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华府一众高层找到天象真人的时候。
另一边。
私房菜馆。
一片喧嚣,杂乱的景象。
饭馆老板来了,很有能量的一个中年男人,但也只针对普通人来说的,放在华府面前,跟个小蚂蚁没什么区别。
而得知华府的人吃了大亏,他自是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只能老老实实躲在角落里暗自祈祷着。
很快,城卫军的人也来了,来时见得有人行凶,气势汹汹就要抓人,但一个电话过来,城卫军的人也怂了。
一时间,这家不大的私房菜馆前厅中,各路牛鬼蛇神齐聚,议论纷纷,却无人敢上楼惊扰。
楼上的空间,仿佛成了一片禁地。
此时,林霄龙躯冲霄,安稳地端坐于餐桌主位,怀中抱着小林曦,不紧不慢的喂食,小林曦真饿了,瞪着大眼睛,萌萌哒瞄着包间门口奇怪的坏人,吧唧吧唧吃的正香。
一旁,段灵心中忐忑,先生好霸道好威风,华府的人,天象真人的徒弟,说打就打,那堪称和董发财媲美的巨富金胜利,更是毫不犹豫的打成了死狗一样。
但是,这样真的好嘛?
万一等下华府和天象真人找来,先生能挡得住吗?
段灵不知道,她心里觉得有点悬,毕竟不论华府还是天象真人,那都是她需要仰望的存在。
而林霄在她眼里也无敌,单论个体而言,她相信林霄不惧任何人,但这不是对阵个体,是两个深不可测的庞然大势力,尊崇着寡不敌众的心理,段灵不自觉就认为,林霄……危!
而这时候,封君陌已然爬出墙壁废墟,盘坐在包间门口,完全没有逃离的迹象,也没想逃,宗师当面,他知道自己也逃不掉。
华正安等人,则抱头蹲在角落里,一会儿偷偷瞟向林霄,一会儿看向只剩一口气的金胜利,眼神悲愤中带着悔恨,恐惧,瑟瑟发抖。
至于金胜利,瘫在地上,只剩下喘气的功能了,就算想自杀,都已经有心无力了。
惨不忍睹。
场面一副诡异极了。
这时。
一个身穿黑色劲装,面无表情的青年缓缓走上搂。
来到包间门中。
目光一扫,在华正安身上停留了几秒,华正安神色一喜,挤眉弄眼的跟对方使眼色。
可惜,青年神色毫无变化,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便将目光转到了林霄身上。
林霄看也不看,自顾喂着女儿。
青年生冷道:“林宗师,天象真人遣我来代他传话,明日午后,江南御景亭,恭候林宗师大驾。”
“此邀,一为技痒,愿与林宗师同讨大道,二来,也要将双方过节,彻底做一个了断。”
这话一出,华正安等人暗暗欣喜。
天象真人都被惊动了,那可是江南第一术道大师,无敌的存在,眼前这恐怖青年,岂能抵挡?
封君陌也猛地睁开眼,眼中精光阵阵,看着林霄,一脸的冷漠。
从林霄对他动手的那一刻起,他已将林霄视为将死之人了。
宗师又如何,他老师无敌于江南,在宗师中亦是顶尖,一个二十几岁的宗师,再强,也不可能是他老师的对手。
连金胜利的喘气频率都加快几分,明显激动不已。
“天象真人,他想与我一战?”
林霄头也没抬,淡淡道:“回去告诉他,他不配。他不怕死,只管来便是,没必要搞这些花里胡哨。”
天盼湖一战,万众瞩目,对林霄影响甚大,严重打破了他低调行事作风。
但那次,是因女儿为其所伤,震怒之余,才前往应战。
这次,他却是不愿再与人大张旗鼓的交手了,没必要,宗师什么实力,他心里已经有谱了,全力之下,杀之不难,根本不用太过认真对待。
封君陌,华正安等人色变。
万万没想到林霄如此狂妄,竟然连江南第一都不放在眼里。
而青年面若木石,语气依然平静,继续道:“天象真人有言,若林宗师胜,金总任凭林宗师处置,并可将金总名下一应产业交于林宗师。”
“但若林宗师输了,再不许林宗师踏入江南一步。”
“我要他产业有何用?”
林霄不屑的摇摇头,“休要刮躁,你回去如实告诉他,他不配与我一战,若有不服,亲自来寻我便是。”
“不过,到时动手,生死各安天命。”
“那天象想与我一战,那就让他提前做好身陨的准备。”
“……”
青年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他就是个传话的工具人,该说的都说了,林霄的回复,他也会一五一十的传达回去,至于天象真人是何反应,他不关心,也不在意。
他为死士,死士的眼里,只有家主的命令。
而此时,留下的封君陌与华正安等人早已惊得心神不宁起来。
“天象真人(老师),真的斗得过这林宗师吗?”
他们从来没有怀疑过天象真人张天象的强大,早在二十年前,张天象已经无敌于江南,亲手灭杀过宗师强者。
而近二十年,几乎没人见过张天象出手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强了,便是封君陌,身为张天象最倚重的弟子,更是大师强者,也仅仅能通过气机判断,他老师强横无敌,愈加深不可测。
换一位宗师来,封君陌都坚信老师必胜。
但林霄不同。
这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妖孽宗师,出世第一战,直接斩了一个老牌宗师,在世人眼中,简直就是奇迹的象征,谁也不敢保证,这样一位妖孽天才的极限在哪里,又还会创造出怎样的奇迹出来。
不过封君陌很快就平静下来,终究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即便天资再恐怖,又如何与他老师相提并论。
要知道,就他所知,他老师二十多年前,术道,体术,阵法,均已修炼到了巅峰,如今二十年过去,恐怕当世都很难找到对手了。
包间再次安静下来。
封君陌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英俊绝伦的青年,他万万没想到,很随意的一次外出应酬,居然招惹了一位宗师,当时若是知道对方如此霸道,他岂会坚持为金胜利出头?
现在人没护住,又为师门招来一位大敌。
悔之晚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