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城外,血染疆场。
一见潘璋死了,孙权登时大惊,不到十分钟光景,先锋大将就和么没了,首次带兵上阵的吴侯,一时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见陶商心不在肝上,黄毛亚瑟一把举起了手中圣剑:“全军听令,给我杀。”
身后的大军都是他从武陵带来的,这些人已经被亚瑟训练了很久,一听亚瑟下令,分布在大军两侧的弓弩手立马上前。
三千弓弩手张弓搭箭,对着孙权的江东兵就是一轮齐射,箭雨如暴雨梨花,遮天蔽日般朝孙权裹挟而来。
将半个天空遮住的箭雨让孙权愣在了原地,孙权马上要被人射程筛子的瞬间,一边的吕蒙纵马高呼:“来人,保护吴侯。”
“吴侯但有闪失,你们这些亲兵都得死。”
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怎么应对亚瑟已经杀到的大军,而是先把孙权死了的锅,甩给孙权的亲兵。
亲兵们想都没想,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拦住了空中的箭雨,十多个新兵被射成了刺猬,孙权则毫发无伤的活了下来。
一轮齐射结束,亚瑟圣剑一指:“弓弩手退后,骑兵兄弟,随我杀。”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带着骑兵的亚瑟已经窜出去老远。
方才的一轮箭雨,将孙权也打的冒了火。
头一回上阵,先是被陶商喷了个狗血淋头,接着先锋潘璋又被砍了脑袋,现在一个照面还没打,手下的亲兵又死了十多个。
自打他从孙策手里接过吴侯的位置,什么时候受过这等鸟气?
胡子抖了好几抖的孙权唰的抽出佩剑:“听令,吕蒙,带人冲上去,本侯今天一定要砍了陶商的脑袋。”
亚瑟的骑兵越来越近,已经隐隐感受到亚瑟圣剑上寒光的吕蒙,根本没有听令的意思:“主公,我军先机已失。”
“强行迎战必将损失惨重,还是先撤吧?”
孙权从未想过撤退:“不能撤,本侯首次征战沙场,就这么走了,本侯颜面何在,江东威仪何在?”
无数赌徒,就是这么倾家荡产的。
“主公,快走吧,一旦亚瑟兵至,想跑都跑不了了。”吕蒙的声音已经变了调,他现在已经能看清亚瑟嘴角的胡茬。
说着,他也不管孙权怎么说,对着孙权的亲兵眼睛一横:“形势危急,立马保护吴侯撤退,本将断后。”
骑在马上的孙权一边被亲兵拉走,一边回头看着留下断后的吕蒙:“吕蒙,你敢抗命,等回了江东,本侯必当将你处死。”
“那就等回了江东再说吧。”这么打法,吕蒙都不知道手下这些人,能有几个能平安回家。
孙权的声音渐渐远去时,吕蒙举起了手中的大刀:“弟兄们,保护吴侯,给我上。”
一见亚瑟已经跟吕蒙交上了火,一直在原地问候抢人头关羽的陶商突然醒了过来:“亚瑟,把吕蒙给本公子留着。”
“谁要失手把吕蒙杀了,本公子军法处置。”
关羽派往徐州的斥候早就说了,吕蒙这次的职位,是孙权的后军大将,只要亲手将他砍了,陶商的第三次系统任务,就完成了一大半。
亚瑟脑袋转了几遍,也没想明白陶商为什么非要留吕蒙一命,但双方交战,也由不得他多想,随便嗯了一声之后,他手里的圣剑,又将一名江东兵的脑袋砍飞了出去。
为保证吕蒙被自己杀死之前的安全,陶大公子拎起鎏金镋就朝早已搅在一起的战阵冲了进去。
吕蒙,你的命是本公子的,这世上只有本公子能杀你,你好好等着,本公子这就来了,这话听着,更像是情侣间的告白。
乱军中陶商左冲右突,一直在寻找吕蒙的踪迹,吕蒙还还找到,一声爆喝突然在陶商耳边炸响:“一骑当千。”
接着,陶商就看见左前方的关羽和他胯下已经飞起来的战马,眼睛闪光的战马将两名江东兵一直踩断了骨头。
马上的关羽则一刀将面前一名校尉打扮的江东兵,劈成了两半。
战马落地的瞬间,关羽手里的大刀又一个三百六十五度横扫,六七命江东兵的上半身直接不见了踪影。
关羽和陶商越杀越猛,陶商手下的士兵,也好像打了鸡血一般不要命的往前冲,江东兵倒下的越来越多,吕蒙感觉血都凉了。
“撤,快撤。”吕蒙一边后退,一边暗骂孙权不靠谱,要是统兵的是周瑜,绝对不会败得这么惨。
一见吕蒙要跑,陶商立马大叫:“杀,给我杀,活捉吕蒙者,本公子赏十万铜钱,不二十万。”
手下军士一听,看向吕蒙的眼睛都带着浓郁的金光,乱军中的吕蒙也很郁闷,他不知道素未谋面的陶大公子怎么就这么看好了他?
暗骂了一声疯子后,吕蒙头也不回的就朝孙权的大营奔了过去。
后羿张开长弓,对着吕蒙就是一箭,陶商交代过要活捉,后羿这一箭对准的正是吕蒙的后腰。
就在羽箭朝即将命中吕蒙的刹那,一名被关羽一刀劈飞了的江东兵突然撞上了后羿的箭。
后羿再次开弓的时候,乱军中已经没了吕蒙的影子,后羿大怒,一连九支羽箭,直接带走了十一个江东兵的生命。
和气急败坏的后羿相比,嫦娥像一只在乱军中穿插飞舞的蝴蝶,每次手掌起落,她的短剑上,都要绽放出一朵殷红的雪花。
公孙离的身边在就变成一片真空,几丈之外的江东兵一点靠近这个娇弱女孩的勇气都没有。
上午十点钟左右,留下了上万具尸体后,溃退的江东兵终于撤出了战场,鲜血将大地染红,看不见尽头的尸体则还在诉说着方才战事的的惨烈。
合肥城中。
陶商气急败坏:“十万人,连个吴下阿蒙都抓不住,本公子要你们有什么用?”
嫦娥赶紧拱了拱手:“公子息怒,此战我军斩首近两万,杀孙权大将潘璋,我军伤亡不过千人,可谓大胜。”
“虽跑了吕蒙,但孙权为了面子一定不会就这么撤回江东,我虽不知公子为何对吕蒙心心念念,但我们也不是再没有机会。”
陶商哼了一声:“经今日之败,孙权就算不折返江东,肯定也是龟缩不出,本公子还有什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