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白宁的声音再一次从黑暗中响起。
我不顾身体上的剧痛站了起来,现在打斗声四起,黑暗中我也不知道战况如何。
现在跑还是不跑?
从张云龙的口中得知,白宁现在很虚弱,但即使是这样她依然义无反顾的想让我安全离开,我要是现在走了,岂不是忘恩负义。
于是,我也义无反顾的转身,在洞穴里面转起圈来。
跑过一个地方,我就画下一道烈焰符。
那些根系想阻拦我,想抓住我,但是都被我用黄符震慑退了。
身上所带的黄符虽然没有太大的威力,但是为我延缓那些根系的纠缠,还是有奇效的。
“登仙阵残本!”树妖突然兴奋了起来:“不对!里面的东西不见了。”
里面的东西不见了?就那一张羊皮纸,里面还能藏什么东西。
突然,我的脑海中灵光一现。
难道是那些钻进我身体里的反光符篆?
我抬起自己的左手,发现左手上也出现了符篆,而且经过了胸膛,跟右手的符篆连接在了一起。
如果里面的东西可以轻易提取出来,那什么,会有这些羊皮纸传世?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这种时候,树妖根本不给我机会思考。
她的根须不要命的向我冲来,对我是势在必得。
“原来在你小子身上,你落到我手里来,那是天意。”树妖的声音中蕴含着一种不可抑制的兴奋感。
“你的对手是我!”白宁怒喝道。
“你?哈哈!一个被镇压了百年,折去羽翼的废物,也敢跟我斗?简直令人笑掉大牙!”树妖无情的讽刺。
一片更激烈的打斗声传来。
虽然看不见,但是我可以想象得到白宁此时艰难的处境。
所以我不敢减缓脚步,跑得更快了。
突然,白宁一声惨叫,我心中一急。
“白宁!”呼喝一声没有得到回应,不能再等了。
我瞬间催动烈焰符,熊熊火焰在黑暗中燃起,洞穴瞬间明亮如白昼。
这下我看清树妖的脸了,她因为烈焰的焚烧,完全由根系组成的脸上一片痛苦。
我本想搜寻白宁的位置,但就在这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熟悉的感觉,让我笃定,白宁已经进入我的身体里了。
现在,我要逃,逃出这里就是救白宁。
“小子你敢放火,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树妖怒了。
饶是她这样的修为一时间也灭不了这样的火。
但是他不顾自己,奋力向我冲来,见状,我赶紧催动意念在她的身上画了一张烈焰符。
感觉到身体异样的树妖低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你是……天阶?”说完就一脸惊恐的向后退去。
我知道,是自己隔空画符的本事,暂时让树妖产生了错误的判断。
所以,在她醒悟过来时,赶紧脚底抹油。
在她的地盘上,装是装不了多久的。
就在我转身跑了没多远,树妖就发现端倪了,“你这种年纪绝对不可能是天阶符师,你诈我。”
话音刚落,那些根系就疯狂的向我涌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浪潮一样,要将我吞没。
有些上面还带着火焰,我简直是帮树妖助攻,带火的根系一下子抽过来,杀伤力翻倍。
“奶奶的,不给我活路,老子跟你拼了,省得你再祸害别人。”
我瞬间掐动烈焰符,树妖的身上起火,火势凶猛,但是对她并没有什么伤害,毕竟这是她的本体。
“雕虫小技,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学会这本事的,但是你的道行实在太浅,但凡你是个地阶,我都打不过你。”树妖不屑道。
镇魂符!
天雷符!
瞬间在我双手的掌心形成,我已经准备冲上去了,这时候,洞穴的一个洞口中落下一根绳子。
“大哥!快上来!”是曾勇这小子,他还是回来了。
我不敢有一丝的疑虑,抓着绳子,就感觉到自己腾空宁而起。
连树妖都没反应过来。
根系向空中的我汇聚,但是被我天女散花般的黄符震退。
安全到达地面之后,我听见地下传来了树妖不甘的嘶吼声。
而且从洞口中飘出滚滚浓烟,说明下面的火势还在继续。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地下爬出来一样。
“走!下面的妖物发飙了。”我拉着张云龙两人,赶紧跑。
一点小火根本弄不死树妖,她知道了残本的秘密,对我肯定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跑出去很远,我都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他奶奶的,老子差点就交代了。”我喘着气,话都说不顺。
张云龙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曾勇比我喘得还厉害。
“残本,怎么样了?”张云龙一开口就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一瞬间,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总不能告诉他,残本已经变成另一种东西,钻进了我体内中了吧?
这要是说出去,张家还不得把我当小白鼠,拿去做实验了?
但是想隐瞒的话,我总得说个说的过去的解释吧?
“残本没拿到,那群人跟我掉进树妖的老窝之后,基本都死了,我只顾这逃命,残本应该还在下面,如果那些人无人生还的话。”这个谎言,是我必须要说的。
不然会给现在复杂的局势,带来更多的变数。
“我还得回去,残本必须要拿到手。”张云龙的语气很坚定。
这下子轮到我后悔了,剧情这么发展的话,我们还得去里面闯一闯龙潭虎穴。
“张大哥,你知道那树妖有多恐怖吗?还下去,不要命了?”当时我都打算跟树妖同归于尽了,要不是曾勇来得及时,现在我已经是火海中烧焦的尸体了。
“不管多恐怖,这都是张家的职责,因残本而死,那是荣耀。这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们不用跟来!”张云龙说完就往回走。
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屁的荣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肘呢?
死了还谈个屁的荣耀。
“你站住,咱们可是过了命的交情,你回去我们能坐视不管,要回去就一起回去,不回去就都不会去,反正三个人都要整整齐齐的。”我拉住了张云龙,语气比他还决绝。
旁边的曾勇哭了一脸,他不住的点头,也不知道是感动的还是因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