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婕很清楚,吴俊宏叫她一起去,就是为了准备让她去伺候顾树明的。
对于这位辽州州长,她是早有耳闻,知道那是个四十多岁的老丑男人,而且听说他还有些重口味的奇怪癖好。
所以夏雨婕去伺候那个老丑男人,她心里肯定是百般不情愿的,可是她的想法并不重要,她的身体,更是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半小时后,吴俊宏开车带她来到州长府,可是他们并没有立刻得到顾树明的面见。
州长府的佣人告诉他们,顾州长正在忙,让他们坐在带客厅先等一会,而这一等便是将近一小时过去了。
若是放在以前啊,吴俊宏根本不可能等人,更不会等这么久。
如果谁胆敢这样对待他吴大少,估计他早就闹翻那人的场子了。
可是今天,他不仅不敢闹,甚至连半点抱怨都不敢有,只能老实等着。
“两位,顾州长已经忙完了,你们可以进去见他了,请跟我来吧!”
听到女佣的话,吴俊宏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心里暗骂一句总算踏马的可以进去了,脸上却是露这微笑,似乎就算再让他等上一小时,也是完全可以的。
看到他这幅哈巴狗一样的姿态,夏雨婕心里是万分鄙夷。
可她没有反省一下,饶是吴俊宏这般没有底线,她却还得依靠这条哈巴狗。
否则陆家追究起来,她别说是继续做什么当红小花旦了,能不能或者离开辽州,那都是个问题啊!
跟着佣人走进一件办公室后,二人立刻看到了那位高高在上的顾州长。
“顾州长,您好,我是刚刚给您打过电话的吴俊宏。”
顾树明正捧着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着。
他明明察觉到二人进来,又听到吴俊宏的招呼声,可他却故意无视二人。
而女佣把吴俊宏他们带进来之后,便立刻转身出去了。
于是吴俊宏二人便尴尬之际的站在原地,看到旁边的沙发,他们本能的想坐下去。
但是作为主人的顾树明都没搭理他们,他们自然也不好坐下去。
“认错!”夏雨婕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附在吴俊宏耳边低声说了句。
虽然吴俊宏听得很清楚,可是他却丝毫没听懂。
所以他皱眉反问道:“你说什么?”
“快向他认错!”夏雨婕也是急的直皱眉。
吴俊宏还是不明白,他再次反问:“认什么错啊?”
“呵呵!”这次夏雨婕没来得及再说什么,顾树明突然冷笑一声。
他放下手中的书,随即冷冷看向吴俊宏。
“因为你未经我的许可,就胆敢自作聪明的对陆玉田动手,继而认出这一篓子烂事,所以她叫向我认错!”
听到顾树明冰冷的声音,夏雨婕一阵尴尬。
吴俊宏却傻了吧唧的惊叹道:“顾州长,您都知道了啊?”
“废话!”顾树明低声骂了句。
随即他又冷冷说道:“就你这个智商,等哪天吴家交到你手里,也就彻底完蛋了!当然了,吴家能不能撑到那天,可能都是个问题!”
顾树明早已经收到了消息,大致了解事情的经过,他唯一没查清的,就是萧竹的身份。
所以到目前为止,他跟吴俊宏二人一样,只当萧竹是震北军中的一个上尉。
听到顾树明的训斥,吴俊宏自是不服,可他却不敢表露出来,毕竟他现在可还等着眼前这位州长大人救他度过此劫。
“顾州长,您说的对,我的确不该自作主张,而且来到辽州之后,也应该第一时间过来拜访您才是!”
吴俊宏立刻做出一副幡然悔悟的样子。
他来到辽州之后,迟迟没有来找顾树明,自然是因为不想像现在这样,看对方的脸色。
毕竟谁也不喜欢仰人鼻息,何况他吴俊宏平日里,可是高高在上的吴总、吴大少啊!
然而现在闹出这么大事,他却舔着脸,屁颠颠的跑来自主顾树明,自然就引起了对方的恼怒。
“好了,说正事吧!”顾树明冷声说了句。
看到吴俊宏表明了悔过的态度,他也就难得再去追究了,反正无论如何,他最终还是要帮忙解决问题的。
“那萧竹既然已经去陆家戳破的计划,你再想抵赖显然是不可能了,所以你最好赶紧给我找个顶包的人出来!”
听到顾树明命令一般的口气,吴俊宏心里多少有些不爽,但却不敢表露出分毫。
他反而满脸赔笑道:“顾州长放心,我一定办好此事,保证不会再出问题了!”
顾树明一脸不耐烦地点点头。
吴俊宏则又问道:“至于那个萧竹,您觉得该如何处置才好?”
“那个萧竹自然不可能就此放过的,不仅不能放过,本州长还要用他立威!”顾树明的声音低沉而阴冷。
他听说陆家的事情,惊动了不少人,甚至警署的冯刚和守卫军的李正都亲自前去了。
可他们却没有将此事上报给他的这个州长,这在顾树明看来,是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顾树明不是辽州本地人,他甚至不是北原人,而是不久前从帝都空降过来,被任命的州长。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辽州地方的各部门,都不是很听从他这位州长的命令。
甚至在很多时候,他明显感觉得出,军方远比他这个州长更加权威。
为此顾树明从未反省过自己的领导能力,或者自身的亲和力,而是把责任全都规矩与镇北王。
他认为辽州会出现这些情况,都是因为权力全部集中在那位年轻藩王手里,而当地不管是军队,还是平民都对那个萧震北过于神话了。
带着这个成见,他对震北军自然也就十分敏感。
所以他一想到那个萧竹,还是震北军的什么狗屁上尉,就忍不住想要弄死他,以证明自己才是辽州真正的领导者。
“顾州长,那您具体打算如何对付萧竹那小子呢?”吴俊宏小心的问道。
他看得出,顾树明是真的一心想要整死萧竹,可是在他看来,自己在陆家这件事上已经失守,似乎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总不能光明正大的派人去杀了萧竹吧?他毕竟是震北军的上尉,而按照神州国的律法,谋害军官不论是否造成事实,都是死罪啊。
却见顾树明满眼阴冷道:“很简单,派你的手下去送死!他萧竹再是什么震北军上尉,杀人也得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