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宗祠宫殿,仅仅石料就使用了八百万斤,对于人类来说,对于肩抗手拉的修真者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

五六千修真者,从掌门人到弟子,个个负伤,手上肩上全都是血泡,磨破之后,鲜血淋漓。

可是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

修真者的意志感动着独孤箜篌,一生中从未流过的眼泪,开始流淌,她一边缝制道袍一边哭,她真情流露,她知道自己是个女人了。

独孤箜篌的容貌又一次发生了变化,从鹤容鸡皮、老态龙钟的极度衰老婆婆的模样,变化的能看出年轻态了,虽然还是白发苍苍,但明显不是衰老的样子啊!

玉玲珑和师妹们感觉到了天机旋转,不由自主放下手上的针线,跪倒敬拜。

此刻,蜀山空间里,天空之城中丹晨子手上的水晶球放出一丝光芒,白眉真人仔细的观察水晶球里的影像。

丹晨子问:“师尊,这个女人屡次异象,是怎么回事?”

白眉真人说:“这不在天数注定之中,似乎独孤箜篌强行拉动天机,这怎么可能?就算她能计算天地,又怎么能掌握天道法则的力量?这不符合道法啊。”

丹晨子问:“师尊,谁能掌握法则的力量?”

白眉真人说:“玄都师祖级别的都能掌握,可是掌握了也没有用,师祖说过,你一但使用法则,就会溶于天道之中,所谓你就是天道,但天道不是你,明白吗?”

丹晨子有点恐惧,点点头说:“师尊,是不是像钧鸿道祖一样,化身于道了?”

白眉真人说:“大概是这样,听说修炼法则力量的人全没了,估计被天道吸收了,再也出不来了。”

丹晨子紧张的说:“师尊,咱们沾染上这么大的因果,会不会有危险?”

白眉真人慈祥地说:“徒儿,不必害怕,道法自然,讲的是有理有据,我们顺势而为,不贪不恋,修我道心,自能平安。”

金乌没有打扰修真者的采石工作,太感人肺腑了,修真者为什么这么伟大?为什么平凡的人却有伟大的光环?他们心里只有别人,唯独没有自己。

金乌擦干眼泪,慢慢爬上雪山,在一处平整的石板上,朝着飞空艇磕头,三叩九拜。

金乌慢慢下山,走过县城二十多里,才瞬移到洛城县参加战斗。

大汤熙德十六年七月十五日,夜色阴沉,巫陀国部队方面,西方英伦式122毫米榴弹炮、76毫米大炮和自行火炮已部署在洛城外一百里。

50辆铁甲车和5万人的战斗部队小心翼翼地向前运动,进入最后的攻击阵地。这些部队全都是经西方英伦国军事顾问训练而成,巫陀国军已摆好突袭尉迟千玺的阵势。

在交战线另一边,处在前线的是尉迟大军4个兵员不足的侦查连和一个四百人的吐神蕃营。

数月以来,不断有斥候报告说会有一次重大入侵发生。但是,由于巫陀国军队实在太磨蹭,造成流言和警报太频繁,以致使前线的这些士卒以为这又是一个太平无事之夜。

从洛城县乡村召募来的几百名士卒们已放假回家去帮助收割稻子。尉迟大军数量上已经处于劣势了,洛阳的前线在这个夜晚又危险地兵力空虚。

尉迟大军算是久经沙场了,将士们本来是积极饱满的战斗热情,没想到巫陀国就是个奇葩,洛城县都被攻占好长时间了,他们的部队还没有完成集结,所以,尉迟千玺天天说的“狼来了”遥遥无期,使得一些将士们麻木了。

大汤官军除了尉迟千玺,大部分校尉放心前往周边农村开展自力更生的农业养殖,目的是努力实现肉食蛋禽的自给自足。

改善伙食是大汤官军的被迫之举,没有办法啊,尉迟大军没有后勤补给,全靠就地补给,但也不能老麻烦百姓,百姓刚解放,还需要修生养息,哪能补给官军啊。

出动校尉营的大多数军官们,还是提心吊胆的,虽然将军知道屯垦养殖的事,但如果突发战事,让巫陀国偷袭洛城县城,那百姓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吐神蕃军队垂头丧气地来了,同行的修真弟子带着梵教大天王来见尉迟千玺,抱拳说:“尉迟将军,奉节度使令,吐神蕃士卒两千八百人拨付你部,金乌大人传话令其为炮灰,这个老爷爷是吐神蕃的什么天王。”

真是及时雨来了,尉迟千玺正为兵力不足而焦头烂额,士卒还必须吃肉食,又没有后勤,我的天哪,这仗可怎么打?敌军久久不来,士卒又去养鸡养鸭,额滴个神呀,快来人帮我。

尉迟千玺赶紧请大天王坐,谢谢修真弟子后送他们离开。大天王心平气和,这就是命,叫他来洛城,再他看来就是因果报应,打仗是打不死自己的,好好表现吧,他对尉迟将军说:“将军,吐神蕃士卒是没有战斗经验,要想在战争中活下来,有如此之多的东西要学习,避免发生整体溃退,请早点进行军事训练。”

然而很不幸,像乌龟一样爬行的巫陀国军队,没有给吐神蕃军队多少时间。最重要的龙骑兵校尉营,带着大量的铁锨来到吐神蕃军队,由于语言不通,官军士卒连比划带示范,终于带领吐神蕃士卒挖了好几道深深的战壕。

尉迟千玺邀请大天王一同巡视前线,指着战壕对大天王说:“老爷爷,您看,战壕深度还行,在战壕这边还需要挖个小洞,当敌人炮火袭击的时候,让士卒先躲在洞里,等炮火一停,需要校尉组织士卒开火抵抗。”

大天王点点头,转过来叫吐神蕃军队中的校尉,士卒们拿起铁锨开始挖单兵洞,所有的战壕都挖了洞。

尉迟千玺指着整个战线说:“老爷爷,敌人的战法是先用重炮轰炸,然后再战车冲击。咱们不能放太多的士卒,先放一营士卒,散开在第一道防线上,抵抗不住,再增派一营士卒去防守第二道防线,以此类推,逐级防御。我派四个侦查哨,以红旗为号,发起反击。”

大天王说:“明白了,谢谢将军指点,我来安排实施。”

尉迟千玺回城,大天王安排第一道、第二道防线的吐神蕃士卒,其余的两千多人撤回城里休息。

七月十五日夜晚,吐神蕃士卒中有位快乐的单身汉叫容中甲,农奴出生,身体强悍,这几天挖战壕很出彩,挖洞时候一如既往大显身手,吐神蕃的士卒们还没有经历过战斗。

容中甲周围还有在梵教练过三脚猫功夫的一些伍长哨长,一个大汤官军士卒叫张三的,这几天在一起混熟了,连比划带吆喝,好歹能互相沟通了,过去两天中,张三一直在组织和训吐神蕃这几十个人。

尉迟千玺们像普遍认为的那样,不相信毫无经验的吐神蕃军队有能力抵抗巫陀国的任何进攻。但是,尉迟千玺对这支意外部队甚为重视,认为是在其指挥中不可缺少,兵法云:三战而竭。拖着敌军士气,我军择机进攻。

面对战争的乌云,张三决没有盲目乐观,他是尉迟大军中典型的北方人,家境贫寒,没有钱读书,没有文化,参加官军几年了,现在也算成长起来了。

张三在军队里一直学习进步,也学会写字了,抽空写信给辎重营的一个同乡:“我在第一线作战,带着几十个吐神蕃士卒,现在的我机智老练,有号召力,指挥自若,教导他们做什么和怎么做,上官频繁夸奖我,由于战事一触即发,我也没时间找你叙旧,记住我家在党郡黄泥堡,如果我死了,你就给我家说一下,让我娘绝了念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