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

“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你带我来见我。”

“纳尼?”女人惊讶地瞪大眼睛,眼前这个男人年纪不大,除了眼小了点,不过不惹人讨厌。

“这么说吧,靠脑子赚钱也算门技术,你是个聪明人,你懂得。”把写上自己号码的纸条给她,转身离开。

教授正在泡老总的正夫人,老总在泡别的女人,世界就是这么精彩。

唐宝跟几个不太有权但很得势的人吹牛逼:“未来纳斯达克股市会暴涨三千点。”

几个都不相信:“华尔街已经够乱的了,怎么可能!”“是啊,国内股市也是哀鸿遍野。”

唐宝手掌心展开:“看见了什么?”

“神经病!”

唐宝再展开,手里多出一张红桃3,“这是我想让你们看见的。”手掌心再展开,却是空的。

一个中年人走过来:“小伙子,你是怎么变出牌的?”

唐宝笑了笑:“如果告诉你,庄家是赚不到钱的。”

中年人跟着笑:“有意思,”凑过来悄声问,“那合作呢?”

唐宝摸摸下巴:“我可以告诉你,下周买进长鑫股份会涨三个点。”

中年人摇头:“不,长鑫已经溢的太多,我亏本三百多万。”

唐宝左手捏着方块A,“如果你希望看到的是K,而不是A,你会怎么做?”

中年人注视着他:“我可以请你做老千。”

夜晚来临,唐宝睁着眼看头顶的壁画,他期望最后的时刻赶紧到来,可实际上什么也没等到。

要走的注定会走,将来的还会要来。

他站在四十六层大厦的顶端俯瞰城市夜景,教授和他的狗就站在一旁,身后是一排服务员。今晚他没再夜游,头脑很清醒。

“唐宝,如果站在这里能看见夜景,你打算怎么爬上来?”

“不,我想问,你个死变态花了我多少钱?”

教授摊了摊手:“谈钱伤感情,看看,我说的没错吧。”打个响指,有个服务员送来本合同。

他翻开合同,还直咂嘴。

“你雇佣我帮你花钱,当然,这笔钱花的一定要符合你的恶趣味。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有钱人喜欢刺激!”

唐宝接过来看,气的要吐血,合同上签他的名字,理由是“给甲方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这特喵是请教授花钱的狗屁理由?有没有搞错!

再看那一大把账单,唐宝瞳孔放大,呼吸急促,血压直线飚升,心跳加速到一百八。

那是哥的三百八十万!

再看教授的足有十克拉的大钻石戒指,价值不菲的高档手表和衣装,还有那些模特打扮的服务员。

甚至连那条哈士奇也穿上名贵的狗装,傲娇的就像它的智商突然被拉高。向他投来鄙视的眼神,就两个字“傻叉”!

唐宝脑子一阵阵眩晕,掏垃圾任务竟然花了他这么多钱!

捏着那些已经刷空的黑金卡,直到回来,满脑子还回荡着教授那句“你要学会失去”。

现在,唐宝躺在破被子上,脑子像被人强行清空,神马都木有。

不,还有一个未解压的压缩包,那是他第一天任务失败留下的。

如果有后果,接下来他将会承受囚徒的追杀。

唐宝狂奔回家:“我回来啦!我回来啦!”

一家都抬眼看他,那分明就是看犯神经病的眼神。

唐宝遍寻所有房间,也没找到那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也没发现家人与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吃了晚饭,唐宝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抬手看手腕上的表,时间指向点是七十二小时后。

他消失了三天,而这三天的经历,他经历了比三十年还多。可奇妙的,这个世界上依然如故,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找到学校网站,黑入校网档案资料库,还真找了那位衣冠禽兽奇迹教授,显示他每月能领到五千三百块的退休金,家庭住址在三园小区。

找到奇迹教授的家,开门的是个满脸皱纹的妇女,把他让进屋子里。

奇迹教授没死,他只是在外面流浪,不愿意回家。

回来时,唐宝去桥洞子下面找他,奇迹教授和他那么流氓哈士奇已经搬家。

桥边钉上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小河附近禁止逗留!

只能从桥洞子下乱七八糟的零碎垃圾和墙壁上涂鸦,才能看出以前确实有人在这下面住过。

唐宝三天经历不是南柯一梦,而是一场终身难忘的恶梦。

脑子里那只压缩包还在,或许只有等到他解决掉那个穷凶极恶的囚徒才可能会打开。

他坐地铁前往范家河下车,丽榭香舍,没错!他还记得那个该死的骗子老头。

老头干巴巴精瘦精瘦的,他坐在轮椅上,给一个中年美妇摸骨,看见唐宝就像见了鬼:“把他打出去!”

唐宝夺下佣人的棒球棍,拄着棍子瞪老头:“鬼画符已经还给你了,把一万块还我,不然我报警!”

老头把美妇打发走,用鹰隼一样的眼神看唐宝:“如果我不给呢?”

“好啊,我会拆了这里,还能让你去坐牢。喂,要要您吗?我这有个老头装神弄鬼骗钱,我被骗一万,丽榭香舍,对。”

老头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张符纸,迎着他一抖,符纸就燃烧起来,随后一条火线直扑唐宝。

唐宝抡起棒球棍敲打在火头上,那火立即就燃烧起来,并且迅速漫延。

他扔了棍子,倒退到后面打开门,呼啦啦一阵阴风吹进来,快速附着在棒球棍上,在火光的照映下,那些东西就像长相奇特的鱼。

老头终于害怕了,他手指头哆嗦着指向唐宝:“我给,我给,我还你钱!”

唐宝点了点钱,抬头问他:“你给我冥币?”展开一沓子印着地府银行的钱摔在他脸上。

老头被吓坏了,护住脸:“我给的是真钱,同道中人,我怎么敢骗你?”

唐宝手指头掐住他的细脖子,“不好意思,你害我损失了三百多万,走吧,我们俩去把钱找回来!”

佣人推着老头上了地铁,唐宝跟在后面,一副吊二郎当的样子,喝奶茶东张西望。

列车呼啸向前,午夜的地铁上空空荡荡没几个人,老头神经质地地四下乱瞅。

“你在找它们?”顺着唐宝手指方向看去,那些人全看向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