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咒法可感受到同源人,攻击会自动削弱。
牙老九虽然修习,但也只是学了个皮毛,远远发挥不了疾风咒原本威力的一半。
“怎么会?”牙老九呲目欲裂,不甘心的疯狂吸收周围的阴气,直直的向着叶凡攻击过去。
叶凡丝毫不惧,准备迎面对上,突然,一个红纸人不知何时顺着牙老九的裤腿爬上他的肩膀上,红纸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大,它在源源不断地吸收牙老九身上的阴气,为自己所用。
叶凡看向江笑影。
江笑影的脚边,站立了五个红纸人,纸上点缀的表情变得突兀狰狞,张牙舞爪的冲着牙老九和龚哲东两个方向撞了过来。
红纸人撕扯着龚哲东的肉皮,那群黑衣人自顾不暇,他们跟着龚家,也仅仅是对玄学术有个浅层的了解罢了,真要对上,是绝对没有还手的份儿的。
苗玉楼打累了,从龚哲东身上下来,一个红纸人歪歪扭扭的绕过他直奔龚哲东而去,龚哲东的牙龈都要被咬碎了,恨恨的表情想要把叶凡和苗玉楼生吞活剥。
他看了眼江笑影脚边的红纸人,眼底里再掠过了一抹势在必得的暗光。
“万物普生皆在前,人道戏命众在后,归!”
江笑影额间一抹冷汗悄然滑过,她精力耗费太多支撑不住缓缓的蹲下,那五个被操纵成功的红纸人全部停住了攻击,悠悠的排成一道直线,朝龚哲东的方向走过去。
争夺。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江笑影强忍着一阵一阵的虚力急急的站起来,想要抢红纸人,可她有心无力,眼睁睁的看着那五个和脚下的这些全部去往龚哲东的身边。
叶凡眼角一瞥,看到这边,想要过去帮江笑影,又被牙老九拖住。
情急之下,他干脆设了个困地阵,把牙老九和王佳奇困在里面。
龚哲东目露精光的看着红纸人即将到达他身边,就在那一刹那,变故横生,叶凡奔过来,一脚踩上去,死死的压住不停动弹的红纸人,摁在脚底下,不让它们过去。
“你找死。”
龚哲东愤怒的大吼,从怀里拿出来一根超长的红绳,抛在空中,红绳飞动,朝着叶凡飞了过去,想把他缠住。
叶凡勾唇一笑:“不愧是龚家,又来给我送东西了。”
江笑影在那边,几乎是没看见叶凡做了什么,红绳就被他攥在手里,缠上他的手腕。
龚哲东最后一样东西也被叶凡抢了过去,他一时间气血上涌,什么都不会思考了,冲到叶凡跟前,要弄死他。
叶凡怕他个鬼。
乱七八糟的玩意。
也敢在他跟前卖弄。
他分分钟揍的龚哲东怀疑人生。
龚家完了。
在叶凡眼里,刚才的种种不过是一场闹剧,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他害怕担忧的地方。
不过龚哲东这个东西似乎是当真了,还没完没了。
典型的欠揍。
“玉楼,歇过来了没,他交给你了。”
叶凡攥着龚哲东的手腕把他甩给了苗玉楼。
苗玉楼一脚踢开一个龚家保镖,而后准确无误的接住苗玉楼,继续把他摁在地上摩擦。
龚哲东从小衣食无忧众星捧月,哪里受过这种气,战斗力和苗玉楼简直就是反比,被揍的没有还手之力。
叶凡一手搭上一个黑衣人,扭着他们转过身,红绳缠着他们自动延伸,不一会儿,几个龚家保镖全部被红线扭成一团,双手被死死缠住,动弹不得。
龚哲东这边的局势已定。
然后就是牙老九和王佳奇那边。
两个废物,区区一个困地阵也挣脱不开,两人在里面忙活的满头大汗,困地阵照样圈住他们,两人死活出不来。
叶凡拉着江笑影起来,看了会儿苗玉楼单方面揍龚哲东的好戏,然后才心满意足的喊了停。
龚哲东蜷缩在地上,痛的浑身颤抖。
“这是你绑我来的代价,懂?”
叶凡拍拍他的脸,拎起来丢到龚家保镖那边,红线似乎还认识他,不肯缠他,叶凡稍稍挑眉,做了个剪刀的手势,红线才捋出一头,缠住了龚哲东。
“玉楼,你去楼上看看,我怀疑梁右在上面。”
苗玉楼刚拍着屁股上的灰站起来,叶凡就开始派活。
“真的假的?你们这咋回事?”苗玉楼一脸惊奇,还没搞清楚这么多人同时出现的原因。
“先别管这个,找到梁右后就报警。”
叶凡冷冷的扫过这群人:“绑架这个罪名一旦成立,你们就在牢里待会儿吧。”
正准备上楼的苗玉楼僵住了,表情复杂的看着叶凡,然后冲过来搂着叶凡走到小角落里,低声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叶凡不明所以:“什么?”
苗玉楼急死了:“你怎么年纪轻轻的记性不好?你忘了你之前让我先把叶澄海给绑了的事了?”
而且,就在不远处的另一座废弃工厂里。
这警察要是来了,还不得一块给缴了,到时候,东窗事发,他们摊上事了。
叶凡不可置信:“你这么快?”
“什么我快,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叶氏附近。”
这不,电话一挂就立马行动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
叶凡扶额。
正事没干上,先跑出来一堆坏事的人。
他当然记得,今天的主要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解决叶澄海和梁右的事。
“那还报警么?”苗玉楼讪讪的问。
他对龚哲东和牙老九等人那是一个咬牙切齿。
放弃报警,也太便宜他们了。
可要是报警了,他们也得去警察局坐坐。
叶凡思顿两秒,咬牙道:“报。”
假装绑架这事,虽然他们知道是假的,但在别人眼里,这就是真的。
他们撇不清。
而且,是他们主动报的警,警察叔叔们或许能网开一面。
错了啊。
就不应该听苗玉楼的破主意。
他为什么不在坚持一点呢?坚持不同意,苗玉楼一身本事就无处施展。
叶凡深深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这就是心理上的最大变故。
苗玉楼都惊了。
“真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