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许益昌和赵家门下的百官终于消停了下来,司徒浩连连在心里叫好。
可是萧竹此来,绝不只是为了被动挨打,来回答问题的。
看到许益昌一时无话可说,他立刻开始准备反击了。
只见他当即冷声问道:“许大人,既然你刚才口口声声说本王僭越皇权,践踏礼法。那么本王到想问问,你区区一个兵部侍郎,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凭什么质问,甚至是凭空捏造诋毁本王?”
许益昌本来以为,萧震北虽然有着惊世骇俗的武力,但却也仅此而已,撑死不过是个无脑的武夫。
所以他自信以自己纵横官场多年的手段,完全可以轻松玩死萧震北。
许益昌怎么也没想到,萧震北夜袭赵府根本就不是什么冲动之举,也不曾留下任何可以让人攻击的话柄。
而且现在看起来,这反而像是他精心设计好的,一场环环相扣、步步为营的连环局。
想到事情竟是这样,许益昌的脸色当即难看到了极点。他心里已经慌神,根本回答萧震北的问题了。
见许益昌答不上来,萧竹漠然一笑,随即移出几步,逼近到他面前。
萧竹随道又质问道:“本王再问你,按照我神州国的礼法,你一个兵部侍郎,见到本王是否该行下臣之礼?而你刚才对本王,可是一直在直呼名讳,这可否算是大不敬之罪!?”
面对他的连番质问,许益昌吓得冷汗湿透后背,小腿都开始哆嗦起来了。
司徒浩见状,立刻灵机一动,伸手将他前面的礼部侍郎罗嘉茂推了出去。
罗嘉茂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他满是疑惑的看向司徒浩,正想开口询问,却被对方打断了。
只见司徒浩大声说道:“国主,礼部侍郎罗嘉茂罗大人刚才说,兵部侍郎许大人刚才对镇北王的直呼名讳,确属于以下犯上的大不敬罪!”
罗嘉茂闻言瞪圆了眼睛,他刚想辩解说自己刚才分明没有开口。
却听司徒浩继续道:“罗大人还说了,许大人刚才还是在这大殿之上,当着国主您和百官的面如此以下犯上,如果这种罪行都不予以严惩的话,只怕会引起更多人的效仿!”
罗嘉茂是个胆小保守的人,且深谙中庸之道。所以刚才为了避免自己居然这场争斗,他都是故意缩在人群里。
可好死不死的,他偏偏站在司徒浩的前面,莫名其妙被推了出来不说,现在还狠狠得罪了许益昌和赵家一党。
感受到他们怨毒的元神,罗嘉茂反应过来,他急忙想要开口解释:“国主……”
可是没等他说出半个字,国主打断他道:“罗爱卿所言甚是,此事孤的确是要从严处置,免得你们有些人,眼里都快没有我这个国主了!”
对于礼部尚书这样的高官吗,轩辕奇当然是了解一些的。他也很清楚,以罗嘉茂这样的性子,是不可能说出刚才那番话的。
但他却装作不知道,还是顺着司徒浩的话往下说。这显然是因为赵家这一脉的官员,已经让他这为国主不爽了。
许益昌是官场老油子,听到国主这么说,哪里还能看不出势头来?
他当即跪地哭求道:“国主,臣也是据实而说,并没有任何偏袒赵家的意思。至于刚才对镇北王直呼名讳,那也只是情绪激动所致,微臣真的绝无半点僭越皇权,践踏礼法的意思啊!”
轩辕奇闻言冷斥道:“许益昌就算孤信你是无意之言,可你刚才屡次冒犯的是镇北王。你若能得到他的原谅,孤对此事便从轻发落!”
听到国主这话,许益昌当即明白,这是要他向萧震北低头认错。
但这绝不仅仅是要他一个人认错,而是让赵家门下的官员都为此事认错。更重要的是,国主要借此让他们明白,比起赵家,他们更应该仰仗和誓死效忠的,是他这个国主,而非赵家。
短短几秒的时间,许益昌就想通了这些,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此时不像萧震北低头,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所以虽然他万般不服,但是立刻跪向萧震北,并连连磕头。
“镇北王,下官刚才一时脑热,才对您胡言乱语了一通,还请您大人大量,接受下官的道歉!”
萧竹当然也很清楚,这是国主要借他之手,给赵家门下的百官一个警告。
他当即回道:“许益昌,本王记得,刚才胡言乱语的,可不止是你一个人啊!”
听到这话,赵家门下的百官立刻意识到了危险。
他们或许没什么真才实干,但是这种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一流。
更重要的是,他们为了保全官位,根本就毫无底线,更别谈什么尊严了。
而此刻,他们面对可不仅仅是头上的官帽,更是他们自己的小命。
“咚!咚!咚!”
一时间,只见赵家门下的百官十分默契的接连跪倒下来。
他们齐刷刷的向萧竹磕头,一副痛定思过的表情。
“我等听信谗言,误会了镇北王,言语有失之处,还请您原谅!”
看到这样的场景,司徒浩当即心潮澎湃不已。他本以为偶像被赵家门下的百官构陷,已是难以破解的死局。
却没想到,镇北王手段更高明,不仅轻松化解了危机,还反将一军,比他们所有人当众磕头求饶,只求能保全自己的狗命。
虽然司徒浩并非这件事的主角,但他却感到说不尽的痛快畅爽!
萧竹见状不禁冷笑,心道这群家伙还真是一点骨子都没有。
他随即沉声道:“你等既已知错,本王也就无心再追究此事。不过你们最好记清楚,这神州国,乃是国主和亿万子民的神州国。而你们也不是赵家的幕僚,而是国主和亿万子民的臣子!”
“镇北王说的极是!”司徒浩闻言由衷叹道。
他是由心觉得,比起赵家门下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镇北王才是真的胸怀天下,心系神州国的子民。
而轩辕奇看到萧竹没有死抓着许益昌不放,而且还顺势帮了他一把,也同样喊道很高兴。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对萧竹的戒心又少几分,也就因此更觉得当年对萧家的处置不当。
他对萧家和萧竹,也就又多了几分歉疚之情。
本来事情到此,也就算是结束了。
可偏偏许益昌还不死心,他虽然还跪在萧竹面前,却突然冷不丁的再次发难。
“镇北王,虽说下官之前对您却有冒犯,不过下官还是想问一句,就算赵家真有通敌叛国之嫌,这案子不也是该刑部管理吗?”
这话听起来似乎只是疑问,但却显然绵里藏针,甚至是包藏祸心的。
萧竹当即冷声回道:“本王也是突然查到了线索,为了避免赵家狗急跳墙,才不得以突袭赵府。不过要是刑部想要接手此案,胡大人现在就可以像国主申请。”
听到他这样的回答,许益昌立刻将目光投向刑部尚书胡成隆。
不仅是他,国主轩辕奇和大殿内的所有人,同样是齐刷刷的看向胡成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