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知死活的贱女人,明知我老公是警卫队长,竟然还敢骂他是怂货?!”郝月既恼火又疑惑。
“因为他本来就是个怂货!”紫云冷笑回道。
郝月一时无语,她对紫云的行为很是不解,又想到这女人一直对萧竹自称属下,她突然生出不好的念头来。
难不成萧筱这个罪民哥哥,真的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身份?
不可能,要是那样,萧筱这贱货又怎么会被婆家赶出门!?
郝月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其实她跟萧筱也并没有什么大仇怨,而且她们还是大学时的室友。
当时萧筱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将门之女,就觉得高人一等,她一直跟大家都相处的很好。
反倒是出生贫困家庭的郝月,常常以她是沪州本地人而倍感优越,甚至十分看不起其他外地来的室友。
有一次萧筱实在忍不住,便质问她,既然你家住沪州,干嘛还要学校寄宿呢?
正是这句话深深刺痛了郝月,因为她虽是本地户口,但家境却很不好。
甚至学校的宿舍,都比她家里的环境要好很多。而她之所以一再装哔,就是怕室友看不起她。
被萧筱戳穿后,郝月自觉丢脸,室友们也都不想跟她相处。
眼见自己在寝室待不下去,她不认为是自己人品太差,才导致自己无法融入集体。
她反而觉得都是因为萧筱戳穿了她,这才被大家看不起,也因此她对萧筱恨之入骨。
“你们这些罪民垃圾,还真是能演呢,你们有本事别跑,我这就叫我老公来,看你们怎么装下去!”想起往事,郝月更加气急败坏。
说完,她便拨通了她老公的电话,像是十分担心萧竹几人就此逃走一般。
“什么,沪州居然还有人敢打我老婆?真是反了天了,宝贝你别急,我就带人过来弄死他们!”
接到电话的季队长几乎是在咆哮,他刚从车站的恐惧中缓过来,突然觉得十分憋屈。
他在沪州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吃瘪。可一想到对连周大少和韩署长都敢直接干掉,他也是一点报复的念头都不敢有。
现在得知他老婆被人打了,突然就像是找到了宣泄的目标一般,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就直冲沪州学院去了。
五分钟后,郝月看向萧竹几人狞笑道:“我老公来了,你们几个罪民下等人,就等着吃牢饭吧!”
虽然她此刻满是高高在上的神情,但其实在刚刚这几分钟的时间里,她心里焦虑万分。
生怕萧竹几人突然跑掉,要是他们真的逃出沪州,郝月不认为她老公还能替自己报仇。
可看到季队长带着百来人这么快就赶到这边,她立刻得意万分,心道自己没有嫁错人。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打伤我家宝贝!?”
季队长人还未走到跟前,却已经冷声质问起来。
他快步上前,越发走进时,突然觉得萧竹几人的背影看起来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猛然间,一股不好的预感在他心里升起。
“老公,就是这个罪民指使那疯女人打得我,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快把他们都抓进去!”郝月假哭着小跑上前,死死挽住季队长得手。
她心里暗暗冷笑,等他们被抓进去之后,一定要让老公安排人,好好‘照顾’一番!
“季队长,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你可真是好大的官威呢!”
不等郝月继续幻想,紫云转过头,冷冷盯着季队长说道。
嘶!
季队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自己怎么如此倒霉,好死不死的,又撞上这几位煞神了。
“紫云将军,这是一定是我老婆误会了!”
这货没有丝毫优越,立刻就改口示弱,刚开始的那股汹涌气势,也立刻变得像是在摇尾乞怜一般。
郝月一脸诧异,立刻猛要他的胳膊。
“老公,你在说什么呀?哪有什么误会,就是那罪民小子指使这贱女人打我……”
啪!
郝月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她老公一巴掌狠狠打断。
“你这不知死活的蠢女人,还不赶紧给萧大少和紫云将军道歉!”季队长冷喝一声。
虽然他也很是心疼,可比起让老婆和自己送死,这一巴掌远远要轻太多了。
“老公你……”
郝月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满脸疑惑,正要质问季队长为什么要打自己,却被再次打断。
“闭嘴!”
担心老婆说错话,惹来杀身之祸,季队长赶紧爆喝一声。
随即在她老婆耳边小声道:“这可是周家都得罪不起的大佬,你真是瞎了眼,竟敢惹他们,要不是想死,立刻道歉,不然我们都得死!”
他自以为声音很小,但以萧竹和紫云的实力,还是讲这些话清楚的听到了耳里。
“什么!?”郝月惊异万分。
她再次看向萧竹三人,实在不敢相信季队长说的话。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也容不得她不信。
自从嫁给季队长之后,她这些年倒是嚣张跋扈惯了,可她也很清楚,若是真的连周家都惹不起他们。
那凭她老公一个小小的警卫队长,就更加惹不起了。
“萧大少、紫云将军,对不起,都是我错了!”
郝月很不甘心,但为了活命,她也只能口不由心的作出道歉。
“跪下说话!”萧竹冷声说了句。
要不是看到萧筱并无大碍,他早就直接出手将郝月弄死了。
“我!”郝月自然不肯。
但却由不得她了,她老公季队长一脚踢在她膝盖窝上。
咚!
郝月自然扛不住男人的力道,当即跪在地上。
她立刻抬起头,满是愤恨和不甘的看向自己的老公。
“看什么看,赶紧磕头谢罪!”季队长根本不理她这些,直接冷斥道。
郝月紧咬着嘴唇,力道之大,直到流出血丝,她都没有松口。
可她终究只能认怂,一连磕了三个头。
随即再次郑重道歉:“萧大少、萧小姐,还有紫云将军,是我有眼无珠、满嘴喷粪,还您几位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紫云看向镇北王,显然是等待他的发落。
萧竹没有说话,只是漠然盯着季队长。
后者立刻明白过来,咚的一声,立刻跪在了地上。
随即跟他老婆一样,磕头谢罪,郑重道歉。
“滚吧!”萧竹这才冷冷吐出两个字。
季队长如蒙大赦,哪里还敢有什么报复之心,两次惹到这位大人物,他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