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生阁”内不少修士静心养伤,楼阁上不时传出诵读儒学经文的声音,武来能战敌,文能修心,正是在修身养性韬光养晦!
在楼阁躺着任由针灸刺骨的皇甫邪听得入神,诗文“丈夫志在四方,安可固辞穷?”
“啧啧!大丈夫小灼伤算啥,武修漫漫,做好坏打算砥砺前行才是哟!”
刘半仙见情绪稳定,面带维微笑淡然,“你能受皮毛之苦固然好,这针灸也是为你疏通经脉打通窍穴的,求得放心才能保养精气。”
皇甫邪自然不是木头青,“老头,你侃的好啊!只是我这刚被武士打了,浑身难耐,不恢复一下你这针灸岂不火上浇油了?”
“疏通!”
不予理会的刘半仙针灸捻完双手运气,大呼一声后,灵气在手掌游走,针灸与气连接着,一股火热而温暖的气流沿针进入穴位。
“舒服!”欲破口恶责的皇甫邪顿时发觉针刺的痛觉逐渐消失,经脉穴位难痒的灼烧感被火热之气包裹,灵气游走经络,这是他一个多月未曾找到的舒适感。
灵气滋养经络脏腑如沐春风,温热血流冲脑,皇甫邪身体滚烫发热气,经脉中的灵气在为他排污去垢。
一个时辰皇甫邪起身,环顾肌肤红彤彤毫无淤青的烙印,整个人清爽的很。
收拾着针灸的刘半仙扔出几个小瓶子,“这一个月你腐骨新生,新骨蜕变,恶疾痊愈,但你经脉淤塞气流不顺,一是体质虚弱,二是挨打少了,这些碾磨的药你可按时服用,做些武夫的基本功强壮体魄,尝试练气,要是下了功夫去练引气,依老夫看个把月练气修行水到渠成!”
皇甫邪眼珠一转,“可别想着用药就打发我,多针灸还是好,窍穴一开,我练气自然顺通。”
刘半仙抚胡须心中暗苦,眼前小崽子对武修这门道悟性还挺高,只是他这把老骨头还得折腾,让他苦笑不堪。
凭借他的御医能力,这点医治自然手到拈来,只是皇甫校尉抠门出的金子比较少,若非名声响亮且俩关系不浅,这趟浑水指不定谁踏呢!
“你就安稳的调理身骨,踏实练练武夫的花拳绣腿架子,吧这接下来几日老夫定当竭尽全力协助。”刘半仙摊摊手示意自己仁至必定义尽。
武炼在与积灵气入体,练气养气方可武炼引天地法则,不然只练武夫的那三脚猫功夫也不过软豆腐,一捏就碎裂。
皇甫邪频频点头可心底里清楚,这刘半仙并未竭尽全力运气帮他,目的只为帮他疏通经络而已,他也不顶撞,好歹这堂堂皇甫世家珍宝不少,再加上他的悟性,引气入体迟早的事儿。
把老头打发走换身行头出门之际,有人来了!
敲门进门,侍女青凤端着盘子,她二十出头生得体态丰满,肌肤白亮优美,举止娴雅,进入门中一股幽香扑鼻而来,她可是皇甫士子最为宠爱的丫鬟。
青衫黑发,颜容如玉,娇羞的模样惹得皇甫邪心猿意马,他知道这青凤从战场走出,是由皇甫军带回家府的,一直以来在府内生活,会舞刀弄枪,吟诗作画,骨子里是个才女。
皇甫邪接过盘中米粥津津有味喝了起来,“小妮子方才我被那婉妹欺负,为何你不来护我?”
见士子目光打量着自己,青凤脸色微红,负手低头说道:“公主性情多变,虽然我有武士的功底也不敢阻挠,秋后的帐比起你来更煎熬!”
丰腴的身材妩媚优美,体香味令皇甫邪想入非非,他伸手挑起青凤下巴笑说:“那你就不怕我把你吃喽?”
“少爷,别闹了!你和婉公主兄妹之称,你们嬉闹奴婢也不好插手,府上人都听闻你要求武修行,大家积极支持,更不会像以前百般照料,而且门主也是这样说的!”
青凤娇声媚人可句句属实,“门主遣我来告知你,那南下寻剑的事情要耽搁,说是议事堂等你!”
皇甫邪诧异出了什么幺蛾子,放下那桂圆莲子羹出门之时不忘在纱衣包裹的美臀上拍一下,喊一声立刻走,出门询个究竟。
青凤满脸通红,不过并未阻挠,在这皇甫府谁人都知这大小爷无良不正经,她是贴身丫鬟也不得怎样,久而久之多少也依赖士子。
夺取那“问苍”古剑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出了差池,皇甫邪憋屈的不行,与青风一同去议事堂听大都尉说缘由,一进厅中气氛有些凝重,皇甫扬也坐一旁冷眼相看。
“来了啊!刚听刘半仙那老儿说你身子硬朗,恢复也不过时日问题,不错!”
皇甫邪没空打理大校尉的关切,只道:“为何耽搁?”
“你倒性急了,也罢,你说的那柄剑的踪迹我已传令下去让紧盯着,不过近期西南边境安南王韩石闹反,殃及百姓,我得复命率军抗敌,楚长河索剑一事我倒是希望你南下去取!”
大校尉皇甫亨边沏茶边说道,“我差遣四大剑客还有典方和刘半仙陪同你南下,一来可去取剑,二来可在磨砺一番,对你有益。”
皇甫邪接过上好的都均毛尖,香清高味弄,抿一口清心明目,他寻思道:“四剑客?护府头领黄钧,持虎齿阔剑,风疾刺客姚青持卸风剑,断臂汉王离持太央剑,以及损八面徐啸持有勾魂软剑,他们四人剑法不俗,几人不都镇府的小宗师高手吗?随我南下是不是小题大做了点?”
皇甫邪捋着胡须,镇定自若,一一道来:“边境躁动,大凉内也安分不得,四处有盗匪异士行迹,形势险峻,且从这大凉北莽南下少说十得七日,你尚未出走过这毛居地儿,姑且算你出走历练,体察人间疾苦,而那南楚王生性古怪,会有刁难,我若不考虑周全又怎会叫你去?”
“行吧!那何时动身?我可不希望那武器踪迹消失!”皇甫邪自知古剑暗含“灵性”,亲自取来倒是心里踏实。
“方才已遣人打探消息,飞鸽传书也得一日,谨慎些较妥当,我要事在身,事不宜迟恐怕今日和扬儿一同出发,也无暇给你指点练气就让婉儿陪同你习剑吧!”皇甫亨知事态紧迫,拍拍儿子的肩头聊表心意,肃穆的神态多了几分侠骨柔情之意。
“有些尴尬!”望着那慈父眼神皇甫邪有点别扭,他本不是大校尉亲子,气氛使得他心里有些膈应,待回过神想,这也是人父啊,他也是家破人亡,情宜在心,往后把对方当家父也没什么的。
皇甫扬起身,扬起嘴角,“你好自为之,南下不要闹着玩,藏经阁找几本秘笈带着,别出门丢了皇甫家的脸!”
“跟你有毛线关系,你把弓拿稳别射杀自个人就行!”皇甫邪一脸嫌弃,有些反感。
两人纷争不休也是为了家府未来门主位子,见面呛火属于正常,皇甫扬脸面色不好,忌惮门主在一旁拉架也未贸然上前,他倒是怕以武学修为吓软这士子。
皇甫邪不带看一眼那挽弓的,只是对大校尉道:“这一去边疆战乱不休,你这身子再硬气也莫要带伤回来!”
大校尉心神一震,多少年了这孩子只知挥金如土,放浪不羁,未曾说些好听的话,这话说的有点上下,他压制着内心的激动喊道:“好咧!”
“安排一下,率军队出征!”
挺着硬朗的脊背,雄壮而威严,大校尉不做停留,安顿皇甫军恪守边疆,而且这一去定是腥风血雨的一战。
手无缚鸡之力的皇甫邪起身送行,出院,一排排精锐的战士身披铠甲,手持利器,各个武士散发灵气,只字未言气场却宏大壮观。
不一会铁骑战车散布周边,摆好阵仗,气势雄伟,这可是皇甫铁血战士啊!一只举国胆怯的精锐武士军团,所向披靡,皇甫邪现场瞅一眼立刻觉战意盎然,心生豪迈之情。
道别,目送大校尉西行。
“安南韩王的军队不乏百家高手,此番举旗进攻大凉边疆,武胆不小,想必手段狠辣,门主此去不免恶战,我等南下取了那古剑后有必要的话得去支援!”黑影闪动如风似箭,来者典方,紧皱的眉头有许紧张。
大凉南部遥远,得经过各城池山林,且此战非同寻常,若没有汗血宝马助力,皇甫军早些抵达战场,恐怕边疆会被攻破,这让家府上下情绪紧绷啊!
但他不多说话,大凉国军防实力还是有的,不用他操心,夜幕来临他准备修行,直入楼宇后的练武场,那场上各种阵器、靶场、战旗、擂台,她独自寻着空旷地儿找坐冥思,内心只想求武学。
国事纷乱,家府也不安宁,不锦上添花出点力武修的力气,怕是后路举步维艰,他不是武修小白,自然明白道理,他呢也不招示人保护,仅他自个就可以吃透武修的典籍,更不用说简单修行路数。
皇甫邪静心找气感,练腰、劈腿、站桩、马步等肢体活动做起来有模有样,练习武夫花架子必先自宫,这考究意志力,精气神儿,不过他修炼也不为外事所干扰,极为沉得住气。
远望这个皇甫大少爷醉心武练,典方有些目瞪口呆,那扎实马步纹丝不动,灵活矫健的步伐如风似影,手到拈来的弹腿路数,莫不是有些经验还真看不出这是个武修小白!
“精气神十足,有儒士一步登天的造化!”暗中咂舌的典方被眼前的一幕幕震撼到了,这说要修炼便手到擒来的功夫难得一见!
“咔咔!”
夜幕笼罩下皇甫邪浑身经骨作响,他汗水直流但气息平稳,重拾武修心满意足。
“刘半仙儿上武那几针让我经络自通,灵气滋养一番,我倒感觉心连天地之气。”皇甫邪心中自语,琢磨着引气如体,一代皇者的悟性练气之法必然独道,打着怪异的凝气手势,放空心思练气。
“给老子进来!”
别说手法怪异,这行云流水的引气之法还真有点名堂,皇甫邪立觉心神,意念连着天地,体内经脉窍穴流畅,不时接纳灵气,他大呼一声后,周身雾气升腾,浑浊的天地气息顺着他的毛孔入他经脉窍穴。
典方一脸惊诧,浓眉蹙,瞳孔骤缩,委实不敢相信,“我去,这一连串的引气手法跟谁学来的,有点来头呀,藏经阁还有这种秘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