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抢了我们的瓶子，我爸不跟你计较，但你肯定是要还给我们的，只要你肯还，我保证，以后你在墨山市横着走。”
沉香个人觉得，这个条件开的很好了，只要是个人，都希望得到大势力的保护，叶凡的老本营是在砚山市，而在墨山市，他个人在强，也不可能敌得过大势力。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说的就是这个理。
“原来你们说的合作是指这个啊？”叶凡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后一本正经的问：“我又不是螃蟹，我干嘛要横着走？”
竖着走不香吗？
沉香再次深呼吸一口气，调节着即将喷薄而出的脾气，说道：“这是你的第一个选择。”
“那你说说第二个。”叶凡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丝毫感受不到对方因为他正在拼命按压下去的戾气。
“风平山将近多半死亡，只留下三个孩子，一个是自闭症，另外两人……跟以前不一样了，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找原因，苦寻无果，但我知道解决办法，但前提是，你要把瓶子如数尽还。”
沉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
秉着不跟叶凡撕破脸的打算，他们才没强行闯进来夺回瓶子，但若是叶凡如此不识趣，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叶凡来了兴趣，说：“这个倒还可以，不过我还要另外一个条件。”
有希望。
“只要我们能办到，就一定答应你。”
“风平村没被毁前，两个孩子在山里无辜失踪，被找到时高烧不退，醒来后心性大变，我想知道那天晚上，谁带走了他们。如果你们能查清楚，这七个瓶子，我一定全部归还，但如果查不清楚，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会一一销毁。”
“你敢！”沉香拍桌而起，怒瞪着叶凡：“你要是敢把瓶子销毁，我保证，你出不了墨山市。”
叶凡兴味的看着他，幽幽说道：“你的反应不对啊。”
沉香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激动，立刻冷静下来：“什么反应？”
“昨天那谁说，你们在风平山布置了近两个月，那你们一定知道，那里有个村庄，而两个孩子无故失踪，恰巧山上只有两波人，一拨是你们，另一波是村民们，你说，会是你们吗？”
不等沉香说话，叶凡又道：“你们貌似对聚灵瓶很感兴趣，山上的祭坛是怎么回事？而两个孩子心性大变的根本原因，跟瓶子脱不开关系，前两天我从祭坛旁边的棺材里找到了其中一个孩子，棺材被封死，你们想做什么？现在警察封锁了风平山，你们的计划目的被迫终止，很生气吧？两个孩子三番两次的失踪，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就是你们干的，所以你跟我说说，你们究竟要做什么，才能丧心病狂的绑架两个孩子？”
沉香瞳孔一缩，下意识的辩解：“不是的……”
叶凡嘴角冷笑更甚，站起来慢慢的逼近他：“你让我跟你们合作就是想拉拢我一块儿害人？想的倒是美，你不承认没关系，我刚才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我可以慢慢去验证，并且找到证据，你们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就好了。”
沉香猛的站起来，他受不了叶凡的步步紧逼，和一字一句的拆穿，他没理由去解释，因为眼前这个人的猜测几乎是正确的。
“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三个问题并且向我保证三件事，该还的我肯定会还。”
沉香下意识嗫嚅：“你先说。”
“第一，山上的祭坛和棺材到底是做什么的？第二，你们为什么要绑架两个孩子？第三，到底怎么让两个孩子恢复正常？”
叶凡一步一步的紧逼而来，扑面而来的压迫气息让沉香瞬间白了脸，指尖泛白，死死的握着椅子把手。
马上就要败下阵来，并且要和盘托出，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电话铃声突响，瞬间扰乱了叶凡刻意布置的压抑场面。
叶凡转身，面无表情道：“打开免提。”
沉香在叶凡面前节节败退，他甚至是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就因为几句质问便让他乱了阵脚，这未免太过于荒唐可笑。
可他还是下意识的遵从了叶凡的指令，手忙脚乱的接听电话并且打开免提。
“谈的怎么样了？”一道严肃的浑厚声腔在房间里乍起，沉香瑟瑟说道：“我见到他了，正在谈。”
“很好，这人的背景很深，你尽量别招惹他，好好跟他谈，如果谈不下来，我会对你很失望的。”
严肃的嗓音充满了压迫感。
沉香几乎要拿不住电话，看了一眼叶凡，犹豫片刻，说道：“他好像知道我们干的事了，我该怎么做？”
那边沉默半响，严肃嗓音陡然响起：“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我想你是知道的。”
沉香抿了抿嘴，小心翼翼道：“爸，我……”
“好了，我还有事要忙，挂了。”
沉香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怔愣着握着手机，似在发呆。
叶凡轻笑两声，终于肯正视沉香了：“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貌似是认同我说的话了，这么说，我都说对了？”
沉香抿着嘴，就这么看着叶凡，也不说话。
他在思考，为什么他会对眼前这人充满惧意？这不应该啊。
半响，他认真的点了点头：“没错，你说的都对了，可那又怎样，你不照样什么都做不了。”
叶凡同样认真：“我能做的，我可以在你们的人来前，把瓶子都打碎掉，到时候，你们跟我一样束手无策，你说，这到底值当不值当？”
两人言语过招，沉香已经输了。
他敛下双眸异色，低声说：“你的三个问题，我暂时不能回答你。”
叶凡笑了：“你是个聪明人。”
他以为还要再诈一诈呢，结果这人上来就招认了，还真是……出乎意料啊。
“我爸不让我说，如果我说了，我会很痛苦。”沉香骤然抬头，眼底多了丝不同的意味：“但是，我不想这么做了，接下来，我会跟你谈我的个人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