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龙沉默了。
刘天恩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帝都是大夏朝的中心所在,是最不应该发生这种拐卖人的事情。
如果帝都都会有这种事情,那别处就可想而知了,如果在偏远一些,那还不得天天上演生离死别的戏码?
刘玉龙思来想去,心里肯定是支持刘天恩这么做的,但是,他也问了心中的疑惑。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做,就不怕有人来朕这里参你,如果真的有,你想让朕怎么办?”
“这个好办,如果有人来这里参儿臣,父皇就去派人找我,让我跟他说。”
刘玉龙点点头,说道:“好吧,那就先这样。”
“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你等一下。”
“父皇还有什么事情?”
“你昨天走的太急,你还没有跟朕答复呢?”
“什么事?”
“你到忘的挺快。”刘玉龙又重新说了一次:“礼部侍郎和刑部侍郎,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给朕提供两个?”
这次刘玉龙改了话,昨天让刘天恩说谁合适,这个问题对于刘天恩来说,确实很难。但是今天这话就容易接了。
说出两个让刘玉龙拿主意,这个可以有。
刘天恩在朝中认识的人不少,但是推心置腹的没有几个,就算有也都是一些一二品的朝廷大员,谁能看上一个四品的官职。
想到这里,刘天恩突然想到了张洪金,卢升还在他身边呢。
这段日子,刘天恩一直都没有闲着,都差点忘了。
于是,他就把益州华安府的张洪金推荐给了刘玉龙。
“张洪金是裴仲的学生,这个人还不错,在他的治理下,华安府的百姓,安居乐业,温饱尚足,是个人才。”
“哦,是裴仲的学生啊,恩,算一个,你还有吗?”
刘天恩又想了想,摇摇头道:“暂时就这一个。”
“好吧,你回去再想想,有合适的人选再来告诉朕,走吧。”
“儿臣告退。”
刘玉龙见刘天恩走了,连忙招呼冉坤过来,说道:“马上拟旨,让华安府的张洪金速到帝都,不得有误。”
“遵命。”
刘天恩回到泰安宫,发现大家都已经开始很自觉的训练了。
他也没说什么,毕竟他们不是头一次带着伤训练。
刘天恩伸伸懒腰,发现自己已经好久都没有训练了,这时间长了,不训练的时候,还真有点想念。
他转身回屋,要去换一身衣服。
后面这些训练的盯着刘天恩的背影,小心的说道:“殿下,回屋了,你猜殿下会发现吗?”
“殿下一直都是心细如发,雪奴的眼睛肿的那么厉害,殿下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出来?”
“你别忘了,这已经过去一夜了,眼睛会消肿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聊着天。
刘天恩不知道,他昨天出去后,郑皇后就来到了刘天恩的泰安宫,进来二话不说,就找雪奴。
雪奴和郑皇后在一间屋里不知道说的什么,最后,郑皇后安慰的说了一句,你好好想想。雪奴就开始掉眼泪。
郑皇后走后,雪奴就把自己关在了屋里,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出来,大家伙都担心这个知心的小妹妹,轮着去敲门,想安慰安慰她。
结果门开了,雪奴的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
大家伙都和担心啊,就七嘴八舌的问这么回事,可是,雪奴就是不说,反而安慰大家不要为他她操心,说完就又回去了,大家伙没有办法了,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半夜,刘天恩回来,雪奴都没有出来伺候,刘天恩不知道是没有发现,还是不愿意去找雪奴,反正昨天两个人就没有见面。
这时,龙汉魂心里也叹了一口气。
他虽然不知道郑皇后具体跟雪奴说了些什么,但是有一点他是肯定的,那就是雪奴会离开皇宫,至于去哪里,他还真不知道,因为青儿也不知道。
青儿是雪奴的丫鬟,雪奴要走,青儿当然也要跟着走。
这龙汉魂心里很别扭,青儿待他不薄,他又喜欢青儿,两个人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一起,卿卿我我,没有感情那是胡说。
“怎么办呢,要告诉殿下昨天的事情吗?”龙汉魂心里很无奈。
昨天青儿专门跟他说了,昨天,郑皇后来找雪奴这件事,大家谁都不要告诉殿下。
青儿是跪在地上说的,大家都不忍心,就只能把话咽到肚子里。
可以说,今天的大家伙心里都有心事。
到底要不要告诉刘天恩。
想说吧,青儿那样求自己,让自己不要说。
不说吧,自己身为刘天恩的侍卫,本身就负责泰安宫的一切事物,心里就不该有秘密,否则,有一天这个秘密被揭破,还知道自己的这位殿下要发多大的火呢。
所以,希望刘天恩进屋后,能够自己发现雪奴的异常。
雪奴知道,自己今天必须要离开皇宫,这是郑皇后给自己的底线,她无能为力,只能认命。
今天早晨,她看见刘天恩出去,以为他不会回来,所以,雪奴到刘天恩的房间里,拿一些自己的衣物。
以前伺候刘天恩的时候,有好几次都在这里过的夜,所以,这里有几件雪奴贴身的渎衣,她想拿走。
可是,等她进来,收拾好衣物要走的时候,她才发现,这间屋子里,已经有了自己从小到大都羡慕的回忆。
她的脚步竟然迈不出去了,她很想再停留一会儿,再停留一会儿。
想着想着,眼睛里再次泛起泪珠,她赶紧擦掉,她知道,自己得走了,要不然越想越难受。
就在她刚转身走的那一刻,刘天恩进来。
雪奴一猛子咋进刘天恩的怀里。
刘天恩没有防备,脚下蹬蹬后退两步,雪奴失去重心,惊呼一声,整个人就爬在了刘天恩的怀里。
“你怎么了?”
慌乱中,雪奴立刻站起身子,惊讶的看着刘天恩,说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有什么奇怪的,这里是我的家,我不能回来吗?”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雪奴连摆手带语无伦次,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刘天恩看着雪奴的神色,再看看雪奴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他问道:“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