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可能是抽累了,余欢把钢管一扔,给躺在地上的另外几人把脉。
“这货还真是个毒崽子,血里都有毒。”余欢给几人确诊之后,将几枚药丸塞进了几人的嘴里。“你们三个,每个人都欠我一个人情!我尼玛又浪费三颗小还丹。”
三人服下丹药,很明显地感觉丹田内的内劲开始不断修复身体的机能,纷纷盘腿调息,对余欢拱手:“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余欢随意地挥挥手,转头一看,夏宣童竟然不见了!
“真的是上辈子欠的!”余欢暗骂一句,起身冲出厂房,去寻夏宣童去了。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夏宣童应该跑不了多远。余欢双脚点地,用上轻功,往外奔去。
不多时,余欢便听见了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在喊救命。
余欢不敢停留,连忙全速奔去。随后,在一个废弃的深沟里,发现了欲哭无泪的夏宣童……
余欢一拍脑袋,我这嘴尼玛的开过光吗?
“你在下面待着,我马上拉你上来!”余欢往下面喊了一句,就地取材,做了一个几根藤蔓绕在一起的绳子,费了老大力,终于把夏宣童拉了上来。
此时的夏宣童哪里还有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样子,整个连衣裙破破烂烂的,鞋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杂乱无章的头发下面是一张脏兮兮的脸蛋。还十分委屈地说:“你怎么才来啊~”说着还眼泪汪汪地看着余欢。
“你自己跑出来的,你还委屈上了?”余欢无奈。
“还不是因为你凶我。”夏宣童感觉更委屈了。
“哇靠,生死攸关啊大哥!”余欢直接震惊。
“你又凶我……啊……”夏宣童直接哭上了。
余欢捂着耳朵,完全不敢相信一个女人可以脆弱成这个样子,连忙道歉:“别哭别哭,我的错,我的错,咱赶紧走吧。”
夏宣童不理余欢,还在继续哭。
余欢仅剩的一点耐心彻底用光了:“把嘴给我闭上!”
夏宣童眼泪汪汪地看着余欢,被这么一下,还真停住了哭泣。
余欢伸出一只手,开始跟夏宣童讲道理:“你要不想被再抓走,现在,跟我回去见你爹,你爹把你拿走,我把我要的东西拿走,咱俩从此,此生,再不相见,OK?”
夏宣童木然地点点头。
“漂亮,走。”余欢起身拉着夏宣童准备离开。
刚走没几步,夏宣童又不动了。
“又怎么了?大姐?”余欢不耐烦道。
“我脚疼。”夏宣童可怜兮兮道。
余欢蹲下一看,夏宣童的小脚确实红肿得不像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眼下余欢的手上只有止血或者疗内伤的药,对于脚扭了这种小伤还真没有相应的药用。
想了想,余欢直接一个用力,一把将夏宣童扛在了肩膀上。
“诶,诶,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夏宣童在余欢的肩膀上用力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挣扎不开。
余欢被吵得心烦意乱,直接一巴掌打在夏宣童的屁股上:“你给我安静一点!”
夏宣童不知是被余欢这一巴掌吓到了,还是看见余欢后背上还在冒血的伤口呆住了,也是逐渐安静了下来。
反观夏东这边,在得到了无涯道长三人的消息后,夏东和官方以最快的速度向青竹市郊区xx区赶去。
夏东整张脸冷得不行,他无法想象夏宣童落在那些人手上会发生什么事。特别是在刚刚那个假夏宣童中那一枪的时候,夏东的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剩下的唯一一个念头就是把那帮伤害自己女儿的人碎尸万段!就算现在他请了几个江湖上的朋友帮忙,他也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他现在能做的,只是不断催促司机开快点。
李云坐在一旁,脸色也是很不好。作为青竹市警局的一把手,竟然被一个雇佣兵小队耍得团团转!在他们既定的计划中毫无反应机会。这是青竹市警界的耻辱,也是他李云的耻辱!所以此时的李云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凶手缉拿归案!
李云正想着,夏东突然激动地喊着司机:“停车,停车!”
司机不明所以地将车停下,夏东和李云带着一帮官兵赶紧从车上下来。
只见远处的薄雾中,余欢脸色惨白,肩上扛着一个身穿粉色连衣裙的女孩,踉踉跄跄地往夏东走来。
走到夏东面前时,勉强笑笑:“夏总,在下碰巧救回了令千金。”
夏东赶紧接过余欢肩上的夏宣童,亲切的关心着。
夏宣童看到了夏东,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化作了泪水,埋在夏东的胸口,打湿着他的胸襟。至此,这个驰骋尚街的大佬,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夏东看着脸色惨白的余欢,知道这个人情自己是躲不过去了。
余欢则是招呼着警察,说在xx区的某个厂房里,还有俩重伤的老头儿和俩重伤的年轻人,其中那个裹得像个麻袋似的人就是凶手。
李云听后连忙带人赶往现场,余欢见大局以定,稍稍松了松体内的内气,却不知为何两眼突然一黑,倒在了地上。
在余欢意识清醒的最后一秒,眼前浮现出了血牙的那把刀……
当余欢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装修精致的房间内,一个秘书模样的人看着自己醒来,连忙惊喜道:“客人您终于醒了,您已经睡了好些天了。您先躺着,我去找老爷来。”
余欢不明所以地将自己撑起来,盘膝打坐。调整自己的内息,运起自己的内气,舒展到自己的奇经八脉。
一个小周天下来,余欢发现自己的情况并不是太好,那血牙的毒是一种依附性很强的毒,毒性虽然不强,但是附着性却强得离谱。凭余欢现在的能力可以完全压制他,但是却不能去掉它,属于自己体内的一颗隐藏炸弹!
正想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推门进来。
“余先生。”
余欢赶紧收回目光:“夏总。”
夏东赶紧示意余欢躺下说话:“此次营救小女的恩情,夏东必然铭记在心,以后有什么用得着夏某的地方,余先生尽管开口。”
余欢笑笑:“我想要什么,夏总应该很清楚,在营救令千金的时候,风茗花的琥珀就挂在她的脖子上。”余欢说着抿了抿嘴唇:“当时,我完全可以把它拿走,然后一走了之的,但是我没有。我将您的女儿和风茗花一起换给了你。”
余欢是个把情分看得很重的人,江湖的情分更是得分开。救了她女儿,这算是一份情意,如果夏东连这份救命之恩还不愿意拿出这一件东西的话,就是完全不讲情义了。
但是如果在他女儿落难的时候,将她的东西拿走,虽说这里面有一份救命之恩,但是一码归一码,这就叫趁人之危了。
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余欢这话一出口,就把夏东的感情牌堵上了。
夏东一听,叹了口气:“余先生,您有所不知,这风茗花不是我不给,实在是关乎到我女儿的性命,不敢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