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浩聪慧过人,听到萧竹的劝解,他也是立刻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确不应该跟镇北王走得太近。
他随即回道:“好吧!那镇北王您可不能食言啊,以后一定要给我机会,让我跟着您征战沙场!”
虽然他十分不舍跟偶像相处的机会,但他还是明白,如果此时与镇北王走得太近,难免会给别人留下结党营私的话柄,甚至还可能引起国主的戒心。
司徒浩转身准备离开,紫云笑说道:“小伙子,以后跟踪别人可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呢!”
他闻言一笑:“紫云将军说的是,我一定会努力,争取下次不被你们发现。”
萧竹二人听后莞尔,三人就此别过。
可是当他们走出不远,紫云又暗暗皱眉。
她总觉得除了司徒浩之外,似乎还有人跟着,可这种感觉似有若无,让她很不确定,也就没有向萧竹提出来。
萧竹却敏锐的发现她的变化,淡然说了句:“没错,除了司徒浩以外,的确还有人跟着我们。”
紫云当即讶异道:“我王,属下却有一丝感觉,但却又不那么真切,看来对方肯定是个大高手呢!”
看出她的担心,萧竹却付之一笑:“的确,这人的实力至少在半步地仙以上。”
听到镇北王这话,紫云当即神色紧张道:“我王,该不会是秘社的人吧?”
因为赵家的暗自,她下意识的就联想到,可能是秘社按捺不住,要对镇北王下黑手了。
萧竹却淡然道:“虽然他掩藏的很好,但我还是察觉到了他的气息,而且并无恶意。”
紫云点点头又道:“这么看来,应该是国主派来的人了?”
“应该就是如此了!”萧竹也点头道。
紫云不禁撇撇嘴:“看来国主对我王还是没有放下戒心呢!”
她的语气有些复杂,既有些委屈,又有埋怨之意。
萧竹见状不禁笑道:“身为国主,无论何时,都会对臣子保有戒心的。”
想到镇北王征战五年,一心为了北原和神州国带来长久和平,换来的却是国主的戒心。紫云闻言先是有些替他抱不平。
可随即转念一想,觉得镇北王的话也很是正确。
站在国主轩辕奇的角度,对于萧竹这种功高致伟,手握雄兵的藩王,自然是不可能掉以轻心的,更何况才发生了夜袭赵府的事情。
想通这些后,紫云也就没那么不爽了。
看到她能如此,萧竹也很是欣慰。毕竟他们无法改变国主的心念,语气让自己难受,倒不如看开些的好。
反正他们也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
退一万步讲,即使暗中的恶鬼想要谋害他们,以萧竹现在的实力和权势,也是丝毫无惧的。
“我王,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呢?”紫云转而问道。
萧竹一挑眉笑道:“当然是虽有人一起回驿馆休息了。”
“我王说的对,我们的确是该休息了!”紫云闻言也是一笑。
昨晚折腾到现在,无论是镇北王和她,还是那百名震北军战士,可都是还未合过眼呢!
至于赵家的案子,尹天奇连夜审讯,用尽了手段也没能逼问出什么。
而现在此案又已经转交给刑部审查,那么他们也就没必要再去费心了。反正胡成隆在大殿之上,已经明白了国主的心意,自然不会偏向赵家的。
暂时放下了所有包袱,萧竹回到驿馆安心休息起来。
但是跟紫云和其他震北军战士不一样的是,萧竹并不需要真正的躺下睡着,只需静静盘坐一会儿,宁心静气的调节一番内气,也就足够了。
只是他昨晚在赵府为了救下紫云,不得已强行逆转气机,以致于现在内伤不轻。
所以他现在看起来虽然并无大碍,但其实体内的气机早已失控了大半,如果此时再有半步地仙的高手找他动手,那还真是十分危险的。
所以萧竹才急着回到驿馆休息,不过为了避免紫云他们担心,他也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不适。
虽是如此,但紫云与他亲密相处近五年,对他自然是十分了解的。
而且昨晚那样的情况之下,她也很清楚,镇北王不可能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所以此时紫云虽然很累,但却躺在床榻之上,久久无法入眠。
辗转反侧之下,她反而越发担心镇北王的身体,也十分内疚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所致。
想到昨晚那万分危急的一幕,她在内疚的同时,又觉得十分感动。
而萧竹在静心修复自身机体的同时,心下也同样难免生出一丝杂念,担心紫云会因为内疚,而无法释怀。
于是奇妙的一幕就出现了,萧竹和紫云二人,相隔着一扇墙,各自担心着彼此,都无法真正安下心来。
而与此同时,许益昌回到许府之后,同样无法安心。
准确来说,他都不止是无法安心,根本就是提心吊胆。
之前在大殿上,国主不仅直接命令他对萧震北磕头谢罪,更是罚他停职,回家禁足思过。
国主这番操作,都已经不能说是偏向了,而是明显有打压赵系官员的意思了。
可惜许益昌当时并未反应过来,因为他当时只是一心想要除掉萧震北这个威胁。
等到他回到家里,冷静回想这些事,方才发现,比起萧震北,其实更可怕的是国主的态度啊!
可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他现在被停职不说,甚至都无法出门走动,这可算是彻底断绝他帮赵家翻盘的可能性了。
想到这些,许益昌不禁越发烦恼。
“赵家这帮蠢货,好端端的为何会走到这般天地啊!?”
许益昌在自家宅院里焦虑的踱步,终是忍不住仰天问道。
他自认如果有赵家的权势,是绝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而他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因为他不知道,赵广申曾经对萧家做过什么,更不知道秘社的存在。
“许大人,既然赵家已经无法挽救,你又何必为此苦恼?”
不知何时,许益昌的身后,竟悄无声息的冒出一个人影来。
可他此时正自顾苦恼,竟下意识的回了句:“我当然苦恼了,赵家是我在朝中最大得依仗,赵家倒了,我肯定也是死路一条啊!”
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么简单的道理,许益昌还是十分清楚的。
可他当即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分明是一个人在院中踱步,怎么会突然有人跟他说话呢?
“谁!?”许益昌当即转过头去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