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萧竹愿意放过自己,容雅蝶和容明哲根本不敢有丝毫由于,立刻就带着容家的人仓皇离去,而这件事也很快传到了秋子兮的耳里。
而因为她此时就跟国主轩辕奇在一起,所以也让国主知道了这事。
听完公主府侍者的大概讲述后,秋子兮嫣然一笑:“这镇北王的确是与众不同呢!”
可是一旁的轩辕奇,却是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秋子兮不禁疑惑道:“皇兄,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
轩辕奇冷笑回道:“这萧震北四句话,二十八个字,可谓写尽了我神州国时弊!但也何尝不是在打我这个国主的脸?”
听到他这话,秋子兮先是非常疑惑。
但她一细想,萧竹这番话,完全把这些青年才俊都说出了酒囊饭袋,而且更是明指他们为了权势、利益,可以做出任何违背内心的事情。
而这也说明,国主轩辕奇的身边,同样不乏这样的人存在。
甚至可以说,会出现这样的风气,他这个国主,也是难辞其咎的。
所以轩辕奇在仔细品味之后,才会如此恼火。
秋子兮对此,却也没有说出什么劝解的话。
与此同时,容雅蝶和容明哲等人,也是已经回到了容府。
她们在公主的生辰宴上,因为触怒了萧竹而被迫跪地求饶的消息,也是早就传回了容府。
所以当容雅蝶踏入容府的大门之后,立刻就看到父亲容程建前来迎接她了。
“父亲,那镇北王仗势欺人,逼的我和明哲堂叔当众跪地求饶,简直丢尽了我容家的脸面呀!”
因为担心父亲容程建责骂,容雅蝶一看到他,立刻就开始哭闹起来。
一旁的容明哲当即愣住,显然也是没想到,大小姐竟然会抢先告起了状来。
但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容程建对她们在公主府的经历,其实早已经清楚地知晓。
他甚至十分清楚,分明是女儿先是连番招惹萧竹,才被逼的当众跪地道歉的。
尽管如此,但容程建已然不觉得这是女儿的错,反而觉得是萧竹太过分了。
在他看来,就算女儿有错在先,但是在知道了萧竹的身份后,也是主动示好过的。
后来越闹越僵,也是因为萧竹给脸不要脸而。
带着这样的想法,容程建当即将女儿揽入怀中,不断轻抚她的后背。
然后更是说道:“乖女儿,父亲知道你受委屈了。但你也不用太过上心,毕竟你是我容程建唯一的女儿,那萧震北敢让你当众丢脸,我一定不会轻饶他的!”
看到容雅蝶哭诉告状时,容明哲就已经猜到,家主这次肯定是不会责罚大小姐了。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容程建不仅没有责罚女儿,甚至还扬言说要追究镇北王,这就让他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容明哲当即面色犯难道:“家主,萧震北再怎么说,也是贵为四州之地的藩王。他年轻气盛,而他逼的小姐丢了面子,其实也是事出有因。所以我觉得……”
可是没等他把劝解的话说完,容程建当即冷声打断道:“你觉得什么?你觉得我女儿就该给他当众跪地求饶?还是你做奴才做久了,跪习惯了,认为我们容家人都是这样!?”
面对容程建的连声质问,容明哲当即愣在原地。他心里除了感觉到委屈之外,更是生出了一股浓浓的寒意。
更让他恼火的是,容雅蝶看到父亲如此强势,竟然也立刻止住了哭声,反倒开始数落起他来。
“父亲,刚才都是明哲叔逼着我下跪,否则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出跪下道歉,这么丢进我容家颜面的事情呢!”
容明哲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
然而这次都没等他开口,容程建当即冷声道:“好了,你不用废话了。既然你害怕萧震北那小儿,这件事你就不必多管。都是我一定会为我女儿,也为容家找回尊严的!”
容明哲再次愣住了,可是容程建和容雅蝶,以及容家的其他人,却丝毫不理会他,而是一起走入了容府的内院。
看到他们离去的背影,容明哲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彻骨的悲凉。
他随即自语道:“呵呵!也罢,既然你们想死,那我肯定是不会给你陪葬的!”
容明哲说完,冷冷转过身,毅然离开了这个他寄身了几十年的容府。
而容府内院中,容雅蝶则兴奋的看向父亲问道:“爸,你刚才说不会饶了萧竹,那你具体打算怎么处置他呢?毕竟,他可是镇北王,而且眼下,似乎还风头正劲,很是得到国主的重视呢!”
容程建闻言冷笑:“你说的没错,国主的确是重视萧震北那小子,否则也不会亲封他为镇北王,更会将他打入刑部大牢之后,又再次官复原职了。”
听到他父亲这么说,容雅蝶原本兴奋的心情,也是立刻跌倒了谷底。
她忽然觉得,报仇这事,可定是没指望了。甚至认为父亲刚才那么说,也不过是哄她开心而已。
而容程建也是立刻看出了女儿心思,他随即冷笑道:“女儿啊,你就是做事太心急,所以才会被人逼的当众受辱啊!”
容雅蝶听后立刻皱起眉头,显然是很不服气,可是此刻说她的,毕竟说她的父亲,所以她也是没敢多还嘴。
容程建顿了顿,继续说道:“虽然国主看重他带兵入神,而且战力超群,的确是年轻一辈中,难得英雄人物。但你翻过来想,这样的人物,难得国主心里就真的对他一点戒心都没有吗?”
“父亲的意思是,挑拨他跟国主的关系,让国主狠狠惩治他,甚至是削掉他的王爵?”容雅蝶当即又兴奋了起来。
却见容程建再次冷笑:“哎!怎么能说是挑拨呢?我只是作为臣子,为国主指出有些人因为手握兵权,且位高权重,很有可能生气谋逆之心而已啊!”
容雅蝶听后也是赶紧改开道:“父亲说的极是,是女儿说错话了!您只是作为一个众臣,给国主指出潜在的威胁而已呢!”
看到她如此快的反应过来,容程建也是非常满意的点点头。
容雅蝶则再次问道:“父亲,可是您具体打算怎么跟国主谏言呢?”
“女儿,你可知他在龙九山与你发生不快之后,随即又去了一个叫黑涧岭的地方,而那里的领主,正是前朝逆贼遗孤轩辕昊天……”
容程建阴笑连连,随即将他从黑涧岭得来的消息,大致说与他女儿容雅蝶。
随后父女二人,都是发出阵阵得意至极的阴笑。
而萧竹此时却还不知道,异常针对他的阴谋,已经开始酝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