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速度发挥到了极致。

各种时间空间法则都运用了出来。

这还是唐羽头一次感觉到自己速度如此的缓慢。

也不知道诸天如何了?

那些人还在不在。

宁月这一路并没有着急。

甚至是有意无意的在拖延着时间。

但即使如此,眼前那方诸天,也已经近在眼前。

有着微弱的光芒从那方空间闪烁。

落岩盯着那方空间,好半天才说道:“厉害,以虚拟而入,化作了一方空间,但是又和现实交替。这般的手段,老夫自问是做不到的。”

“如果不是这一世牵扯了太多的因果。现实之中不断进入,或者于此而出,我们是不可能感知到这方空间的。”宁月冷声说道:“自然也无法看到。”

“你说的不错,现实的因果带入了这方空间,所以也让它于虚妄之中显现,在现实之中交替着。”落岩注视着那方空间说道:“这般的手段,我相信似乎唯有他,才能做到这一切吧。”

它轻叹了一声:“这样的手段,是老夫想都不敢想的。”

“他果然天纵奇才,万古唯一。只是可惜……”

说着落岩的声音冷了下来:“只是可惜,自以为是,冥顽不灵,真以为可以对付我们吗?”

它有意无意的看了宁月一眼,意味深长的开口:“自古没有什么可以撼动我们黑暗的,想要和我们为敌的,只有死路一条,无论如何的去算计,那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没有用的。”

宁月暗暗的哼了一声:“那么现在呢?你要知道我们已经损失不少了。而且如果我们真的高高在上,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为何又要来此覆灭呢?”

“哈哈,不过就是几个蝼蚁罢了。有什么好畏惧的。”落岩哈哈大笑着:“至于覆灭这里?只是不想在多一个敌人罢了。就如同往昔,那些突破的天骄,然后死在我们的手里是一样的。”

“想要彻底的掌控一切,自然要抹杀一切对我们又威胁的。当然,对于我们有威胁的少之又少,但即使如此,我们也依旧还要防备着。”

说着落岩的声音叹息了起来:“唯有他超脱了我们的掌控之外,这是超乎任何人意料的。不只是他超脱了,甚至连带着他身边的一些人都成长了起来。”

“我很佩服他。但是彼此分属敌对,所以我更想杀死他。”落岩低沉的说道。

宁月冷冷的开口:“凭你就想杀死他?别忘了,就连老祖都被他斩杀了一位,其余的老祖更是重伤在了他的手中,导致沉睡至今,怎么?你认为比老祖更强吗?”

“这个我自然知道,老夫断不会认为比老祖更强的。老夫只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落岩说道:“你真的以为是因为重伤老祖沉睡至今吗?”

落岩笑了起来:“不是,是因为老祖也同样找到了突破自己的路。”

“但是他也一样在水涨船高,一样也在进步。你要知道一旦他蜕变归来,相比于以前只会更强。”宁月冷冷的说道。

黑暗老祖也在蜕变?

还是落岩故意这般说的。

而且从它的话语之中,宁月也感觉到了有意无意的在提醒着自己什么。

看来它的身份应该是暴露了?

只是到底如何暴露的。

宁月却想不明白。

当然,这只是它的猜测,自己的身份是否暴露,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况且哪怕就是暴露,也没有什么。

该做的它也都做到了。

没有什么遗憾了。

况且这般无时无刻抵挡着神魂黑暗腐蚀的生不如死的痛苦。

“不过就是一个人罢了,在如何的强大又能如何?真的能够逆转天轮吗?”落岩哼声说道。向着前方闪光的那方空间看去。

“如果可以,我也想深入于此。这般的手笔,也许能够感悟到什么。”落岩怪笑了几声:“只是可惜,这样的手段马上就要烟消云散了。”

“谁他妈的放屁呢?竟他妈的吹牛比。”

突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轰。

落岩周身气息一颤,冷冽的向着前方看去。

只见前方竟然出现了一只火红的鸟,通体毛发如火般艳丽,如血一般的鲜明。

这只鸟就静静的在前方不远处,凝视着它们。

两只翅膀抱在了一起,就像是人抱着膀子一样。

而神色更是无比气人。

斜着眼睛,看着它们,充满了藐视。

“鸠凤?”

落岩开口说道:“昔年他第一次杀入我们黑暗祖地的时候,有着一只鸟在他的肩头之上。那时候的他远不如后来的他强大,最终他重伤与我黑暗祖地。虽然逃了出去,但却倒在了宇宙边荒深处。”

“就在我等即将要将他擒拿的时候,那只鸟,突然间撒燃烧自身全部精血,爆发出了无比可怕的速度,带着他远遁而去。”

“除了那次之外,哪怕后来他多次杀入祖地,但是却始终都没有见到那只鸟。”

“原本我们都以为那只鸟定然必死无疑,毕竟燃烧了全部精血,激发自己的全部潜力。”

“没想到,你竟然还能在现呀。”

鸠凤眼神出现了丝丝波动,片刻后,嘿嘿的笑了两声:“本大爷才不会那么容易死去呢?就是你们都死了,我也不会死。”

落岩看着它:“你这般的天地圣兽,是超脱空间之外而生。所以我不想杀你,但你可以臣服于我。”

大多数的众生都是因为黑暗而生。

但是却也有一些超越于空间之物,于混沌之中莫名诞生的灵物。

这样灵物诞生,是需要各种因素合一,经过数以亿年,乃至更久远才形成的。

毫无疑问,鸠凤就是这般的存在。

“我去你二大爷的。”鸠凤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它翅膀指着落岩:“就凭你?哈哈,要不然你跪下来,我先假装考虑一番,然后在义正言辞的拒绝你。”

落岩冷冷的凝视着鸠凤。

“别这个德行看着爷,就凭你?呵呵,就是你们黑暗那几个老不死的,都不配让爷臣服。”

鸠凤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唯有一个人,本大爷可以誓死追随他。”

它低着头呢喃了一句:“纵使后来人和他有着莫大的因果,在如何的像他,但都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