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的父亲秦力,是当初林渊亲自下令,被送到了边境不毛之地,林渊没杀他,却让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来。
如今,他竟然被人带回来了!
而且连五重境的青龙都伤了,这消息被林渊听到之后,体内的杀机控制不住了,眼中有血光闪烁。
“真以为,我不敢动手杀你?”
林渊喃喃自语。
秦力,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底线,若真觉得他是秦秋的父亲,而林渊不敢杀他的话,那就太可笑了。
“那个什么林渊呢,滚出来!”
吼吼吼。
不远处,传来讥讽的狂吼声音,朱雀的脸色旋即阴沉似水,如今的林渊,头顶着武曌天王之冠,不是谁都可以肆意怒骂的。
咻咻咻,一道道身影,也在此刻从庄园的四周飞掠而来。
朱烈,上官云,破军,玄武,白虎,几人都是战意滚滚,杀机盎然,立于在林渊的背后,等待着出手。
两道身影,从外边缓缓走来。
秦力很狼狈,宫腰驼背,而且满脸沧桑,脸上带着畏惧之色,一旁跟着个少年,表情孤傲,眉宇之间充斥着不屑之色。
青龙,也在此时冲了过来,口中有血,满脸狰狞,他刚要出手,可看到林渊的表情,随后就停了下来。
“秦力,我警告过你,不允许再进入江州一步!”
林渊起身了,淡淡开口。
秦力轰隆瘫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林渊,真不是我要来的啊,是他强行把我带过来的,我冤枉啊。”
林渊的额头,微微皱了几分。
他看向一旁的少年,少年咧嘴一笑,傲慢点头:“对,就是我把他带过来的,你就是林渊吧?”
“啧啧,苍龙少主也就这副模样,这么多人干什么,想把我给吃了啊?”
少年啧啧摇头。
旋即,他拿出了一张纸,很古旧:“这张呢,是我和秦秋的婚约,小爷我刚下山,让秦秋出来。”
婚约?
林渊更是发愣了。
“林渊,秦秋的爷爷,与他师父是故交,曾经聊起过这个话题,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没这么一说了。”
秦力连忙喊道。
嘭,少年一脚踢在了秦力的胸膛,秦力哇的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嗷嗷惨叫着。
“老东西,叫唤什么,别以为你是我岳父,我就不敢宰了你,媒妁之言,你还想抵赖不成啊?”
少年狞笑,旋即看向林渊。
“我知道你的不凡,苍龙少主嘛,六重境的修为是吧,啧啧……虽然不如我,可已经很不错了。”
“我不想惹是生非,但是秦秋与我有婚约在身,小爷我的东西,肯定不能被别人夺走,把秦秋交出来吧。”
少年浮夸开口。
林渊深出一口气,有些不耐烦的摆手:“杀了。”
轰轰轰。
朱烈脚尖一点,迎着少年就杀了过去,爆发出的九重境气息,令少年脸色大变,根本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逃。
他的速度太快了,朱烈出手之时,他就已经逃出了院落。
咻!
身影消失。
“林渊,你给小爷我等着,别以为有九重境的巨头我就怕你!”
一道由近而远的声音,迅速的响起。
朱烈没停,追了出去,林渊则是走向了秦力,瘫在地上的秦力连忙爬起来,哆哆嗦嗦看向林渊。
“林渊,真不是我带他来的,我不愿意来,他把我折磨够呛,我都告诉他了,你不好招惹,可他偏不听。”
“我……我没办法啊!”
“而且我已经醒悟了,我知道自己狼心狗肺,之前对秦秋她们娘俩的所作所为,都不是人做的。”
“我不敢奢求她们原谅我,可我绝不会再对她们俩有任何歹心!”
秦力恨不得对天发誓。
林渊轻轻点头,他相信秦力说的话。
“到底怎么回事。”
林渊沉声道。
秦力表情很纠结:“我在山上住着,虽然日子苦了点,但是很充实,还遇到了一个女人,我觉得以后,伴侣生活,劳作余生,是老天对我最大的恩赐。”
“可谁知道,这家伙从哪里跑出来的,找到我之后,就说与秦秋有婚约,还拿出一张破纸。”
“非要让我带他来江州,我不来他就打我,我真受不住了,才带他过来的。”
林渊眼中有凶光波动。
“而且这家伙来历神秘,说自己是什么神医下山,狗屁的神医,他才多大的年龄啊,就敢称之为神医。”
“一路上,他对我非打即骂,根本没一点女婿对岳父的样子,如果不是我打不过他,我都想掐死他!”
秦力愤恨道。
此时,朱烈也从外边回来了:“少主,没追上,这兔崽子修为不怎么样,速度倒挺快,让他跑了。”
“跑就跑了吧,再敢出现杀了就行。”林渊无所谓的摆手。
他能有多强?
了不起的六重境七重境,这种家伙放在华国,确实已经够恐怖,可在林渊眼中,和蝼蚁没多大区别。
敢蹦跶,拍死就行了。
“派两个血梅花的人,送他回去,一路上注意点安全,到了之后给他留下一点钱。”林渊转身回屋。
秦力激动无比,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回去,和自己心中那个女人生活在一起。
大城市套路太踏马深了,他一刻也不想多呆。
市中心。
少年满是后怕,他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人来人往的都市,咬牙切齿感叹:“王八蛋,竟然敢对我出手。”
“小爷活阎王的名字,可不是乱叫的,九重境又怎么样,让我找到机会,老子非把你给弄死!”
少年愤怒无比。
“不行,得先弄点钱,那个该死的秦力,竟然这么穷酸,小爷我弄钱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不能在江州了。”
少年起身,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一旦被林渊找到,那就完了。
先离开江州,然后筹划。
这一个小小的插曲,林渊没放在心上。
下午两点。
江州国际机场。
突然之间,戒备森严,随着一架飞机的落地,戒严瞬间消失不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从机场内走出。
“终于,回来了啊!”
男子咧嘴笑道。
他摘下墨镜,棱角分明的脸颊,充斥着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