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策说得很实在，甚至可以说是，有一说一，半点水分都没有。
书不说话了。
“说！”
陈玄策抓着书籍，狠狠拍在桌上，冷冷喝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书沉默了一会儿，道：“本小姐就是这本书的器灵。”
器灵？
也就是仙门高手在炼制法宝之时，精心炼制而成的人工智能咯。
陈玄策点点头，又道：“你有什么功能？”
功能？
书依旧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上一届青冥峰首座，申屠妖火大人，将我炼制而成，只为了传承他的剑道。这书中有许多的故事，每一篇故事里，都蕴含着申屠妖火大人精心参悟的一种剑意，若是将这书中所有故事里的剑意，全都参悟完毕，就能得到申屠妖火大人的全部传承。”
申屠妖火？
陈玄策问道：“你说的申屠妖火，是不是指的就是我师父口中的兔哥儿？”
书本轻轻颤了颤。
陈玄策皱眉道：“你颤个鸡儿颤啊，说知道你发抖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站起来说话！”
书本刷的一下竖立起来。
陈玄策又道：“我的意思是，让你变成一个人样，再来跟我说话，否则谁知道你发抖的时候，到底是在摇头还是在点头。”
嗡。
书本轻轻震动，显出灵光。
随即就有一个非常清纯动人的妹子，出现在灵光当中，身材不高，不到一米五，看上去是一个还没有长大成人的小学生，但相貌和身材，却已经是大人模样。
这……
萝莉妹子？
而且是年龄早已合法的，合法萝莉小妹子？
陈玄策禁不住眼神一亮，道：“说，审图妖火到底是不是我师傅说的兔哥儿。”
小妹子点了点头。
陈玄策又道：“那兔哥儿的剑意，到底厉害不厉害？”
小妹子道：“厉害得很呢。真要打起来，哪怕掌教宗主李清虚，也斗不过妖火大人呢。”
哼！
陈玄策不信道：“要是那个兔哥儿，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为什么他会在亘古法界当中死翘翘了，甚至还要我师傅一人一剑，去救他？”
小妹子说道：“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你有所不知。”
陈玄策冷冷说道：“那就说。”
小妹子原本似乎不想说，只因被陈玄策冷厉的眼神吓到了，这才不得不开口说道：“当时，妖火大人在那亘古法界里，刚刚自己最新领悟的剑意，写成故事，他一身法力，在写故事的时候，消耗一空，甚至可以说是油尽灯枯了……”
陈玄策道：“你的意思是，别人趁他病要他命？”
小妹子连忙点头。
呵！
陈玄策道：“我不信！看来，你还是不肯对我说实话啊。你如今已是自身难保，很可能会被我丢进炼器鼎炉里，灰飞烟灭，却还不肯老实交代，你对那个兔哥儿，还真是忠心耿耿啊。可惜，我只喜欢对我忠心的器灵……”
小妹子赶紧说道：“不是这样的，我说的全都是实话啊。你想想，如果妖火大人实力微末，没有我说的那么厉害，掌教宗主又怎会将妖火大人炼出的这本书，一直携带在身边。如今，掌教宗主又怎么会让你来参悟书中的奥妙呢？”
这话……
有道理啊！
要不是那个兔哥儿，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师傅又怎会如此看重这本书？
这书中文字，全都是些不堪入目的语句段落，故事虽写得很有文学造诣，但归根到底，是一本小黄书啊。
若非那个兔哥儿本身就实力非凡，师傅只怕早就将这本小黄书付之一炬，丢进火里烧了。
堂堂凌霄仙宗宗主，如此看重一本小黄书，必有缘由。
极有可能，真的跟这小妹子说的那样。
不过。
陈玄策虽然想得很通透，但还是有些不放心，道：“那申屠妖火到底是什么人物，这件事我会亲自去询问师傅。可你要是对我有半点欺瞒，那就不只是被我丢进炼丹鼎炉里那么简单了，我不止会把你融了炼制法宝，还会在融化你之前，对你百般折磨，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小妹子低着头，瞧瞧瞥了陈玄策一眼，壮着胆子说道：“你现在实力还不强，怕是没有这个本事吧？”
呵！
陈玄策咧嘴一笑，道：“我是没有这个实力，但我凌霄仙宗里，高手众多啊。就好比思过峰的那个石头剑人护法，她在我这里学了剑道，欠我一个人情，我让她帮忙，把你这个小器灵，折磨得死去活来，这不算什么难事吧？”
小妹子虽只是一个站在光柱里的虚影，在听了这话这话，依旧吓得浑身发颤。
“不要啊！”
“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要是不信，你现在就可以去问掌教宗主。”
小妹子声嘶力竭的解释着，就怕陈玄策真会去找石护法。
刚刚，陈玄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他自己也不知道，石护法愿不愿意帮忙，也不知道石护法到底有没有这个实力，将书中的器灵小妹子折磨一番。
可是。
器灵小妹子，却很清楚石护法的底细。
若说凌霄仙宗真正的第一高手，不懂凌霄仙宗内幕的，可能会觉得，李清虚就是凌霄仙宗最厉害的剑仙。
可真正知道凌霄仙宗底细的，却明白，李清虚虽然实力高深，可以算是凌霄仙宗第一人，却算不得第一剑仙。
自古以来。
凌霄仙宗的第一剑仙，就不是人！
至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
而是石头人。
思过峰，石护法。
那才是凌霄仙宗的第一高手。
正因如此。
器灵小妹子才会如此惧怕，被吓得瑟瑟发抖。
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可爱，陈玄策也禁不住生出了些许怜悯之心，道：“我姑且先信你一回。”
器灵小妹子连连点头。
陈玄策道：“照你这么说，书中每一篇故事，都蕴藏着兔哥儿的一种剑意。那么我这几天来，一直在做的那个《蝉女》之梦当中，也有兔哥儿的剑意？”
小妹子说道：“有的，有的。”
陈玄策皱眉道：“可我为什么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剑意的存在？”
小妹子道：“这个，要靠自己领悟才行的。”
陈玄策摇摇头，道：“可我不想领悟啊。”
小妹子不说话了。
嘿嘿。
陈玄策眨眨眼，道：“剑意而已，你直接告诉我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