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羚回头摆出个鬼脸“就你?提鞋都不配,还让人吃不了兜着走。”

梁文平静道:“走吧,不用理他。”

见两人走了过来,周曲站在走廊中间“死乡巴佬,打了人还想走?”

梁文冰冷道:“是让我踹开你,还是你自己走?”

周曲心头一震,接触到他的双眼时,感觉自己正在被来自地狱里的恶魔凝视着。

就在周曲犹豫不决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兄弟们,周哥在那!”

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梁文往里探去,来的人大约有十来人。

见叫的人来了,周曲就不信,他还能一个人单挑自己叫来的这么多人。

瞬间,周曲底气十足,高傲道:“刚才你说话的声音,有些小,你再说一次。”

话落,周曲侧头伸了过去。

‘啪!’

谭羚二话不说,直接赏了他一个嘴巴子。

周曲叫来的人一见,一声怒吼:“敢动周哥,找死!”

十来人同时冲了上去,声色不动的梁文,上去就是一脚踹向带头鸟的腹部。

男子身体感到一股非常大的力道,接着往后飞。

要不是后面有人挡着,挨下的这一脚,自己估计都要飞到走廊尽头。

其他弟兄见他如此厉害,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兄弟们!他就一个人!只要弄死他!每人奖两万!”

周曲的话,像是给了手下们的信心。

加上又有钱拿,虽说不多,但也能潇洒一回。

手下们立刻冲了上去。

“想活命,你就躲在后面。”

接着梁文揉了揉手腕,往前走了一步。

目睹他身影的谭羚,感觉像是回到了之前刚认识他时的那天晚上。

谭羚被冰封住的心,突然感觉一阵暖流。

“找死!!!”

痞子一声怒吼,手中的棍子往梁文的头上敲下。

梁文见走廊窄,对方人数也不算多,但也不少,要速战速决。

想起风雷使出的通拳。

见男子棍子朝自己头部挥下,梁文用右手臂将其挡下,同时发力左手掌抽向对面的天灵盖。

“啊!!!”

男子顿时惨叫一声,随声连连后退。

其他人见他单打能力强,于是一涌而上。

梁文随机应变,用出以攻代守的白眉拳,双眼瞄准冲来的人空隙。

微微一咬牙,拳法如风挥去。

‘砰!’

‘咚!’

‘崩!’

只懂的用棍子和其他利器打人的痞子,自然抵不过杀伤力很强的白眉拳。

别说想法子应对了,就连见也没见过。

十来人,梁文仅仅只用了白眉拳里的其中一招式。

‘八步赶蝉!’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将十来人放倒在地,无法起身。

在一旁的周曲见这情势,居然一个人能放倒十来人。

心里顿时充满恐惧的周曲,双腿不停的颤抖。

梁文转头,看向他。

‘砰!’

周曲身体一软,双膝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口吃道:“大...大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原谅...”

梁文玩味似的说道:“刚才是谁说,让我今天吃不了兜着走的。”

周曲急忙道:“大哥!大哥!是我嘴贱!是我嘴贱!”

说完,周曲主动的自己扇自己的脸。

‘啪!’

‘啪!’

站在身后的谭羚捂着嘴,不禁笑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见梁文这么久还没回来的晨溪。

出来找他时,看到走廊躺着十来人,捂着不同的地方惨叫。

周曲听到这声音,像是抓住了救命草。

转身,很想站起来,但现在已经吓的,没了力气站起来。

跪着爬过去,抓住晨溪的腿,哀叫道:“晨秘书,您神通广大,帮我说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这位大哥。”

“周曲?”

晨溪眉心皱在一起。

周曲急忙道:“只要晨秘书,让他饶了我一命,我名下的公司与贵公司的合作利润让出一个点。”

他这么一说,晨溪大概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晨溪没理他,直径走到梁文面前,关心道:“梁先生,你没事吧,用不用...”

听到他说的话,周曲心里立刻瓜凉瓜凉的。

晨溪可是关氏集团董事长的头号秘书,在魔都更是有第一秘书的美称。

他在这人面前都这么毕恭毕敬,那他岂不是...

想到这,周曲猛的磕头求饶。

梁文微微摇头“算了,他说让我今天吃不了兜着走,你看着办吧。”

花落,梁文直径离开。

走的时候,依稀听到晨溪的说话声。

“回去和周老爷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关氏集团将不再与你们合作。”

走出酒店的梁文,微微抬头望着天空。

有些人,以为攀上了大树,就认为自己天下无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有些人,通过努力,有了一些成就,就觉得别人在自己面前只是蝼蚁。

殊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个道理。

而且,靠山,山会倒,靠海,海会枯。

靠人不如靠自己。

即使今天晨溪没有过来,遇到周曲这样的纨绔子弟。

梁文会毫不犹豫的教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来自社会的毒打。

正准备上车时,身后传来谭羚的声音。

“梁文!等等我!”

梁文转身看去,她小跑着过来。

“怎么了,合同已经签字了,还有什么事吗?”

梁文平静道。

谭羚拨弄了下秀发,轻声道:“有空吗,一起出去走一走?”

被她这么一问,确实已经很久没有散过心的梁文,点点头。

打了辆的士,前往魔都的松湖公园。

两人绕着湖面,缓缓的走动。

此时此刻,梁文想起答应她的那天晚上。

那晚短暂而又快乐的三个小时。

“最近过的怎么样?”

首先打破这份沉静的是谭羚。

梁文撇过头,看向湖面,随口道:“还行,你呢?”

其实梁文最近遭遇了很多事。

被货车撞。

被石头砸。

还无缘无故的昏迷,吃药。

这些所有的事情背后的心酸,只有梁文自己一个人知道。

但是又不能说出来,要是说出来。

那身边的人就会认为自己很软弱。

一年前的自己,已经够软弱了。

现在的梁文,已经不想再回到以前那个处处都受排挤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