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牛皮吹的,搞的好像你就能说得上话一样。”顾泽嘿嘿笑着,从口袋掏了跟烟点上,深吸一口,满脸的陶醉。
“我爸一共有8个兄妹,他作为嫡长子,顺理成章的继承了我爷爷的位置成为了家主。而我,作为我父亲唯一的独子,自然是要继承我父亲的位置。”
顾泽噢了一声,说:“那你可得小心一点,万一有谁想不开,一定要把你给弄死,那你父亲不就绝后了?”
李泽言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芒,他侧目看了眼顾泽,哼笑道:“你倒是提醒我了。”
“嗨,扯那么多干什么。我就这么掐指一算,你这趟明海之行还真不简单,一共会经历三个劫难,而且一劫更比一劫险,要不要找个靠谱的保镖。”
李泽言哼笑道:“怎么,你嘴里的保镖就是你吧,有想要什么代价?不过听你这口气,你貌似是个算卦的,那你又懂多少呢?”
“燕京为水门,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
刹那间,风云起。
李泽言的身体顿时坐的笔直,他看了眼神身侧的保镖,犹豫了几秒,吩咐道:“解决了这件事,咱们换个地方聊。”
“成。”
顾泽一口答应,然后走到熊涛的面前,此时他还期盼着父亲能够快速赶来,正死命的挣扎着。
见着顾泽过来,他立马把枪口对准了人,威胁道:“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开枪了,我知道你的本事,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姓熊的,你现在唯一的倚仗只有我,你要是乖乖听我的,我可以保你平凡。你要是再执迷不悟,那可就是自掘坟墓了哟。”
熊涛咬着牙怒道:“谁踏马的信你啊,你算个什么东西啊,你给我滚,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现在不对你动手就是放过你,你敢不敢等我爸来?”
顾泽反问:“要是你爸来了,也只能冲着我道歉,咋整?”
“不可能,我爸要是给你道歉,那我就是你儿子。”
顾泽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说:“别别别,我可不要你这个便宜儿子。”
局势就这样僵持了下来,李泽言看着一时半会也拿不到人,干脆起身冲着顾泽使了个眼色。
二人走到了二楼的一间房内,李泽言主动的锁上门,摘下脸上口罩,表情无比的真挚。
“敢问先生是……”
“我哪门都不是。”顾泽立马隔绝了他的幻想。
奇门遁甲,风水八门,每一门都以一个圆点扩散至八方。而燕京是水门,明海则是惊门。
这八门这些年互不干扰却又藕断丝连,不是豪门巨贾,没有历经几百年的风霜根本不可能得知。
李泽言眼眸立马闪过一抹失望,若是浸淫此道者,知道八门并不奇怪。但如果没能被八门所吸纳,那就证明他的资格并不够。
但李泽言还是保持着最基本的尊重,说:“那先生恐怕帮不到我。”
“那倒也未必。”
顾泽笑着摇头,说:“你爷爷一共八子,其中五女三男。你父亲排行老三,为嫡长子。”
李泽言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这些事情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到,不是秘密。
“但很不巧的是,当年家主之争中,你父亲只是靠着嫡长子的身份胜出。略胜拥有着水门帮持的弟弟一筹,对吗?”
李泽言眼睛一亮,这是他们家族的秘密,除了几个知道内情的兄弟姐妹,外人根本无人知道。
“你怎么知道?”李泽言反问。
顾泽笑着摇头,说:“如果能够知晓天道,想要搞明白这种事并不难。你这次来明海,明面上是游历,但说到底,就是想获得惊门的支持,对吗?”
李泽言心中惊骇,瞳孔颤抖的看着顾泽,因为他这番话说的全对,没有一个字是错的。
只不过可惜的是,此次明海之行,惊门的人没有见着,绿伶也没能弄到手,结果还挨了两顿打,这气属实是让人难忍。
“惊门虽然现在世俗了,但也还是懂的门派制约的。他的手不敢伸那么长,就算有心,也绝对无力。”顾泽说。
李泽言心中更惊,他连忙问:“先生您……”
“为什么会对八门中的事情这么了解,是吗?”顾泽咧嘴笑道。
李泽言缓缓点头,因为他知道,就算能够知道八门,但也不可能了解各个门中的情况,能够了解的这么清楚,不是门内众人,那就一定有特别的消息渠道。
“因为我师傅是天机老人。”顾泽咧嘴笑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冲外人透露师傅的身份。
“不知道。”李泽言摇头,他虽然知道八门,但其中的情况他也知之甚少。毕竟在燕京的水门支持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叔叔。
这些人就像是一把把利剑无时不刻的悬在他的头顶上,随时都能把他置于死地。
“你现在信我留信我,不信我也得信我。”顾泽说。
“为什么?”李泽言皱眉,心中不解。
顾泽笑眯眯的说:“因为我已经水门的人盯上了,甚至是更多的人。现在我们两个交往的这么密集,你不信我,你回去之后经得住水门的猜疑?你无论做什么都是在加速你的灭亡。”
“……”
李泽言抿嘴不言,他不知道顾泽所说真假,但他却知道,自己的时间的确不错了。
很快族内就会举行一行行冠礼,届时就会彻底决断出谁会是带领家族走向未来的人选。
虽然李泽言现在是名义上的未来家主,但这个世界拥有太多的变数,还有人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不敢保证这件事一定是板上钉钉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李泽言意味深长的说。
顾泽咬着烟说:“算得上是哪门子的威胁,就算我和你无关,这些事你也会碰上的。”
说着,顾泽一手揽住李泽言的肩膀,笑眯眯的说:“叫我一声大哥,以后我带你混。”
“闭嘴吧。”
李泽言一把推开他,怒道:“你少和我套近乎。”
顾泽瞥嘴,说:“看你这人就一点都不禁逗,你以为你是在燕京呢,你刷这股子威风没用的。不信,一会咱们等着瞧?”
说着,楼下突然传来汽车急刹车的声音,顾泽探头一看,七八辆车把道路给堵了个水泄不通,数十个带着家伙的壮汉鱼贯而入,他缩回脑袋,说:“看到没,人家一人一刀都能给咱们表演个凌迟了,你觉得你还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