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韩泽居然主动来到了自己的府上,尉迟恭可谓是深感惊喜,将手头上的事全部放下之后,便来到了自家的会客厅。
此时,韩泽正在里面喝着茶。
“韩兄,不知今日前来可是又有什么新奇的事物要与我分享?”
听到尉迟恭的话,韩泽故意冷哼了一声。
“就冲你们尉迟府上这作为,我有什么好东西也不会告诉你。”
韩泽的这一番话可是听的尉迟恭一头雾水,不过他却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这是得罪了这尊大佛。
“我说韩兄,有什么事您但说无妨,我给你解决便是。”
听闻此话,韩泽也就不客气了,直接说出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
“近日我的酒厂一直收到一些主顾的投诉,说我们的蒸馏酒品质下降,经过我的一番调查,事实证明这一切都与您的公子有关。”
韩泽的话音一落,尉迟恭下意识的做出了辩解。
“韩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犬子虽然不懂事,但也不至于做这荒唐之事。”
听闻尉迟恭不相信自己,韩泽便直接将那送酒的工人拉到了厅前。
“你给尉迟将军说说这事情的经过。”
见识过韩泽的厉害之后,送酒工可谓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赶紧开口讲述了一遍事情经过。
听完送酒工的描述,尉迟恭顿时被气的暴跳如雷。
“什么,这逆子竟然能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说着便命人将尉迟宝林叫了过来。
“爹,您找我啊...”
没过多长时间,尉迟宝林就出现在了会客厅里。
在他看到出现在这里的韩泽的时候,尉迟宝林忽然有一种很是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尉迟宝林的话音才刚落,尉迟恭便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一顿痛揍。
尉迟恭可是一个武将,这下手的力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住的。
只见尉迟宝林被揍的满地打滚。
“爹,求您别打了。”
看着尉迟宝林不断求饶的样子,韩泽也觉得差不多了。
“行了尉迟兄。”
听到韩泽的声音,尉迟恭总算是停下了手。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谢谢韩泽?”
面对父亲的要求,尉迟宝林不敢不从,但是从他的眼神中韩泽可以看出来他并不服自己,不过对于这些他并不在意。
见韩泽的态度终于有所缓和,尉迟恭的心里也算是轻松了一点。
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尉迟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韩兄,我这有一个事想要请你帮忙,你看我这儿子也不争气,不如放到你的学堂里面如何?”
听到尉迟恭的话,还没等韩泽有所反应,就看到尉迟宝林先不愿意了起来。
“爹,我不去。”
“你给我闭嘴。”
呵斥完便再次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了韩泽。
看着尉迟宝林一副气呼呼的样子,韩泽很是有趣,毫不犹豫的就将尉迟恭的请求答应了下来。
“没问题,这个学生我大唐学院收了。”
听到韩泽的话,尉迟恭的心里甚是兴奋。
可是尉迟宝林却不是那么开心了,趁现在事情还没有成定局,它便想再抗争一番。
“我不去你的学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说完还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看着尉迟宝林一副不知好歹的样子,还没等韩泽作何反应,就看到他爹尉迟恭先发起了脾气。
“人家韩泽愿意收你是人家大度,你还在这不愿意,你信不信我今天真的扒了你的皮。”
一边说一边又给了尉迟宝林一顿暴揍。
忍受不了父亲的毒打,尉迟宝林最后只好屈服了下来。
“爹,我错了,我去还不行嘛。”
见尉迟宝林松了口,尉迟恭才算是停了手。
看着眼前的闹剧终于演完了,韩泽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留下来的意义了,与尉迟恭告别之后便离开了府上。
出了尉迟府,只见送酒工“噗通”一声便再次跪倒在了韩泽的面前。
声泪俱下的说道:“掌柜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一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赶我走,我全家真的就靠我一个人了,如果我再没了活计,那我们全家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原来,在送酒工看到韩泽这么轻易的就解决了尉迟宝林之后心里很是惊讶,同时想到之前自己的一番作为又忍不住有些害怕。
为了留住自己这份活计,为了自己家里的老人孩子,他才会如此没有尊严。
看到送酒工如此激动的样子,韩泽也没有为难他,而是亲自将他扶了起来。
“你有什么事慢慢说,不用这样。”
“掌柜的,我父亲走的早,母亲常年瘫痪在床,我倒是娶了一房媳妇,可是人家嫌我穷便扔下我和孩子跟别人跑了,现在我们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就是那一床破被子了,我不吃不喝没有关系,可是我赚不到钱他们就只有等死的份了,我无能啊...”
看着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无助痛哭的样子,韩泽的心里忍不住有些同情。
想着送酒工的难处,韩泽也不想为难他。
“你放心,这件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只要你以后安分守己我保证你不会丢了这份工作。”
得到韩泽的保证仿佛给送酒工吃了一颗定心丸。
“谢谢掌柜的,谢谢掌柜的。”
说完便高兴的转身离去了。
看着送酒工年纪轻轻却佝偻不已的身躯,韩泽突然很想看看这个男人一直努力支撑的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跟着送酒工的脚步,韩泽鬼使神差的来到了他的家里。
只见这送酒工的家中残败不堪,土坯的房子歪歪扭扭的立在院子中央,仿佛下一秒就要坍塌一样。
房子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一扇门和一扇窗,而那窗户并没有任何的遮挡物,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的被韩泽看在了眼里。
透过窗,韩泽看到房子里面的炕上正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而此时送酒工正一口一口的给她喂着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