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发现自己的自愈能力十分强大。
在小弦出门之后,秦征回到床上,但却没有第一时间躺下,而是盘坐在床上自我内视。
或许是因为境界提升了的缘故,秦征发现这次内视得到的结果比起以前要更加清晰了不少。
回忆起师父以前曾经传授给他的知识:进入化劲境的之后,暗劲和明劲会整合统一,重新变为一种新的力量,名为“气”。
气,或者说气劲。这种力量不再是藏在武者体内的一种力量,而是拥有实质的能量。
气劲和暗劲最大的区别便是气劲可以外放出体外,尽管暗劲同样也能做到相似的效果,但要付出的代价则比气劲外放要大得多。
秦征抬起头来,窗户敞开,外面的风吹进屋子,将窗外树叶沙沙的响声也带了进来。
从窗户往外看去,秦征便知道这南家村十分的落后,视野所及的范围内,不但连一栋高楼大厦的影子也看不到,而且也没有类似于停车场和输电站之类的建筑。
放眼看去可以看到有几个小孩在玩泥巴,又或者是跳格子。要是城市里的孩子,这个年纪的恐怕已经抱着手机,吵吵嚷嚷的争论着手游的阵容搭配问题了。
秦征忽然觉得眼皮一阵干涩,他没有抽出银针,而是用自己的手指在几个穴位上按了按。
自从血印裂隙里面出来之后,秦征就时不时会感觉到偶然的晕眩感,仿佛是身体被人夺走后又还回来留下的撕裂感一样。
血印裂隙里面出现的那个人,那个夺走他身体的人,是他的师父吧?
秦征思索着,目光看向角落,那把锈迹斑斑的长剑。
直到这时候,他才有闲情逸致来仔细打量一下这把长剑。长剑看起来十分的古怪,它的结构和比例就和普通的长剑有所不同。
首先是他的剑翼十分的长,从远处看上去还以为是有人拿着十字架在战斗一样。
可这十字架的表面锈迹斑斑,让人看了之后都忍不住怀疑到底是不是堕天使手里的武器。
其次则是这把长剑的长度,真的太长了,完全竖起来的话剑柄足足可以顶到秦征下巴的位置。
要知道秦征身长一米八,能顶到他的下巴起码也有一米六左右的长度。
这么长的剑,甚至光是其长度就超过不少人的身高了,如果身高不达标的话,恐怕使用起来也是相当吃力的。
此时四下无人,秦征走上前去拿起长剑,剑柄刚一入手就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
秦征尝试着将自己体内的气灌注到长剑里面,就像以前使用暗劲那般操纵这股气,随后他有些惊喜的发现,这把长剑的剑柄竟然在一片铁锈之中亮了起来。
有玄机?
秦征眼前同样一亮,随后逐渐加大了自身气的输出。在秦征不断的输出自身的气时,这把十字架一样的长剑也越来越亮,越来越多的地方铁锈消失,变得闪耀夺目起来。
而随着长剑一点点变亮,秦征的脸色同样也在慢慢变白。他此时的气已经恢复到巅峰时候的三成,可在将所有的气全部灌注到长剑里面之后,长剑亮起来的部分却连二成都不到。
也就是说,就算秦征恢复了完整的实力,也同样无法将这把长剑完全点亮?
一想到这里,秦征就不由得有些沮丧。这并不是长剑有什么问题,而是他目前的修为还不够,别说是使用这把长剑去战斗,就算只是简单的驾驭对他来说,都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做过实验之后,秦征便将自己用出去的气一点点收回了体内。
而长剑也正如秦征所想的那样,在他的气收回之后,逐渐暗淡下去,变回了平时那副锈迹斑斑的模样。
“嗯?”就在这个时候,秦征忽然注意到剑柄的侧面有凹陷的感觉。他松开手腕举高剑柄,在气还没有完全流回身体之前,秦征看清楚了,那不是什么磨损,而是有人在剑柄上面刻了几个字。
“凛神?这是你的名字吗。”看到这两个字的同时,秦征脑海中闪电一般响起那天在血印裂隙里时,由他所使出的终结技,似乎就是一个名为“凛神绝路斩”的招式。
这样说来,那人不但知道这把剑的来历,甚至对这把剑本身同样十分熟悉,所以那天才能做出那样惊人的屠神壮举?
“师父,你到底是什么人?”就在秦征喃喃自语的时候,他附于长剑上的气也回到了他的体内,长剑重归于一片黯淡中。
看了一眼自己的床铺,秦征忽然就没有了继续躺下去的打算。折腾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之后,秦征觉得他身上的伤势也没有严重到会影响他正常活动,所以在犹豫了一会之后同样抬脚走出房间,来到南家村里面走走看看。
而另一边,小弦和南晓月这时候也已经来到了南家村的村口。
“那是什么?”可就在南晓月准备带着她往山上走的时候,小弦却忽然发现了一边人头攒动,似乎南家村里半数的村民都聚集在一个地方,好像在看什么表演一样,时不时发出一阵喝彩之声。
“说起来,今天也到了这个日子了呢。”南晓月看了一眼,对小弦解释道,“这是我们村子的一个传统,南家大比,主要就是几个南家的年轻男子通过决斗分出第一二三名来,然后前几位南家大比的获胜者可以获得先祖的祝福。”
“先祖的祝福?”小弦对于前半句兴致缺缺,唯独后半句奖励的部分倒是让她有些在意。
“嗯,这是南家村的男人比外界的男人要强壮的秘密……”南晓月一边说着,一边回忆起秦征将南向天按在地上的画面,语气顿时变得犹豫和迟疑起来,似乎连她自己都对自己的描述也产生了怀疑。
“那还挺有趣的,我们过去看看?”小弦有些兴奋的扭头看着她说道。
“这个……好。”南晓月犹豫了一下,一想到又要见到南向天,内心旧有些抗拒起来。可看到小弦兴致勃勃的样子,又见现在时间还早,便勉为其难答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