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秋虽然想不通,但她也因为被人驱赶,而感到十分屈辱。
想她玄大小姐,何时受过这种气?
她当即扬起下巴道:“下山就下山,真当我舍不得你们这破玄意门了?不过话得说清楚,现在是本小姐嫌你们这里太破,所以要离开,而不是被你赶走的!”
楚独对此充耳不闻,只要能赶紧送走这个炸弹,他根本不在乎这不知天高的疯女人这么想。
看到他这满不在意的表情,玄玉秋心里又是一阵火大。
随即便说道:“我知道你们这么做,都是因为萧筱那个贱人!”
“等着吧,等我回到滇州统帅府,见到我父亲,一定叫他带兵杀上山来,将那个贱人弄死!”
玄玉秋满脸恶毒的说道,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旋即又补了句:“对了,她哥哥上山来看她了是吧?想必也是个废物,到时候一块处死便是了!”
“哈哈哈!”
听到她这话,楚独先是一阵惊愣,随即放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玄玉秋皱眉道。
“你觉得以我秋家的实力,以我父亲滇州统帅的身份,难道还弄不死那个贱人和她的废物哥哥吗?”
这女人冷声质问,在她看来,自己想要弄死萧筱和她哥哥,简直就像是捏死一只蝼蚁那样简单。
对于她无知又可笑的言论,楚独是再也无法听下去了。
他冷声道:“我告诉你,凭你玄家,凭你父亲玄殷,还真就杀不了萧筱和她哥哥!”
玄玉秋立刻不服道:“萧筱那贱人分明就是个精神病,你们却说她是什么亿万难处其一的奇才,也就算了,反正我也无从考证!”
“可是以我玄家在滇州的地位,说是无冕之王也不为过,难道你楚独一把年纪了,连这都不清楚吗?”
看到她高高在上的样子,楚独心里不禁觉得她十分可笑,同时也十分可怜。
说起来,这似乎也不能完全怪她。出于对玄家和他父亲的敬畏,她身边的人从来都是对她百依百顺。
甚至可以说,她从出生到现在,就未曾见过,有人再知道她的身份后,敢不主动巴结讨好的。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造成了她唯我独尊,以为自己就是世界中心的误会。
楚独冷笑一声:“呵呵,玄玉秋,这世界之大,远不是你这只井底之蛙自以为是的那样啊!”
不等她反驳,楚独继续道:“你以为自己的身份尊贵,以为你父亲可以只手遮天,甚至以为这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敢与玄家、敢与你为敌!”
“可是我要告诉你,那不过都是你自己的错觉,是因为你太无知,面见过世面的关系!”
他这一番话,说的玄玉秋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显然是气得不行了。
“楚独,你少在这里跟我倚老卖老,我是没出过滇州,可那又怎么样?我就不信,在这滇州,还有人能阻止我杀了萧筱那贱人!”
玄玉秋底气十足的反驳道,她觉得楚独就是脑子一下秀逗了,才会说出刚刚那样的话。
然而楚独却依旧冷笑着:“如果我告诉你,萧筱的哥哥是神州国当世第一神话,是威震北原的镇北王,你还敢如此笃定吗?”
“我怎么不敢……”玄玉秋下意识的开口就要反驳。
但是很快,她又反应过来:“你说什么?那贱人的哥哥,竟是镇北王!?”
玄玉秋随即惊骇万分,虽然她向来眼高于顶,以为自己才是世界的中心。
可她毕竟还是挺过镇北王的威名,甚至就连她父亲也说,萧震北乃是人中真龙,而且如此年轻就被国主亲自册封为藩王,未来绝对是不可限量的。
玄玉秋这个女人虽然骄纵傲慢惯了,可是她很清楚,自己最大的资本,便是有个牛哔的老爹。
所以对她父亲玄殷的话,她几乎是言听计从的。
而萧震北能得到父亲如此肯定,难免使得她心生幻想她曾经不止一次想象过,如果自己有幸遇到传说中的那位镇北王,以她的美貌加上玄家的权势,肯定能够称为王妃的。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她就是镇北王的妹妹,我已经打伤了她,肯定是没机会了……”
楚独听到这话,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女人是什么意思。
若非亲眼所见,他简直无法相信,一个人竟然能愚蠢到这样的程度。
“你无故霸凌、打伤镇北王的亲妹妹,没有无悔过之心也就罢了,怎么还敢有这样的妄念?”楚独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随即又道:“赶紧下山吧,我不想因为你这种蠢货,连累了整个玄意门!”
听到这话,玄玉秋这才清醒了一些,意识到自己做出的蠢事,已经彻底激怒了镇北王。
而玄意门要赶她走,也只是因为不想被她牵连。
乍一想通这些,她也是害怕到了极点。可是她很快又想到了这里不是北原,而是滇州,是在她玄家的地盘上。
她立刻冷静下来,横眉冷眼道:“我是打了萧筱,但那都是因为她自己不自重,竟敢勾引卓文师哥!”
“所以我打也就打了,即使她哥哥是镇北王那又如何?以我玄家在滇州的地位,他镇北王还能真的杀了我不成?!”
听到她这么不知死活的一番话,楚独紧皱着眉连连摇头。
他急道:“且不说你父亲此时正在边境巡防,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赶过来保护你,就算他真的在这里,以镇北王地仙之威,如果真要杀你,谁也不可能拦得住他的!”
“你说什么?”玄玉秋闻言大惊失色,整张脸都煞白一片。
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立刻确认道:“那镇北王是传说中的陆地仙人境?”
楚独冷冷看着她没有说话,但这已经是默认了。
玄玉秋清楚他的实力,也知道在这件事上,他没有理由骗自己。
想到就算自己的父亲在这里,也未必救得了自己,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此刻的玄玉秋,早已没有了平日里那种嚣张跋扈的优越姿态,有的只是卑微的求生而已。
“你再犹豫,镇北王可就真的找来了,到时候即使你想跑,只怕也是来不及了!”
楚独虽然也觉得她是罪有应得,可如果镇北王真的一怒之下杀了她,则势必牵连的玄意门。
所以他现在只想将这恶女送出玄意门,等她回到玄家后,最后结果如何,便与玄意门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