。
看上去他并不是很担心。
可是李志却一直在皱眉，这一幕让孙忠顺有点奇怪，“老李，你干嘛呢？一脸便秘的表情？我去调查了，老板姓钟，叫钟庆云，是禹杭那边的，原来在学校工作。”
“教师？”
“不是，校办的纸箱厂当推销员，1987年辞职下海，发展背景有点诡异，反正有点奇怪，背后的人我也没查明白。”
说到诡异的时候他看向李志，“嗯……反正发展挺快的，去年收购了一个水果罐头厂就花了八千万，反正财富积累挺快的。”
李志摆摆手，“你看我做什么，我可没什么诡异的，其实我还是挺透明的，另外这人背景也不用扒了，我了解一些，不过现在对方都出了昏招了，要是不应对岂不是让人瞧不起？”
前世著名的饮料企业，李志岂能不知？董事长的履历李志都能背下来，当然背后的腌臜他是不知道的。
旁边的朱云山想了想，“要不还是换汤不换药吧，就像当初对付山竹似的，直接给他来个新闻宣传，说他们口服液喝死人，大力出奇迹。”
“不行。”孙忠顺和李志异口同声回答。
“为啥？”朱云山觉得问题不大，乐哈哈比娃娃哈强的不是一点半点的，直接以势压人就行，不管是人脉还是财力，乐哈哈都能把娃娃哈打成残废，铺天盖地的新闻轰炸就不是刚刚发展起来的娃娃哈能承受的。
“云山肯定是小觑了娃娃哈了，顺子，我集团的情况你也是了解的，我都不怕你笑话，让我现在拿出现金八千万，我是办不到的。”
李志的现金流十分紧张，哪怕现在李氏集团三个城市一起动工旧城改造，他的现金流都紧张无比。
孙忠顺一笑，“你这是极限扩张，现金流能够才怪了呢，不过话说你的贷款还没下来？”
“天辽那边银行是愿意给我贷款的，不过杯水车薪而已，我现在求的是京城这边的贷款，而且低于一个亿的贷款我都不想贷了。”
虽然现在没有联网的征信系统，可是李志怎么会小看银行内部的传送资料速度？
他若是贷款一个亿以下的资金肯定会被风险评估。
朱云山还在疑惑刚才的问题，“我不是小觑他……可是就算他有钱，那也未必承受我们的新闻报道吧？”
孙忠顺摇摇头，“朱老弟，你还真是小看他了，你觉得他敢用这样的包装是不了解咱们乐哈哈吗？”
他拿着桌子上的娃娃哈口服液盒子晃了晃。
“应该了解过。”朱云山皱眉道，不然娃娃哈不能把使用出这么蔫坏的注意。
“那就是了，既然他了解他必然会知道咱们乐哈哈以前的手段，如果真的是铺天盖地的报道过去，凭借相似的包装，他们娃娃哈完全可以倒打一耙，只要短篇甚至一句话的投入就能让我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比如说……想方设法将事件转移到我们乐哈哈头上，相似的包装，相似的名字，混淆起来的话乐哈哈就成了被打击的目标。”
孙忠顺也叹口气，娃娃哈这主意上不了台面，可是偏偏很好用，算是个阳谋，就看李志怎么接了。
“报价单再给我看看。”
孙忠顺搞到了一份娃娃哈内部给客户的报价单，上面记录着各种价格。
李志看了一眼，发现对方很聪明，报价单上的价格几乎和乐哈哈是持平的，它胆敢进这个价格区间而且还能卖得比乐哈哈好？
这件事就值得商榷了。
“顺子，你说他们用什么办法？”
“什么？”
“同一个价格区间，新客户怎么选择不好说，但是现在老客户开始进行等量进货，这不是问题吗？他们用什么办法让新老客户做选择呢？”
孙忠顺摇摇头，“这个不好说，单凭报价单看不出来手段，不过这事不难猜，也能调查出来，我估计无非就是返利那套，老客户都能转头，那肯定有足够的利润空间才是。”
“资本啊资本，都是不怕死的，现在他笃定了我不敢对付他们品牌，甚至还要护持，不过钟庆云确实猜对了，我没有断腕的魄力，先查一下，拖他一段时间，等我腾出手来再收拾他，顺子，这次必须靠你了，我还有不少事要处理，你把钟庆云这边的销售……反正不管他是返点还是回扣，总之他得有个胜过乐哈哈的办法，调查出来之后直接进行反击，客户那边按照他这边的销售模式。”
孙忠顺诧异的看着李志，“这不是你风格哦。”
李志以往的手段都是出奇招，甚至用巧思让对手退无可退，刚才说的办法看似不错，但是本质是打了一场退兵三十里的败仗。
“你以为我想？我实在腾不出手了。”
况且钟庆云这边情况虽然也危急，但是不至于一下就让乐哈哈倒闭，用这个办法还是能缓解一下压力的。
孙忠顺也知道现在李氏集团多个子公司受到同行的挤压对付。
可是李志不开口，他也不能上杆子帮忙。
李志刚到京城的时候，孙忠顺以为李志是来求他的，孙忠顺都想好了，只要李志开口，他肯定不遗余力的帮李志，陈芳华也说过这样的话，只要李志开口就行。
然而李志到了好几天了，一直都没开那个口，似乎根本就不想让孙忠顺帮忙似的。
帮忙这事孙忠顺不是不愿意，但主动上杆子帮忙他绝对不愿意做，师出无名不说，也差一分意思，人情也差了一分，他和李志一直维持在微妙的平衡力，两人是知己好友，可是谁也不欠谁，这种关系按理说是朋友之间最好的。
但是陈芳华和孙忠顺谈过，他们必须让李志欠一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