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聚顶,又名三华聚顶,武者将自身的精气血调往头顶,实现三华聚顶的同时,并且将自身的精气血转化为气劲再输送回小腹和心脏乃至在体内流转的过程,便是通常意义上来讲的“小周天”。
可对于秦征来说,他精通医学,此时更是可以进行一番额外的操作。
但见秦征不慌不忙摸出三根银针,运用自身的气劲将三根银针表面快速消毒一遍,随后往半空一抛,三根银针顿时齐刷刷的落在了自己的头顶,犹如三炷香一般立在那儿。秦征小小使了些力气,三根银针就悄悄的刺入了他的头皮。
此乃所谓的三叉探花,原本应当是人为以手指按摩刺激三大要穴,只是现在秦征身边无人可用,爱妹虽然懂得不少,但恰好华国针灸就在她的认知范围之外。
无奈之下秦征只能自食其力,依靠自己的力量解决这个问题。
现在一切前置工作已经准备完成,秦征深深吸了口气,开始进入深层次的入定阶段。
三花聚顶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手法,化劲阶段秦征就在使用了。而要想突破到气罡境,除了三花聚顶之外,还需要达成“五气朝元”的地步才算真正成功。
所谓五气,指的乃是人体内的金、木、水、火、土一共五种元素,分别对应肺、肝脏、肾脏、心脏和脾脏五个器官。
而先前秦征所咽下的一整只灵兽的血肉,此时已经化作能量传达到了他的这五个器官当中。
此时在秦征的内视之下,自己的几个器官都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机,每一个器官都犹如先前他所见到的灵兽那般,表面散发着淡淡的光亮,就仿佛它们这一刻全都活过来了一样,各自有着各自的节奏和旋律,伴随着每一次脉搏而一鼓一鼓的,仿佛在用尽全力呼吸一样。
但很快的,秦征体内的每一个器官表面都隐隐出现了几道裂痕,仿佛承受不住如此强悍的冲击一般,开始有了破裂的前兆。
对于这个现象,秦征早有预料,他不慌不忙将头顶刚刚凝练出来的气劲转投而下,庞大的气劲顺着秦征身体的脉络输送到几个脏器之中,很快有效化解了这一迹象,几个脏器表面刚刚出现的裂痕,也很快得到了修补。
第一波危机刚刚过去,还没等秦征松一口气,很快便感觉到小腹和心脏里传来的一阵悸动。
秦征精神一振,知道自己没有喘息的机会,第二波冲击已悄然到来。
秦征的身体之外,爱妹同样在满脸紧张的注视着他,因为此时秦征的样子看起来相当不对劲,他急促的呼吸着,胸口一起一伏,仿佛一台过载工作的抽风机一般,而他的身体之中也是时不时传出一阵忽明忽暗的光。
一道鲜红的血迹从秦征的鼻孔流出,在爱妹的注视下犹如一条小蛇一般,慢慢流淌下来,滑过嘴唇,甚至是流到了秦征的下巴,可后者仍然像是没有察觉到这一变化一样,继续不停的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幸好我没有多么远大的理想,就连老大这样的人,看起来都应付得如此吃力……”爱妹忍不住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随后继续为秦征护法。
她知道自己的担心也是没有用的,既然秦征决定去这么做,那么她就只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也轮不到她来操心。
秦征可以感觉得到,他体内的能量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首先就是他的内劲吸纳效率,已经远远超过了平时,甚至达到了一倍不止的地步。而伴随着他体内气劲总量暴涨的,则是他自身所能感受到的压力也同样在暴涨。
他的脏器表面很快再次出现些许裂纹,这次即使是他全力将气劲灌输下去,也只能将这种趋势减慢,而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彻底消除。
“再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就好……”就连秦征自己也不知道,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手指也因为紧张下意识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裤子,甚至连布料也在不知不觉当中被他的手指给撕破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已经装满了水的碗,要是再继续往里面灌水的话,恐怕就要满溢出来了。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征小腹上的那块月白石里面忽然流出一股犹如清流一般的靛青色能量。这股能量以转瞬即逝的速度传遍秦征的四肢百骸,竟然将他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脏器给全部短暂的定格了下来。
“给我——破!”秦征紧咬牙关,怒啸一声,于是他的心脏最先由原本乳白色的光芒转化为火红色的光芒,成型之后,其表面的裂痕一道道缝合收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行着自我修复。
随后其他几个原本还在散发着不稳定白光的脏器,也一一经历了这个过程,很快呈现出各自的颜色来,并开始了自我修复的过程。
于是秦征体内的庞大的气劲便也慢慢稳定下来。秦征整个人也如获新生,慢慢睁开了眼睛。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已成,此时的秦征体内除了原先的小周天以外又新增了大周天运行系统,而他的境界也顺利晋升到了气罡境初期!
看着秦征慢慢睁开眼睛,视线慢慢恢复明朗时,爱妹忍不住欢呼一声,满脸庆幸的拍了拍胸口,“看老大你刚刚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要挂了呢,还好还好,吓死我了。”
“乌鸦嘴,幸好我本事高超,事前工作又准备充分,所以没出什么大事。”秦征扫了她一眼,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小腹上很快滑落下一块东西。
从秦征的视角来看,这小东西滑落的速度就和电影里面的慢镜头一样,他弯下腰轻轻一捞,便将那小玩意儿给捞在了手掌心里。
抬手一看,原来是已经裂成两半的月白石,早已失去了原先应有的光泽。
“辛苦你了。”秦征笑了笑,合拢手指轻轻一捏,再张开来,便只剩下一手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