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公名为秦寺,大周帝赐姓为秦,又因为家里排行老四,当年正好佛教大兴,于是给他通了一个寺的寺名。
秦寺一身神通乃是佛门神通,修为也是高超,此时此刻一丝藏掖都没有,金光一闪,整个人又如同金翅大鹏鸟一样,虚空横渡,朝着远处遁去,速度之快,看得大周四座山也是低眉微瞥。
秦寺一路北行,三百里处,一丝气息都没有感受到了。手握一枚灵丹,吞入腹中之后再度遁速不减朝着前方而去。
直到六百里处,看见一座荒芜之地,里面有一只青狐八尾摇晃,莺莺燕燕的时嘴里还不忘娇嗔的喊着:楚臻你给我停下。
顿时感觉污了眼,再度掏出一枚灵丹,凌空而去。
环境中的楚臻抬头一望,看着秦寺的背影,也是微微眯眼,自己的遁法高超,下了七道迷踪手法,竟然还被人窥探到了踪迹,这是何人的手段?如此高强?
不过嘛,最终还是没有发现自己的迹象。
花海深处,青林如雾。
如此美丽的地方楚臻一挥手,所有都消散云烟。
青丘入眼看见的除了荒芜就是忙忙一片雪地,而她的脸上有着不知疲倦的笑意,还有嘴里堵着气未散的模样。
她竟然并没有破除幻境,甚至还深入了其中!
她愣在原地一想顿时气得跺脚,刚跺完又觉得自己有失身份,可是脑子里面都是刚才自己荒唐的样子,顿时又觉得不多这一下。
“楚臻!你竟然戏弄我!我要把你抓回去见娘娘!”青丘气呼呼的喊道。
楚臻看着这有些傻傻的青狐,心里也是感激她,若不是有她在,一个人演戏怕是那秦公公会不信。再者在她的身上并没有感受到血气,否则定然给她一剑斩了。
“我可不能跟你去青丘圣山,我还要会驱魔司呢。”楚臻自顾自的说道。
青丘听到驱魔司,气一歇,满脸气鼓鼓的样子,留在原地跟自己较劲。
“那你多久能够从驱魔司出来,然后跟我去见娘娘。”青丘生气的问道。
楚臻想了想,自己没有一个准确时间,还有三年?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他也不知道。
可这些年数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只是一眨眼的时间。
“还有十几二十年。”楚臻回答道。
青丘闻言就走了上来,欣喜的说道:“那你二十年让我抓回圣山去见娘娘。”
“二十年后在说。”楚臻说及朝着咸俸城里面去。
“好。”
咸俸城外,秦寺从一千里归来,又看到了城下楚臻跟青丘,顿时忍不住摇了摇头,这青狐山的最小长老就是稚嫩,被一个驱魔司的老人骗的团团转,也不知道那青狐娘娘知道了会怎么样。
也是苦了她,费了那么大的代价把这个人送来,然后都到了目标身边了,却也不动手,玩起了卿卿我我。
选妃楼外,青丘跟在他身后,看了一眼选妃楼又看向楚臻,恨恨的说道:“你还要青楼!”
楚臻白了一眼这个青狐,真是道行高没脑子,怪不得被一只山脚下的小狐妖把圣功给偷了走。
“我把你送回青楼。”
“我又不是青楼的,我是来咸俸城抓……来历练的。”青丘笨拙的说道。
楚臻无奈,这娘们蠢笨蠢笨的。
单渊给他的房子在城南处,离大周第一书院浩然书院不远,单渊告知他,这座书院得益于他的那半首诗,否则他也不可能在书院旁买的起这么昂贵的宅院。
这让楚臻都不好拒绝,只能欣然接受。
推开门,那个送他跟单渊出行的马夫正在院中打扫大雪,看到楚臻的时候,恭敬的喊了一声:“楚先生。”
楚臻点了点头,先生一名不是何人都应的起,但是他喊自己先生怕也是单渊的授意,否则也不会喊自己先生,而是公子或者老爷一说。
青丘入了门来之后,四处逛了逛,随后选了一间朝阳的房间,对着楚臻不容拒绝的说道:“这以后就是我的房间了。”
楚臻也没有拒绝,他现在还是很需要青丘的打掩护,盯着他的人实在太多了,有她在,能让自己省去很多事情,在说给她一间房间没有太大的危险,她啊,真是自己不想骗她,不然都要失身了。
这青丘应该庆幸楚臻没有人妖之恋,否则就不好说了。
楚臻算了一间房间,随后布置了数道阵法,检查了几次之后,楚臻这才入定。
在阵法之外,可以看见楚臻正在入定修炼,而阵法之内,楚臻正在拿着万灵图册研究噬魔虫跟辟邪神雷竹的养成方法。
院外。
三三两两像是闲逛的人群来来回回盯着这座书院。
三十米处一座斜对角客栈二楼,两个一身魔气的男子说道:“这单才子的院落被书院之人保护的死死的怕是不能强闯了。”
“蠢货!还强闯!青山那只八尾的青狐你进去就是送死!”在他旁边一身锦袍的青年呵斥道。
“这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时间要到了!若还是不知道第二个圣魔心的下落,我们整个烈魔宗都会死!”先前粗袍男子低声不悦道。
锦袍青年也是眼眸闪烁一丝阴历:“强闯是不行的,黄泉门假丹实力的武夫请到了几个?”
粗袍男子顿了顿:“一个。”
“就一个嘛?”锦袍青年低声反问道,最后咬牙说道:“看来这一次我们也要亲自行动了!可真是找死,竟然找驱魔司的人麻烦!说出去天下人还以为我们烈魔宗是何等的风姿卓绝了!”
“好了别感叹没用的,不亲自动手,我们只能等死!上头下了死命令,要么找到圣魔心,要么烈魔宗全灭!”粗袍男子哼了一声,心里烦闷,很是不喜跟这样的人出行。
二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如是场景,城南到处都是。
入夜,楚臻推开门窗,望向天外,一片白茫茫,他没有多少心情欣赏雪景,更多的是感叹,怕是雪融化之后,人间依旧是一片白。
只不过白的是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