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糟鼻青年为何能放出如此豪言?
答案是他的确抓了一手好牌。
当然所谓的好牌不可能像沈秋上一把一样,手里捏着俩王、四个2、四个A的三大顶天炸。
不过反正这场赌局只论输赢不论倍数。
能赢就完事了!
毒蛇等人朝酒糟鼻青年手里看去。
俩王,三张2,一张4单拎出来,剩下的十一张牌正好是从3连到K。
这说明什么?
说明就算沈秋要了地主手里有炸,那也只有四张A!
四张A能扭转局势吗?
显然不能!
因为甭管你起手出单、出对、出三带,我就直接用这三张2怼你!
只要你用了炸或者让我见你出了A,这把牌老子就赢定了!
或者你不用也没关系。
不用我赢得更流畅!
余下那些还没被扎腿惩罚的皮衣青年们,见了酒糟鼻青年手里这副牌,一个个感动的热泪盈眶。
总算逃过一劫啊!
幸运女神,我爱您!
“你叫地主吗?”
喜悦的氛围刚刚散播开来没多久,沈秋就幽幽地朝酒糟鼻青年问出这么一句。
酒糟鼻青年当场怔住:“上把你赢了,不是应该你先叫么?”
说完他就感觉不太对劲了。
这小子该不会是一听自己说牌太好了,所以就想不叫地主当一局农民吧?
“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再废话我扎你腿了啊!”
沈秋一语点醒梦中人。
酒糟鼻青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在当下这个情境中,自己一方根本就没有和对方讨价还价的资格。
“我不叫。”酒糟鼻青年心说我又不傻,才不会给你输一半的机会。
“你呢?”沈秋又问羊毛卷青年。
三把牌没一把好牌的羊毛卷青年都快郁闷死了:“我不叫。”
“啪!”
沈秋打了个响指。
“那我也不叫。”
酒糟鼻青年和羊毛卷青年:“???”
“按照规矩,三个人都不叫的话,应该要重新洗牌吧?”
说着沈秋就要把牌放回茶几上。
酒糟鼻青年差点哭了,表情无助的看向毒蛇。
而毒蛇和那些围观小弟们,脸色也是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可是他们能说什么呢?
斗地主的确有这个规矩啊!
毒蛇越想越气,一巴掌狠狠呼在了酒糟鼻青年脑袋上。
“你抓完牌嘚瑟什么呢!显着你了是不是!”
酒糟鼻青年欲哭无泪:“蛇哥,我……我没想到这一块啊!”
余下五肢健全的小弟也想抽酒糟鼻青年一顿,但又怕打完之后酒糟鼻青年不认真玩故意害他们被惩罚,于是只能打碎了这口牙往肚子里咽。
“行了行了,起什么内讧,我这不是跟你们开玩笑呢嘛。”
沈秋安抚几句,放向茶几的牌重新拿起来,顺便还要了地主。
这次的三张暗牌分别是3、4、K。
毒蛇等人见状如获新生,简直比当年向初恋告白成功还踏么开心!
沈秋任凭他们在那边用各种欢愉的表情提前庆祝胜利,心中冷笑一声打出一串飞机。
“三个8三个9三个10带5、K、A。”
“耶斯!”见沈秋出了A,酒糟鼻青年情不自禁的跳起来,曲臂、攥拳、胳膊肘往下使劲一沉作鼓舞状,扯着嗓子大声喊了句耶斯。
现在他百分百确定外面没炸了!
只要他王炸打出去,然后三个2带一张4,再然后甩出一串顺子,就能轻松把胜利带回家!
“过!”
令毒蛇等人大为不解的是,酒糟鼻青年居然没按套路出牌!
“你为什么不管?!”毒蛇五官狰狞沉声喝问。
酒糟鼻青年吓得缩了缩脖子慌忙解释:“蛇哥,机会这么难得,咱们不得……”
太明的话酒糟鼻青年不敢说。
因为怕被扎。
所以只能用挑眉的方式表达心意。
毒蛇领会了他的意思,心想借这个机会小小报复一下对面这王八蛋也好,于是就没再追究什么。
抓了一手烂牌的羊毛卷青年,通过毒蛇等人的表情和言语,判断出酒糟鼻青年手里的牌应该是能带自己躺赢。
故此不免心神放松下来,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喊了声过。
轮到沈秋。
沈秋拨弄着剩下的八张牌,最后抽出一张6扔在茶几上。
酒糟鼻青年还想再玩儿一下来着,却被毒蛇饱含警告之意的一巴掌抽在了后脑勺上。
“速战速决!”
酒糟鼻青年连声应是,将不敢对毒蛇宣泄的怨气,全部发泄在了牌上。
“王炸!”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一明一暗两张画着小丑图案的牌就滑到了沈秋面前。
酒糟鼻青年不可避免的有点小得意。
之前让你凭“跳连对”赢了一把算我不够了解你有多能耍赖。
但是这次呢?
我让你拿不到牌权,你就是有再多的跳连对、跳三带你也飞不了!
羊毛卷青年又双叒一次喊过。
酒糟鼻青年不敢太嘚瑟,否则一旦沈秋恼羞成怒,他的下场绝对会比那些被扎腿的同伴更惨。
可就在他准备默默打出三个2带一张4的时候,就听耳畔响起了那熟悉的、这辈子再也不想听到的摔牌声……
“管上,我没牌了。”
包括酒糟鼻青年在内的毒蛇一方所有人:“!!!”
管上?!
你告诉老子,一副牌的斗地主,什么牌能把王炸管上!
除了毒蛇还算稍微镇定一点之外,其他人无不群情激愤,你一句我一句的嚷嚷着让酒糟鼻青年看看沈秋打的什么牌。
酒糟鼻青年气冲冲地把沈秋最后打出的那七张牌捋开。
三张A、一张2、一张3、一张4、一张5。
看清楚牌面后,众人先是一愣,不明白沈秋有四张A为什么要分开打。
紧接着酒糟鼻青年就忍不住代表发言道:“你这七张牌连个顺子都算不上,凭什么能管王炸?”
沈秋并未直接回答他的疑问,而是反问了他一句。
“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最坚不可摧、最无可匹敌?”
酒糟鼻青年思考了一下试探作答:“航空母舰?”
“不。”沈秋一脸严肃的摇摇头。“是爱。”
“爱?”
酒糟鼻青年轻疑一声,细想之下感觉这个答案好像挑不出什么毛病。
随即,沈秋在众人依旧迷惑的目光注视下,把那七张牌重新调整了下排列顺序。
“所以我这套一三一四五二一,是扑克牌所有玩法中最大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