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最需要解决的,还是他和方玲的事情一想到这,邓天华就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攥紧了自己的双拳,在冷静片刻以后,这才拿出自己的手机,看着联系人上的那个名字,重重的点了下去,电话另一边很快接通。
“喂,哥,什么事?”电话另一边传来了邓天翼有些疲惫的声音。
邓天华听到弟弟的声音以后,不知道怎的,原本有些紧张和疲累的心情缓解了些许,松开了原先攥紧着的双拳,尽量使自己声音平静道:“天翼,你现在有空吗?在哪,我去找你聊会儿。”
听到邓天华的话以后,电话另一边的声音明显的一顿,许久才回过神来道:“我就在家里,哥你现在有什么事吗?”
邓天华犹豫了片刻,最终像是下定决心的一般,咬着牙道:“我去和你谈谈有关方玲的事。”
“方玲?”
电话另一边明显传来了邓天翼震惊的声音。
“哥,你说的是那个方玲吗?”
“嗯,等我到了咱们再聊。“”
说着,邓天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抓起了桌子上的钥匙,下楼乘车,准备前往自己弟弟的住处。
这一路上,他的脑海当中不停回响着他儿时和方玲之间的往事。
一个个场景如同就在眼前一般清晰可见。
邓天华的眼中逐渐浮现起了一丝追忆之色,方玲,这个他和自己弟弟都曾喜欢过的女人。
因为他受了不少的苦,在自己做出某些决定的同时,他必须对方玲负责。
因为他知道自己亏欠了方玲太多太多,只有自己付出实际的行动,只有自己帮助方玲实现她想要去实现的未竟的梦想,才能够争得,哪怕是方玲态度的一丝缓和。
整天华的汽车在街道上行驶的非常快速。
尽管他先前所处的地方,距离邓天翼所住的地方有着不近的距离。
但是邓天华却仅仅用了一个多小时便成功抵达,将汽车停到了邓天翼家的大门跟前。
看着眼前这栋熟悉的别墅,邓天华还是毅然决然的走了进去。
此时此刻别墅内部大堂的沙发上,一名身穿着风衣的男子静静的坐着。
此时他的神色如常,脚上踢踏着一双拖鞋,一看便知道是一直待在这栋别墅当中。
但他身上显得有些严肃的风衣,却使得他与这暖色而又显得异常温馨的别墅有格格不入。
此时他跟前的茶几上摆着两杯温温的热水,似乎已经知道了有人会到来。
他就是邓天翼。
邓天华打开别墅的大门,刚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弟弟坐在沙发上,先是顿了顿自己的身子,紧接着便立刻缓缓的走了过去,轻轻坐在了另一杯水所对应着的沙发上。
“哥,你来了”
邓天翼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双手捧住喝了一口,将目光缓缓的投向了坐在他身边的哥哥邓天华身上。
邓天华听到弟弟的话以后,轻轻点了点头。
“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邓天翼试探着问道。
邓天华的眼神有些逃避,但犹豫了许久,还是不得不下定决心,叹了口气道:“方玲不是说他想去国外学音乐吗?”
邓天翼明显一愣,紧接着瞳孔微缩。
“哥,你是说你同意方玲啦去国外深造,追求音乐梦想了?”
邓天华轻轻点了点头:“我们亏欠方玲的实在是太多了,如今没办法给她别的帮助,就随她去吧,你觉得呢?”
说着邓天华将目光投向了邓天翼的身上,他是已经想清楚了,不能将方玲强行留在自己的身边。
但自己这个对方玲暗恋已久的弟弟和自己的态度可未必会统一。
可谁知他话音刚落,原本坐在沙发上的邓天翼便立刻斩钉截铁的道:“哥,我同意你的做法。”
张天华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哦,你怎么答应的这么痛快?”
邓天翼闻言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双手捧着的茶杯,猛的灌了一口,道:“哥,你我都知道咱们有太多对不起方玲的地方,把她强行留在身边,不只是对我们,还是对她自己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如果真的是喜欢方玲,就让她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吧,只要能够保证她的安全,那就比什么都重要。”
邓天华苦笑着点了点头:“你能如此看得开就好,那我明天早晨就去方玲那里,给她交代这件事情。”
说着,邓天华便要站起身子,向着别墅门外走去。
邓天翼看着自己哥哥如此着急的身影,同样连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在沙发边上,对着已经走到别墅门口的邓天华道:“哥,注意安全。”
顿了顿身子,犹豫了片刻,邓天翼接着道:“你去找方玲的话,她的反应可能会过激,你别生气,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
听到这话,原本已经走到了别墅门口的邓天华猛地顿住了自己的身子,轻轻扭过头:“知道了,本来就是我们亏欠她的,她就是反应再过过激,就算是抽我一巴掌,我也不会有丝毫怨言。”
邓天翼听到邓天华所说的话,原本伸出的右手僵在了半空,叹了口气,一边点头,一边轻轻将手放了下去,扭过身子,缓步走进了2楼卧室。
邓天华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弟弟这漆黑的夜晚显得有些落寞的身影,摇了摇头,坐上汽车。
此时正值凌晨,方玲应当已经入睡,他准备明早再去找她,至于今天晚上,他也再没了心情回到自己的住处,只在这里凑合一晚便可。
打开车门,猛地关闭。
邓天华靠在了汽车靠背上,将靠背的高度缓缓向下调整,看着汽车的车顶,脑海中回忆起了与方玲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如果不是因为邓家的百般阻挠,如果不是因为他不顾家族规矩和方玲的相知相爱,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诸多悲剧出现,方玲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对他如此。
邓天华深深叹了口气,他知道如今这一切都已经无法避免,也永远不能再继续改变,他只能尽可能的去补偿方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