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况,韩泽赶紧摒弃了头脑中那些有的没的,迎了上去。
“请问你们是?”
“韩公子,我们是族长派过来运粮的。”
听到这话,高兴的才恍然大悟,他没有想到运粮车的速度竟然会这么快。
“那他们也是跟你们一起的吗?”
顺着韩泽所指的方向,押送粮车的人看到了那一队人马。
“不是的,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了。”
听到这话,韩泽顿时疑惑不解。
也许是听到了韩泽的问题,只见从队伍里走出了一个人。
“侯爷,我们是陛下派来支援的。”听到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表现出了惊喜。
毕竟这重建家园的工程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你们来了就太好了,这样我们的动作也能快一些,灾民们也就能早一点恢复以前的生活。”
听到韩泽的话,那人急忙开口打断了他。
“侯爷,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了,陛下特意让我传来旨意,要求您和太子殿下以及其他人立即返回长安城。”
听闻韩泽要走,所有的难民都表现出了悲伤的神色。
“恩人,您真的要走了吗,我们舍不得您啊。”
难民们都挽留一字一句的落在了韩泽的心里,此时他也是难受不已。
相处了这么多天,韩泽早就已经和他们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不过韩泽知道,纵使有再多的舍不得也无济于事,毕竟圣旨是不可违抗的。
“乡亲们,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一段时间和你们在一起我很开心,希望你们也和我一样。”
说完便不顾众人的声音,独自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之中。
帐篷里,韩泽透过窗户低沉的看着外面的一切。
来这里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韩泽仿佛已经和这里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毕竟这里重新建造的每一块砖瓦都付诸了自己的心血。
就在韩泽无比惆怅的时候,帐篷外忽然传来了李雪雁的声音。
“韩泽,方便我进来吗?”
见李雪雁来了,韩泽急忙收起了自己低沉的情绪,清了清嗓子说道:“进来吧。”
得到韩泽的同意,李雪雁挑开帐帘走了进来。
纵使韩泽已经极力的控制了自己莫情绪,细致入微的李雪雁还是看出了端倪。
“马上就要走了,很放心不下这里吧?”
见李雪雁戳穿了自己的心事,韩泽无奈的笑了笑。
“没有,就是有些感慨而已。”
在李雪雁眼里,韩泽一直是一个刚强坚毅的人,没想到他还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看着男人低迷的样子,李雪雁的心里突然泛起了一阵心疼。
“韩泽,就像你说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有回到长安你才能为这群难民争取到更好的生活,才能为更多的百姓做事情。”
知道李雪雁是在安慰自己,为了不让她替自己担心,韩泽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深吸了一口气,在脸上绽放出了一个笑容说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你放心吧,我没事,既然都要走了,那这善后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好,不能留一丝的遗憾。”
见韩泽的心情终于恢复了正常,李雪雁的心里也很是开心。
“好,我帮你一起。”
看着李雪雁无比真诚的笑容,韩泽的心忽然有了一种为之一颤的感觉。
“好,谢谢你。”
第一次感受到韩泽如此炽热的目光,李雪雁忍不住有些慌乱了起来。
“你跟我客气什么啊,毕竟我们都已经是那种关系了,赶紧干活吧!”
说完便害羞的转过了身,忙活起了收尾的工作。
感受到李雪雁的娇羞,韩泽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回长安之后,还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啊。”
韩泽的低喃引起了李雪雁的注意,只见她一脸疑惑的回头问道:“你在说什么?”
听到李雪雁的问题,韩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出声解释道:“没事,我说这工作太多了。”
“没关系了,有我在很快的。”
见李雪雁没有对自己的话起疑,韩泽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膛。
这收尾工作看起来不多,但是真要是做起来还真是有些麻烦。
这次的重建家园计划中,不仅有对房屋的重建、良田的开垦,还有对经济上的一些复苏。
这些事情平时都是韩泽亲自来操控的,所以他也就没有什么做记录的行动。
这眼看着要走了,为了能让这个计划在自己离开之后也能有条不紊的进行,韩泽只好重新详细的记录了一下工作内容。
而李雪雁则是负责将所有剩余的粮食清点一遍。
“韩泽,这两天族长虽然送过来几车的粮食,可是咱们人实在太多了,根本撑不了多长时间。”
听到李雪雁的话,韩泽赞同的点了点头,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担心。
“你说的对,但你也不用着急,我相信承乾明天会赶着粮车过来。”
“今天可是他大婚的日子,你确定他明天还能想得起来送粮这回事吗?”
听到李雪雁的问题,韩泽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道:“你放心吧,他不会色令智昏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李雪雁娇羞的样子,韩泽得逞的笑了笑。
“没剩多少时间了,咱们抓紧时间吧。”
经过了一整晚的努力,两个人终于在天亮之前做完了所有的收尾工作。
看着手里已经完成的笔记,韩泽总算是踏实了一点,毕竟可以尽最大的可能帮助到难民们。
“终于做完了,辛苦你了雪雁,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听到韩泽的话,李雪雁听话的点了点头。
“不辛苦,跟你一起工作我很开心,你也快休息一下吧,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说完,李雪雁便离开了韩泽的房间。
看着李雪雁离开的背影,韩泽独自一人沉思了好久。
可以看得出来,李雪雁是真的喜欢自己,可是自己到底能不能跨越心里的那层障碍呢?
这一切对于韩泽而言皆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韩泽便和衣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