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父鬼往前一跳,张口就是猛地一吸。

周围有点点蓝光汇聚,直接被黄父鬼吞了个一干二净。

鬼母的惊恐无比,眼见逃生无望,竟然开始拱手对着黄父鬼参拜起来。

黄父鬼才不管她,它口水都滴到了地上。

鬼母左突又进,仍然不得而出,他的身形也在不断地变小,止不住的冲着黄父鬼嘴巴飞去。

“啊呜!”

到了黄父鬼嘴边那鬼母仍然有拳头大小,好在黄父鬼的嘴巴也够大,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扑哧!

竟然汁水四溢?

那脓黄的汁液洒在了地上,顿时将地上的石块烧出一块洞来。

嘎吱嘎吱。

黄父鬼嘴巴不断地蠕动,吃的是津津有味,偶尔还用手伸进了嘴巴里,而后掏出了一块黄色的肉块。

也不知是鬼母身上的哪个部位。

黄父鬼将那肉块扔到半空,有用嘴巴接住,细细咀嚼了许久,这才咕咚咽下。

“好吃!好吃!”黄父鬼拍手道,“你要是能每天都给我找来这等美味,我便是帮你几十载也并非不可。”

“我巴不得此等凶物在世间再也寻不到了。”我将绳子往回拉,就要把他放进口袋里去。

“你这是做什么?还有一个没吃呢!便是让我进去,也等我打打牙祭,吃完了再进去!”

“还有一个?”

我心中一惊,警惕的看向四周。

难道周围还有什么鬼物我没发现?

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

“在哪?”我摆好架势沉声问道。

“在房间里。”

黄父鬼伸一指指向了客厅东南角。

我顺着黄父鬼的手指望去,看到了颖儿有些惊恐的脸。

我心中一沉,“她是什么鬼?”

“我怎知道?总之不是人,既然不是人,那就能吃。”

黄父鬼继续道,“跟你也差不太多,都是又死又活的东西。”

“你才是东西。”我不由分说的将黄父鬼按进了袋子里。

等黄父鬼进到了袋子里,院子内的森森鬼气才逐渐消散。

“大师!救我大师!我要死了!”

郑总衣衫不整的几乎是爬到我跟前,“救我,有鬼,真的有鬼!”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大师,我知道错了!”郑总跟在我后面惶恐道,“我是不是招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我……大师你别走,你帮帮我大师!”

“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说。”

我没理他,抬脚紧了客厅。

马嵬奇也跟上,率先去了东南角,直接将那残香拿起,双手一捏将火头捏灭,又把手指之间的香灰洒在了他随身携带的酒葫芦里。

“秦昊,没……没事了?”姜老板结结巴巴的问道,“刚才是怎么……这宅子还能住吗?”

“已经没事了。”

我摆摆手。

这几人顿时长出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姜老板又将符咒拿出,“这符咒……”

“你们就拿着吧,有这符咒在,寻常邪物也难近身。”

“我也要,也给我一个!”

郑总抱着鲜血淋漓的手,惶恐的来到我跟前,“秦昊……秦大师,我……”

“我不是给你了?”我淡淡说道,眼睛看向堂门口地上散落着的几张符咒。

郑总二话不说赶紧上前把一个符咒捡到手里,又招呼小雨过去也捡。

小雨似乎是吓傻了,浑身止不住发抖,看向父亲的目光满是恐惧。

我看向这几个被狂乱鬼摧残的不成人样的几人,心中无喜无悲。

他们刚才虽然癫狂,但不至于丧失记忆,经过这么一段事情,他们今后又要如何面对彼此?

我并不关心。

“这……郑总,你要不要紧?要不先休息一下?”姜老板走到跟前。

“不!”郑总嗓子眼都喊劈了,“秦大师,刚才……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他懊悔万分的看着我,“秦大师,你可别不管我,我给你钱,给你很多钱!”

“郑总!”姜老板上前拦住了激动地郑总,“你还是先收拾一下,冷静一下好吧?”

说着,姜老板让人搀扶着郑总和那几个受了惊吓的人往一侧房间走去。

郑总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我,手里死死的捏着符咒,显然是害怕极了。

等到这几人都退了下去,姜老板才凑上来,“秦昊,刚才……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你为了让他在项目上妥协故意做的吧?”

我笑出了声,“我要有那么大的本事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啊这……秦昊,你本事可一点也不小了……”

我摆摆手,“不必那么紧张,没什么事了。”

“那现在……”姜老板拉长了音。

“先让他们冷静一下,明天再说。”

“那今晚就住在这吧,你房间我一直都有让人打扫。”姜老板有些急切。

我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一下马嵬奇。

马嵬奇表示无所谓,伸出酒葫芦对姜老板道,“我也算是帮了你的忙,酒葫芦帮我灌满吧。”

“好说好说!”姜老板赶紧上前双手接过了葫芦。

“酱香喝不喝得惯?”姜老板来到饭桌前,上面还有几瓶没开封的茅台。

“你且倒吧。”

姜老板问闻言立刻拆了一瓶茅台往里面倒,洒了不少,大部分都进了葫芦的肚子。

他拿起葫芦想要给送回来,可刚走两步就觉得不对劲,把葫芦拿到耳边摇晃了两下,他讪笑一声,“还没满,我再倒一点。”

又是继续倒了一瓶茅台,结果姜老板拿起葫芦,又是发现还没满。

他一连倒了五六瓶,桌面上的全部倒空空,可葫芦摇晃一下,还是直晃荡。

姜老板额头见汗,“这……我这就让人下去取酒。”

“不必了。”马嵬奇接过酒葫芦直接仰头喝了一大口,洒脱一笑,“好酒,哈哈!”

我心中疑惑,之前马嵬奇也让黄宗仁给他灌过酒,为何当时就没这等事情发生?

马嵬奇似乎是看出我的疑惑,笑道,“我这葫芦也能分出好酒差酒,遇到好酒装的就多,遇到差酒就只能装十两。”

“那黄宗仁给你打的五粮液也不是差酒吧?”

“五粮液?哈哈。”马嵬奇又是喝了一口,“他那酒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