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唐羽如今的修为。

哪怕是它们黑暗老祖齐出,也无法奈何的了他了。

一想到这里,鹫蛇顿时感觉到了一阵可笑。

自以为是的认为所有的一切都在它们的掌控之中。

甚至害怕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一次次的猎杀诸天有着天赋的奇才。

除非是彻底的走入黑暗祖地的。

若不然全部都难逃一死。

可即使在这般的掌控下,依旧还有着人跳出了它们所掌控的这方池塘。

原来有的时候,命是算不到的。

自以为是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内,其实也是脱离自己掌控的本身。

唐羽点了点头:“不错。至少你们黑暗老祖是已经奈何不了我的了。”

顿了顿,唐羽继续说道:“所以你们都在这方黑暗气息之下开始沉沦了?”

“什么叫做沉沦?那时候的我们已经进入瓶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着机会突破。”鹫蛇疲惫的笑了一下:“所谓的善恶,其实根本没有明确的分裂。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的。”

“世间万物,不外乎是胜者为王,败者寇罢了。”

“如今你唐羽强大,自然你说什么是什么了?呵呵,如果我比你更强大,那么我的话就是真理。”

“我知道你认为我等黑暗祖地是恶的,是一次次的发动着轮回,毁灭一切的存在。”

“可是哪怕就是没有我们,道的轮回也依旧还在继续。”

“这场轮回是避免不了的。”

“呵呵,于道而言的善恶,我们代替它而发动着轮回。我们才是善,而你这样的自以为是的逆天者,才是恶,不是吗?”

这话说的唐羽微微皱了下眉头。

但又不可否认。

鹫蛇所说的话,似乎还是有点道理的。

世间万物,善恶之分。

无非就是省着为王罢了。

唐羽啧啧了两声:“想不到,你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鹫蛇似乎想到了往昔的什么事情,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自傲:“曾经,我是状元。”

唐羽瞪大了眼睛。

彻底的震惊了。

这货竟然还是一个状元,比较有文化的。

我靠了。

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它说错了。

“你是状元?”唐羽愕然的说道。

鹫蛇低着头,低低的说道:“自然。”

此刻它的声音已经没有了自傲,还带着一丝苦涩。

“看来,你所在的那个纪元,状元的门槛不是很高呀,你这样的还是一个状元,难以置信。”唐羽摇头说道。

实则内心却无比的震惊。

鹫蛇这个德行,竟然昔日还是一个状元。

这着实有些开玩笑了。

鹫蛇眼中泛起了一丝缅怀:“也许吧。”

“你是一个状元,而且还修为到了如此地步。不,我的意思是你原本的修为,竟然超越了大道,这着实让我有些意外了。”唐羽说道。

此刻他和鹫蛇就好像是两个至交好友一般。

彼此的交谈着。

鹫蛇眼中浮现出了一丝恍惚:“有些帝王,总是需要人背黑锅的。”

一句话唐羽就明白了。

看来是它当年所在的纪元的那个帝王做了什么。

但是皇帝无措。

所以只能找人背黑锅了,而这个背黑锅的人,自然就是鹫蛇了。

想不到这个家伙还有这般不堪回首的往事。

不过唐羽这个人还是比较爱听故事的。

所以,往前动了动小板凳,追问道:“然后你就成了背黑锅的人?”

“说说,后来你又是如何的踏上修行一道的。”唐羽询问着。

鹫蛇笑了笑:“我所在的那个纪元,人人皆可修行。哪怕就是文官,都有着一身不素的修为。甚至就是孩童,从一出生不久后,就开始培养修为了。”

“原来如此。”唐羽点了点头。

“只是走到我这个地步的人,自古以来,唯有我。我始终都认为,我是走出道的第一人。”说道这里鹫蛇的脸上浮现出了自傲。

唐羽撇了撇嘴:“别吹牛了。”

鹫蛇并没有生气,呵呵一笑,眼中带着缅怀,紧接着笑容隐没了下去,叹息了一声:“后来,所有的人都死了。就连我的女儿都死了,那时候她只有两岁。”

“我经常抱着她,软软的,身上还带着一股香气,特别好闻。”鹫蛇闭着眼睛,抽了抽鼻子,似乎再次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它所在乎的味道。

“可是她也死了,我因为一些机遇吧,偶然的活了下了。”

鹫蛇的声音低沉了下去:“然后不断的突破自我,我颠覆了王朝,杀了很多人,最后我走出了天道,然后走出了大道……在然后我看到了那方黑暗的气息……我被整个黑暗气息吞噬,成为了黑暗老祖……”

鹫蛇的嘴角带着笑意,只是看起来有些苦涩。

唐羽很是同情的看了口气:“想不到你也有这么悲惨的故事。”

每个人的人生其实都是一本书。

只不过大多数都是悲多,喜少。

千万不要去翻,自己也不要在去看了,要不然会落泪的。

鹫蛇呵呵一笑,笑声带着自嘲:“唐羽,你是不是想不到,我也会这样。”

唐羽摇头;“没有。因为每个人都是一本书,这本书里写了太多的悲苦,所以呀,不要去翻。”

说着唐羽笑了笑:“只是我却没有想到,你竟然也会去翻阅这本书,确实让我有些诧异的。”

鹫蛇眼中泛起了一丝恍惚:“如果不是身落此地,我也不会去回想那些过去的,如今想来,其实那些才是我最珍贵的,所在乎的。”

“我时常在想,如果昔年那些我所在乎的人,她们还在,我是不是也就不会这样了。”

“因为只有我了,没有了在乎的人,也没有了在乎我的人。”

“所以我开始日渐冰冷,也开始憎恨一切。”

“甚至看到别人的温馨,以及欢声笑语的声音,我都会感觉到了讨厌。”

唐羽说道:“老蛇,你这是嫉妒呀,啧啧,你心态不行。”

“我知道,是嫉妒,因为我没有。但我又何尝不羡慕呢。”鹫蛇低低的开口,转而抬起头,看着唐羽:“谢谢你。”

这让唐羽有些懵逼:“谢我什么?”

“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些。”鹫蛇笑了一下,那张满是伤痕的脸,仿佛泛起了一丝温馨的柔情:“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讲过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