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来到他店里时,已是半小时后。

“这么急着找你,是因为有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中医西医都看了,但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

“我就向他推荐的你,并把当时你救我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

沈浪耸耸肩:“我们这种以针灸为主的医术,也不是说能够包治百病,比如说阑尾炎,就没有西医手术来得快速有效。”

车子行驶到一个很有年代感的院子。

从外观看并不是奢华,但室内的装修却很讲究。

有些不起眼的木桌木椅,其实都是酸枝木,贵得令人咋舌的那种。

“祈老,人我带来了,他叫沈浪。”

沈浪观察了一下老者。

虽然面容枯瘦,但一双眼睛仍炯炯有神,目光犀利,有一种久居上位者的威严。

“你习的是何种医术?”

沈浪不卑不吭的回应:“九极玄针,算是玄医的一种。”

“哦,那过来试试吧,反正中医西医都说没什么办法。”

缓步上前,沈浪先静静的给老人把了脉。

一次三分钟,先左手,后右手,一共把了两次。

沈浪微微皱眉。

“不像是病!”

此言一出,屋里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从脉象上看,老人的脉蓬勃有力,心肝脾肺肾皆没有问题,或者说滋养得很好,但...”

“有一股极阴之气,蕴含在脉中,一到阴天或者月圆之夜,老人必会有蚀骨之痛,不知我说的是否正确。”

祈老没有直面回应,而是看向吴月。

“小月,是你告诉他的吗?”

吴月摇头:“我什么都没说。”

祈老慎重的点头:“看来你有点本事,请继续!”

“老人家年轻时是否练过功法?”

这下,祈老一脸震惊,年轻的时候他的确在山上待过,有一户人家当时想收他为女婿,并传授了一些功法,后来因为回城市里,就断了与山里的来往。

这是他的小秘密,不曾与其他人说过。

但经过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他选择坦率直言。

“是的,十七八的时候,在一座山上练过半年功夫,还泡过一些药澡。

沈浪也微微点头。

“您练的可不是什么普通功夫,而是能练出气劲的功法,算是古武门派的一种。”

“您身上已经练出了气,却缺乏引导与后续持续的练习,气就沉在了你的骨子里...”

祈老豁然开朗,原来这不是病。

“那,小友,现在该如何是好?”

“以你现在的年纪,继续修炼功法已经不现实,我用针法帮你将骨子里的气给导出来就行了。”

“好好好,不知道施针要多久?”

“您平躺,十五分钟即可!”

沈浪从身上取出锦盒,捏出三根阳针,三根阴针。

缓缓的下针,刺入头、颈、手的大穴之中。

将手揉搓至发热。

深吸了一口气后,开始以气度穴,用自身的真气,引导老人体内的气往穴位处游走。

此次行针很慢,因为将气捕捉、包裹、驱赶不是一件易事。

期间,老人还发生了蚀骨之痛,疼得额头上直冒冷汗。

屋内的其他人也捏了把汗,只有吴月,对沈浪充满了信心。

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息沿银针泄出。

如空气加湿器中雾化的水气。

持续了数秒。

沈浪再用自身的气对老者的经脉进行了一番梳理。

收针。

老人顿感神清气爽。

两眼极为明亮。

“小友果然好针法,我方才感觉到一股气息于身上游走,定是小友的杰作吧。”

“是的,行针引气,以气度穴是我们针灸的常规手法。”

祈老摇头并一脸慈祥:“并非如此,一般的中医,可是使不出气来,得一定的道行。”

“您老抬爱了,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师门的传承。”

“小友很不错,知道谦虚!”

他一抬手,一个中年男人就过来,手里拿着笔和支票。

“小友,诊金几何?”

“十万!只要用到真气的起步十万,疑难杂症收百万,起死回生收取家产的百分之十。”

祈老呵呵一笑:“那你是照顾我老头子了,按最低的标准收取。”

得到祈老点头后,中年男人开出了支票。

没有过多的闲聊,沈浪收钱后就走了。

回程的路上,吴月才介绍起老头的身份。

“祈老,早年在大学教书,后来转官场发展,最高时官居二品,门生满天下,另外,他还是我表舅,因为不是特别亲,就不以亲戚相称,前些年因他的照顾,我才发展得特别快。”

“他虽然退休了,但影响力还在,毕竟,他两个儿子也都是冉冉升起的新星。”

沈浪对这些无感。

“其实这些都跟我关系不大。”

“不,还是有关系的,他们这一圈人,正常来说是不会随便相信人的,你帮他治好了,相当于打开了一个圈子,这个圈子的人年纪都偏大,病痛也多,对你而言就是一个庞大的市场。”

沈浪想了想,好像也是,这是一个极有潜力的客源。

吴月接着说道:“只要你成为他们健康的依赖,你同时还会获得很大的人脉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