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点头，赌博这件事不好说，和天性有关，王富仁敢拼敢闯，这也是一种赌性，不然也不会取得那般成就。
可是听众人这么一说李志反倒是怀疑起来，王富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镇里的情报站肯定是消息准确的，这和村口的效果是一样的。
如果按照王富仁在镇里的品性这人应该还可以，别的不说，起码李志做不到谁家有困难都主动上去帮忙，不是说他没那个能力，而是没有必要，也没那份精力。
这些和王富仁小时候经历有关？
李志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
从‘情报站’离开后李志就到富人服装厂看了一下，规模确实不小，估计和李华德在孝林镇一样，十里八村的人差不多都来上班了。
这时李志看到一个小伙子，坐在富人服装厂门口傻笑，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见人就傻笑，李志心中一动，他拿出一块面包，“喂，小子，你叫什么？”
看到面包后傻小子口水都流出来了，“给我给我……”
“告诉我你叫什么？你爸是谁？”
他着急的跳脚，“我爸王富仁、我是王刚…”
李志把面包给了他，果然如他猜测一般，这就是王富仁的大儿子，据说都十八了，不过这个智力水平也就在四五岁左右。
“王富仁倒是个可怜人，算了，走吧。”
李志看着傻小子心生不忍，他决定还是放弃这些手段吧。
李建和霍华德不知道李志为什么突然放弃了，可是李志做出的决定很难更改。
他们前脚刚到奉京李志就接到了张启源的电话，“李兄弟，你在哪？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语气还挺焦急，李志知道不是小事，“张大哥，我马上过去。”
到了张启源那之后，发现除了张启源之外，刘茂盛，孙玉刚等人都在，这都是卖李华德货的人。
“怎么了？张大哥？”
张启源皱眉把几条裤子拿了过来，“你自己看。”
李志接过裤子上手就发现不对劲了，很硬！可是款式绝对是李华德的款式。
“怎么回事？”
张启源没说话，旁边的孙玉刚道：“还怎么回事？李兄弟，你不地道吧？”
“我怎么不地道了？孙大哥还是把话说明白。”
“李老弟，这裤子的质量你也敢给我？你开什么玩笑呢？这不是让我伤客户吗？这都是退回来的裤子！”
退回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天呗，大批的返货！全都是这种质量的，你这不是开玩笑吗？你当初怎么和我说的？样品什么样以后的大货就什么样，你看看，你这质量和样品一样吗？”
李志一皱眉，“不可能，我的货源都没变过，再说你也去过我的服装厂。”
孙玉刚也皱眉道：“对呀…那…你看看…这到底是李华德的裤子不？”
李志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无论是款式还是商标都是李华德产品。
“你们打开一下今天发来的货。”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反正就在张启源的货摊上，把早上的货拿过来看了一下，还是和以前一样，面料软和，而且手感也不错。
“这……”
张启源他们也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
“退货的都是什么人？是多年的老客户吗？会不会有问题，比如……被人收买？”
张启源想了想，“应该不能吧？有不少都是多少年的老客户了，应该不能这么坑我们的。”
孙玉刚也摇摇头，“我亲表弟也退货了，我知道李老弟什么意思，你怕是被人针对？不过我告诉你，肯定不是。”
李志皱眉，“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我服装厂的质检肯定没问题，如果质量不合格根本就不会出货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包括李志在内都一筹莫展。
“还见鬼了不成？”李建怒骂一句。
出货时候好好的，到摊位上好好的，可是偏偏到客户手里就变成破烂货了？
“李兄弟，这……要不这样，李华德的货，我先停几天，你看行不行？”
张启源想了想，他觉得这件事好像也是针对李华德的，因为他自己的品牌一点问题都没有，出问题的全是李华德。
那肯定是有人要对付李志了。
人皆有私心，尤其是牵扯到利益的时候，哪有什么朋友不朋友的。
见张启源开口了，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对啊，李兄弟，要不就先算了吧，咱们停几天，那个……如果卖不掉的话，咱们都说好了，是不是可以退货的？”
李志点点头，“那是自然，就按照当初说的，不管是现款还是预付款或者是赊货，卖不掉都可以退货。”
这是李华德的服务宗旨，同时也是现在很多企业做不到的。
晚上回到招待所众人哪有心思睡觉。
“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老板，这件事很诡异。”
关勇也点点头，不过他没说话。
“关勇，你去买两瓶酒，再买点熟食，我们边喝边聊。”
嗯？还有心情喝酒？
霍华德和李建都不解的看着李志，从李志神色中也看出一丝凝重，但是也仅仅是一丝而已，并不是特别严重，李建心中不解，莫非大哥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
关勇买回了酒肉，几人倒满了酒。
霍华德忍不住问起来，“老板，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李志叹口气，“牛仔裤变硬、客户退货、批发商停货。”
“你们觉得这几件事有什么联系？？”
李建皱眉道：“这不是必然联系吗？货不好肯定退货啊，批发商怕影响客户肯定也会退货的。”
“那你换个想法，牛仔裤为什么变硬？客户为什么同一天退货？批发商同一天停货，这几件事联系起来就有意思了。”
霍华德脸色一变，“他们撒谎了？”
李志点头后又摇摇头，“撒谎是肯定撒谎的，可是他们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可是牛仔裤变硬也是事实，但是这件事未必和他们有关系，而且我猜他们也不知道牛仔裤为什么成这个样子。”
当时众人的表情李志都看在眼中，如果真是演戏？不可能，那他们都能去演电影了。
“什么？”
他们的脑子没有李志转的快，想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李志也不是特别确定这件事，要想确定还要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