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眉州,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汤人百姓翻身农奴把歌唱,自发走上街头舞龙舞狮。
街道上敲锣打鼓热闹非凡,金乌抱着小龙女上街看热闹,知府衙门口的大街小巷人流如滞、摩肩擦踵、人声鼎沸。
金乌把龙女放在脖子上骑着,挤在人群中往前走。
路边有一个糖果店,龙女看见了,揪着金乌耳朵让他看。
金乌进来,首先看到五颜六色的棒棒糖,赶忙拿了两个给龙女,龙女一手一个,先舔舔这个再尝尝那个,因为很久没有糖吃了,所以馋的口水都流下来了,滴到金乌的脖子里。
一个伙计说:“大哥,还要点别的吗?小店品种很多,有水果糖、牛奶糖、椰子糖、虾酥糖、棉花糖。”
金乌说:“所有的糖每样两斤。”
伙计一看来了大顾客,高喊:“大哥您先坐,马上就给您包好,您后面有凳子。”
金乌坐下,把龙女放腿上说:“少吃点,小心你的蛀牙。”
龙女翻个白眼说:“你才得蛀牙,我们又不会得病。”
伙计拨拉了一阵算盘说:“大哥,一共一万盾。”
金乌疑惑说:“什么是盾?”
伙计说:“就是钱,魄罗用的钱。”
金乌当官日子久了,没有花自己钱的意识,通常都是白吃、白喝、白拿,整个就是一个贪官污吏。
金乌说:“你们不用银子吗?”
伙计说:“银子更好啊,银币、金币都行。”
金乌低头问龙女:“你有银子吗?拿出来给钱啊?”
龙女蹙眉边吃糖边说:“我要钱干什么?你不是爱抢劫吗?你不是动不动就拔剑吗?你不是剑人嘛!”
金乌掐她说:“没钱还吃,看我不把你押在这。”
龙女流着口水说:“好呀,我好久没吃肉了,按我的饭量,这里的人都不够我吃的。”
金乌还没来的及斗嘴呢,罗成手下的一个海盗找到店里了,因为金乌出门逛街,警卫卒就汇报给罗成,罗成就带着几十个人挨家挨户寻找。
海盗冲金乌抱拳行礼说:“大人好,小人是罗成部下,奉命前来侍奉,罗校尉一会就来。”
金乌说:“瞌睡遇到枕头了,你有钱吗?帮我付账,回头还你。”
龙女嘲笑说:“你有钱吗就说还别人?”
这话说的声音大,周围的人可都听到了,平时都在心里说的。
金乌厚着脸皮说:“我堂堂五品云州知府大人,家财万贯,怎么会没钱?今天出门急了点,忘记带钱了。”
说话的空,掌柜伙计把一大包糖果放在柜台上,足足有一百斤了。
龙女看到糖果眼睛放光,直接收走了,旁边的掌柜伙计就傻了眼,这么一大包糖去哪了?于是就恐惧地看着金乌。
金乌一看,得,又开始抢劫了,这好歹是我自己的地盘,不能自己抢自己呀!
金乌赶忙说:“你们不要害怕,我是朝廷大官,不会赖账的,还愣什么,快掏钱。”
海盗也哆哆嗦嗦地说:“大人,我也没有钱。”
掌柜更哆哆嗦嗦地说:“这位大人光临,小店蓬荜生辉,一点糖果是小人孝敬您的,不要钱不要钱。”
金乌一看丢人丢大发了,赶快走吧,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回头再补吧。
金乌抱着龙女低头往外面走,出去后才看到罗成匆匆忙忙带着一群士卒跑过来。
金乌等罗成过来说:“这家糖果店非常好,你派人多给钱,采购糖果,我随时要吃,记得先给钱,多买点。”
然后金乌继续心安理得逛街,跟着一支舞狮的队伍转了两条街才回去。
来到知府大楼议政厅,罗伯荣等官员正在商议着税务方面的事,财税是根本法度,收不到钱,衙门官员俸银怎么发?军队怎么养?
罗伯荣等人看到金乌,安静下来请他当中坐下。
金乌说:“大家在商议收税的事,我听了几句,有一点建议,先问问,眉州财政库存有多少?能支撑多长时间?”
财政局长林厚福说:“魏大人,梅州钱粮颇多,能支撑一年有余。”
金乌说:“很好,有钱就好办事。刚才大家说的工商税我觉得很好,很有前途,我支持你们。”
罗伯荣、林厚福互相看看,罗伯荣说:“谢谢大人,我们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有什么不到之处,请大人见谅。”
金乌笑笑说:“你们干的非常好了,财政我也不精通,你们放开手脚开展工作,互相帮助互相扶持,有钱了就能养得起军队了,有军队了,就不怕别人欺负了,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众人纷纷点头,称赞大人言之有理。
金乌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收税就是取之于民,官府用之于民,多与百姓宣讲,肯定会得到老百姓的支持,谁也不想回到过去当牛做马的时候。”
金乌在外面逛了一天,口干舌燥,给罗成示意要喝水,罗成赶快端茶送来。
罗伯荣有点不好意思,看看大人日理万机忙得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感动啊,大人一心为民,真是难得的好官。
金乌咕嘟咕嘟喝完,抹抹嘴说:“收税上面我提一点建议,要搞个人头税之类的税,目的是掌握人口数量,为后期的征兵打好基础,以后要规定满十八岁强制当兵,三年退伍,明白吗?保家卫国是根本,不然魄罗土著再打回来,咱们就全完了。”
金乌看看罗伯荣,罗伯荣忙说:“明白明白,扩军备战,只是我们不会造武器弹药啊?”
金乌笑笑说:“罗大人放心,朝廷有的是军火,你只需扩军备战,有时间我带罗成校尉回中土大唐去拿。”
罗伯荣拱手说:“全仗大人保护眉州百姓。”
金乌说:“一根筷子轻轻被折断,只有大家拧成一股绳,才能抵抗外族的侵略,大家要明白这个道理,非我族类,必有异心,大家都明白了吗?”
众人拼命点头表示。
一个警卫卒进来说:“知府大人,外面有魄罗女人求见。”
罗伯荣看看金乌,他不知道怎么应对魄罗人。
金乌对罗伯荣说:“你先让她们进来,听听说什么。”
罗伯荣对警卫卒说:“请魄罗女到这里来。”
过了一会,魄罗女翻译和一个高个子军官进来。
金乌对罗伯荣说:“你摆个威风先问拿枪想干什么,然后再问有什么事。”
罗伯荣想想后,端着当官的架势,大声说:“你们拿枪进来想干什么!”
女翻译本来看着金乌的,冷不丁被罗伯荣吓了一跳,“我们拿着枪是保护自己的,路上有很多强盗,到处抢劫,差点又抢到我们,都是你们的军队。”
罗伯荣听儿子讲了,大人在城外又整出了一支部队,专门抢劫钱财和女人。罗伯荣暗挑大拇指,大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明里一套阴里还一套,简直太厉害了。
罗伯荣说:“你不是前天才来过了吗?有什么事就说吧。”
女翻译此番前来,一是总督觉得汤人的胃口不大,没有过多的敲诈勒索,比较好沟通。二是很多重要机密文件账本都在这里,想拿回去。再有就是汤人的强盗四处掠夺,很多土著人跑到圣约翰教堂,总督府要保护教堂,就收留了他们增加了负担,想解决一下。
女翻译翻来覆去说了几个诉求,罗伯荣听明白了,先看看海外,等着有什么指示。
金乌轻轻地说:“你试着要甜头,不好吃不行。”这话大汤人都能听懂,但女翻译听不明白。
罗伯荣顿时领悟了,感情别把魄罗人不当回事,想怎么捏就怎么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