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差点没有一口血直接喷出来。
恨不得轮小树一拳。
小树嘿嘿一笑，再次化作了小小的一棵树，不过一寸大小，然后依附在了唐羽的手臂上。
“树爷也很久没有在诸天溜达过了。”
小树说道：“反正你也没有什么事情，带着树爷溜达溜达。”
“有什么好逛的。”唐羽的声音低沉了下去：“都已经不是过去了。”
沉默了一下，小树突然说道：“小子，哪怕就是回到过去，你认为你还是昔日的你吗？”
这话让唐羽一愣。
片刻后，才开口说道：“怎么不会？我始终都没有变。”
“不，你变了，你的心境早已经不同了。”小树叹息了一声：“哪怕就是回到过去，我感觉你都应该格格不入。”
孤独的太久了。
自然会有些改变。
至于是否格格不入。
唐羽也不知道。
应该不会吧。
唐羽岔开话题说道：“萱儿还好吗？”
“那个小丫头依旧还那样，只不过就是不会一日一忘了。”小树说道：“你走的时候什么样，现在依旧还是什么样子。鸠凤时长带她出去溜达。”
唐羽平静的点了一下头：“那就好。”
他从混沌之中起身。
向着四周看了一眼，转而向着一颗古星而去。
小树叽叽喳喳的，和唐羽说着它们这些年的事情。
唐羽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应答一声。
凡尘的都市，很是热闹喧嚣，但唐羽却感觉很孤独。
真的就像是小树所说的，格格不入。
“还真是有些格格不入了。”唐羽苦涩一笑。
“孤独的太久了，自然会如此的。”小树说道：“哪怕就是昔日的万古重现，所有的一切都回到过去，但是你却回不去了，因为你的心境早已经变了。”
唐羽摇了摇头，离开了这颗古星。
冲向到了岁月的长河之中。
因为他发现，竟然有些人都药记不清了。
所以他要重新去看过去，那些所熟悉的人和事，以此来加深自己的记忆。
没有什么抵得过时光。
时间真的太可怕了。
但漫长的时间，有的时候却也是一种折磨。
“小子，怎么回事？”小树突然间惊呼出声：“为什么没有你了？”
它看到了岁月长河所发生的那些过去的事情。
有的事情是它和唐羽一同所经历的。
但如今却没有了唐羽的身影。
小树不信，直接从唐羽的胳膊上现化而出。
它自己冲入再次向着过去冲入而去，但没一会就再次返了回来：“为什么没有你？”
“我也不知道。”唐羽说道：“我感觉好像是无形之中走出了因果。”
“不可能，你没有超越道的规律，自然身在这方宇宙之内。只要身在宇宙之内，就不可能斩断因果的。”小树直接说道。
其实关于这一点，唐羽也明白。
但他确确实实的消失了。
似乎真的走出了因果关系。
况且当时天苍的现身也说了，已经从他的身上感应不到因果之力了。
所以他才能出现在这方世界，并且停留了许久。
以前他确实也能够出现在这方天地。
但却不会停留太久的。
因为因果之力都会排斥着他。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我好像确确实实的超越了因果之力，不沾染任何的因果了。”唐羽说道：“但奇怪的是，我竟然还在道的规律之内。所以这让人更加的不解了。”
身在道之内，却不沾染任何的因果关系。
这实在太过奇怪了。
因为只要在道之内，那么就不可能走出因果的。
除非萱儿那般，走出了道，自然也就超越了因果。
甚至唐羽都相信，哪怕就是黑暗最初的那位存在，也依旧还在因果之内。
之所以它迟迟没有现身，未必不是想要以这种办法来减少自己沾染的因果。
若不然沾染的因果越大，以后也就越难以超脱。
“这绝对不可能的。”小树言之凿凿的开口。
沉默了片刻，它突然说道：“有没有可能，你不是这方古史的人？”
闻言，唐羽笑了一下：“我本来就不是，我与未来而至，你不是知道吗？”
“我的意思是，无论是未来，还是现在的，你从始至终都不属于这里，或者说这片宇宙道。”说着小树咒骂了一声：“可是你明明还在宇宙道之内的，怎么可能不属于这方宇宙道呢，我考了，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小树也百思不得其解了起来。
唐羽说道：“管它呢。”
“我是害怕。”小树突然间说道。
唐羽一怔，看向小树。只听小树继续说道：“没有了因果之力，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被众生所遗忘。”
这一点其实唐羽也已经想到了。
不过离得近的一些过去的时间，依稀还可见他的身影，没有被彻底的抹去。
但也能够感觉的到，岁月之中的身影也在不断的开始消散，在一点点的消失。
其实唐羽也很担心，这样的因果之力，会不会蔓延到现实之中。
如果这样那就真很可怕。
他真的会被遗忘的。
不过一想到萱儿，唐羽也就放心了下来：“没什么，你别忘了，萱儿不也是走出看了因果吗？”
“你和她不一样。”小树直接说道：“她不光走出了因果，她也走出了道。但你还在道的规律之内。所以这是不同的。”
“难道是道抹去了你的因果的关系？不可能呀，它巴不得不断的加深你因果的关系，好和它牵扯更多。”小树纠结的说道：“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没有你的任何的痕迹呢。小子，我们退回去一些，然后你以自我道去感知是否有着宇宙道的气息。”
带着小树顺着岁月长河退回了一些。
看着四周闪烁的画面，过去的唐羽依旧还在因果之中，只不过却无法看清他的脸了，并且那道身影似乎也在逐渐的开始变淡，然后会一点点的消失，彻底的脱离过去这些因果。
小树似乎有些紧张，它的声音似乎都在微微颤抖着；“你用自我道感知一下，看是否有着宇宙道的气息。”
自我道探出，化作了一道丝线，融入到了岁月长河之中。
笼罩在了过去的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