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他俩确实很熟悉,因为是他俩曾经共同点面对的敌人——杰西。
唐宝忽然想到他抢回N1,杰西是崇恩道全相宇的手下,他怎么会死在这里?
原来还当会不会是自己在试炼场打死的人,现在反倒放下心来,毕竟是个歪果仁。他是怎么进来的,还不知道呢,既然是肩负追杀任务,说不定海关都查不到他的行踪,或许就是一桩悬案。
“他是来杀你的。”林安妮言之凿凿似笑非笑地说,“而且你似乎被卷进朴氏家族案中去了。”
唐宝顿时脸上不好看了,却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切,我跟朴正泰没有深仇大恨,他犯的上一直派人追杀过来?”
两人啃烧饼吃麻辣烫,一时竟没法再继续说下去。
他俩都很清楚,丘口神马电视剧组以及后来荣庆会和崇恩道火拼,朴正泰所说的事,大概率是因为唐宝拿的那瓶N1。
唐宝掏出只香烟仰靠在椅子上,对着吊灯吐烟圈。
“你教我!”
唐宝看她:“你是神级BOSS,我能教你什么?”
“别笑话我,我生前能说服父亲和伯父做我的信徒,那是因为他们信。你们的世界完全不一样,现在我要融入你们的世界,你要教我!”“好吧,”唐宝摊了摊手,“如你所愿,现在我正式聘请你做我的私人秘书。如果你还不想就此‘噗’,好好活着吧,也许能实现你的梦想。”
林安妮伸出手,“我的能力还太弱,可我的体内被封印了。”
唐宝攥住她的小手,一股清纯的气息进入她的体内,黄金战瞳三百六十度看到一切让他感到震惊。
难怪自己无论如何也看不透林安妮的身体状况。她的体内确实被人封了一道蛛网似的结印,与悬棺下的八卦封印相同。
林安妮吸收的能力只在她体内经络占有极小的一部分空间。现在的林安妮就相当于百分百的容器,那她现在能力就只有百分之一的水。也就是说,林安妮虽然满血复活,可她现在就是个普通人。
“安妮,你见过这个字?”唐宝把手机拍的照片伸到她面前。
林安妮接过手机端详了好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也没见过,难道这个就是我体内的封印?”
“NO,是个奇怪的落款,我在朋友家的屏风上见过这个字,题画的人叫隐闲山人。”
林安妮很懵的样子:“没听说过,可能是哪个得道高人吧。”
唐宝不是考古专业人士,对那幅屏风上的画不知道底细,就连隐闲山人是哪个朝代的也一无所知。
哎,突然想起朱墨,把屏风的照片和那个隐字发给老头子,看他能不能认出隐闲山人到底是哪个。
朱老头被电话吵醒,听说是唐宝叫他查看下发给他的图片,说了声稍等,过了会打来电话。
“师叔,你这图片哪来的?”
唐宝说在一个同学家看到的,问他怎么了。
朱墨说:“我有件师父传给我的东西,上面也有这个隐字,可我不知道是什么。”
唐宝大喜:“你师父传给你的时候没告诉过你?”
“那时是战争时期,我师父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这是他老人家的遗物,我一直也没搞弄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那好,我们马上就过去,你等着。”
唐宝和林安妮出现在朱墨面前时,朱墨怔怔地紧盯着林安妮,嘴唇哆嗦,两行老泪流下来:“安妮……”
唐宝和林安妮都愣了,不知道朱墨怎么会认识林安妮,可看朱墨快要晕倒的样子,忙上前把他扶着坐在椅子上。
朱墨紧紧抓住林安妮的胳膊,鼻涕泡都出来了,“安妮,这些天都到哪去了,你爸妈都要疯了!”
林安妮胳膊被抓着,想挣脱都没法挣脱。
唐宝看老头子情绪实在太激动,怕他出事,忙强行催动一股清凉气息注入到他体内:“老头,你冷静,听我说,她是你什么样?”
朱墨此时眼神也显得十分怪异,直视着林安妮:“我是你爷爷,你不认识我了?”
唐宝头脑哄地下,懵逼了。
朱墨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打给儿子:“安妮回来了!”
过不多久,朱灿和一个中年妇女就慌慌张张地跑进房间,他们一见到林安妮一齐抱着她号淘大哭。
可林安妮却像傻了一样,任由他们搂抱着,两眼却看着唐宝,一脸懵逼加生无可恋的模样。
“老头,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清楚。”
朱墨拿纸巾擦干眼泪鼻涕,才跟唐宝说起林安妮的因由始末。
林安妮是朱灿的小女儿,她从小聪明伶俐,朱墨非常喜欢这个孙女。三年前,有天晚自习再也没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此失踪。
这就尴尬了,现在的林安妮是旧瓶装新酒,压根就不是原来那个人,总不能跟警察说她是被几百年前的女鬼附体了吧?
现在必须想个合理的解释,先把眼前朱家人糊弄过去。
“呃~朱灿,还有朱夫人,你们听我说。现在的林安妮已经严重失忆,她想不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别激动,先休息一会,我和安妮说个话。”
唐宝的身份特殊,朱灿和他老婆放开林安妮,让她跟着唐宝走到无人的地方。
“早知道这样,我也不来了,现在怎么办?”
唐宝也是直挠头,“没别的办法,既然是朱家的孩子,你就装失忆呗。就当什么都想不起来,顺着他们说,不然这戏就演砸了。”
林安妮也只能点头:“那好吧,听你的。那你怎么跟他们解释跟我在一起。”
唐宝一笑,“你是我捡垃圾捡来的。”
林安妮眼珠子都瞪圆了,“你骂我是垃圾!”
“啧,看看,我不说你是捡来的,还能怎么说,说是是桂花酱附体?”
两人回到房间里,朱家人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三双眼睛都盯着他俩。
“林安妮已经完全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事,她好像精神上受到极大的创伤。我在地铁站看到她时,她就像个小叫化子,浑身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