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气也有不起来，而且我甚至挺希望他在外面能做些其他男人也做的事情。”
王雅一愣，随即笑了，“是因为心里的愧疚感么？”
两个女人喝着下午茶就这么聊着，语气平淡得跟白水一样，各自诉说着自己的心路历程。
……
“没盼来玄心大制作，等来了有一部扶持计划？”
“虽说扶持计划不是玄心出品，但从上一部来看，差不到哪里去，无聊打发打发时间也挺好的。”
“今天不是《江湖》播出了么？我去爱艺看看，玄心没新作，我就去看看，我看那个宣传片上搞得还像模像样的，看起来是个大制作的。”
“我也去看看，据说还有活动，可以赢取现金什么的。”
“块把两块的，有什么意思。等我一下！”
弹幕论坛里充斥着这些论调，以至于《大周皇后》的首秀成绩并不如何理想，比起天女而言，差了很多。
但重在质量，而且大周皇后就跟天女修仙一样，定位跟正统的那些作品不一样，苏云当初的目的就是赚女人的钱，你指望一群宅在家里打游戏，天天喊着奥利给的糙汉子们去揣摩你们女人那些小肚鸡肠的小矫情、心计心机几乎不太可能。
所以在天女上尝到了甜头的女用户们，大多数还是留下了，就冲着这个名字，大周皇后，肯定主角是个女的，而不是男的，江湖对于她们来说，显然吸引力没有这个大一些。
吴东这天几乎没有多少心情去做事，多半时间都在看着自己的后台数据，当数据一点点上涨的时候，内心也逐渐活了过来。
他不追求能达到施蓓英一样的高度，毕竟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后来者多少对其有些莫名的敬畏一样的心思在里面。
苏云的办公室里，尹小乐这老货就坐在对面，手里捏着根细烟。
他喜欢细烟！
而苏云喜欢粗的，所以各抽各的。
“你尹大老板不在你办公室里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尹小乐呵呵一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这些都是提前就计划好的事情，而且结局已经注定了，还有什么好运筹的，我啊现在就等着我的机会到来，跟着你苏总赚一笔养老费，说不得连我儿子的结婚钱都能赚到。”
“就这么悲观的么？”
尹小乐一愣，“嗯？？你还真是不要脸。”
“不，与其说是不要脸，不如说是我对自己作品的信心，在这个时代，如果你们这些影视人没有跳脱出当前这个时代的局限和思维定式，在同等题材类型的作品上，我有九成把握轻松赢你们。”
“为什么不是十成？”
苏云掐了烟，“那一成留给变数。”
尹小乐点点头，“其他的我不知道，但这一次，我虽然没有看过你们的剧本，可我看过江湖的剧本，这都拍摄了那么长的时间，其中多少糟心的事情，我自己清楚，这部剧的水准我更清楚，所以我觉得赢面几乎没有，这一次，大哥可能亏大了。”
“不，也不算亏，毕竟你们还有电视台的收入，而我，那条路至少现在对我是封闭着的。”
“电视台的收益并不大，这一点可能你还没有接触过，并不太理解。所以现在大局已定，能不能让我看看你们的作品？顺便告诉我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始你们的首秀？”
“今儿个那就算是说得天花乱坠，也不可能给你看的，想看等到时候播放了，你再去看吧，至于什么时间，暂时未定，给吴东让个道，毕竟是属于扶持计划的一部分，现在正是大周最重要的时候，不能在这个时候拆他的台。”
“那希望等我的作品播放的时候，苏总你也能像他一样对我好点，不要因为我们之家的事情而区别对待我。”
苏云撇撇嘴，“我还不至于那么下作，你应该懂得扶持计划对于现在的玄心来说有多重要。”
”好，那就不打扰苏总办公了，我的确得回去了，酝酿酝酿情绪，等着到时候被大哥痛批一顿。”
江湖的成绩不好么？好，很好，非常好！前期的广告宣传做得很到位，以至于这播放的第一天，单就爱艺上的后台数据统计，就破了千万，这绝对是一个很霸道的成绩。
可能大概是应了苏云的那句话，宣传得铺天盖地，致使人们的期待值过高了些，在看到了内容之后，多少是有些失望的，这就使得即便是几个勉强算的上大牌的明星效应摆在那，依旧褒贬不一。
而且差评量不低，不少。留不住多少用户。
第二天的时候，播放量依旧在上涨，但上涨幅度并不大，没有第一天那么恐怖了，尹小乐已经猜到了后续的情况，再往后，当消耗了前期宣传带来的价值后，数据就要下跌了。
反倒是玄心的扶持计划里《大周皇后》，第二天播放量出现了一个大幅度增长，这可高兴坏了吴东，一整天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异常亢奋，以百倍的信心和热情投入到了制作之中。
赵砚坐在书房里，前面站着的正是尹小乐，胖胖的身材，就这么弥勒佛一样的笑着，双手叠在大肚子上，赵砚此时正在翻阅数据统计表。
脸色逐渐的阴戾了起来，“说说看吧，为什么会这样？”
“大哥，我觉得我们是输在了剧情上。”
“这剧本当初是你推荐上来的，你现在跟我说我们输在了剧情上？”
尹小乐脸上表情没有多少变化，“其实如果没有出现玄心的话，我们的作品，我们的剧本在商国内绝对算得上一流，或者说玄心如果晚出现一段时间，我们的作品依旧可以很赚一笔。
但现在就等同于玄心把用户们的胃口养刁了，以至于我们的作品上去的时候，观众前后落差有些大，数据开始下跌。”
“我现在不想听这些理由，我需要的是能办事的人，把局面挽回，你能干就干，不能干就趁早滚蛋。”
尹小乐点点头，“大哥放心，我会尽全力的。”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滚出去！”
赵砚将桌上的摔到尹小乐脸上，后者依旧笑嘻嘻的捡起了资料，转身离开，这种情形发生了已经不止一次，赵砚的性子就那样。
在岗位上已经形成了习惯，所以也就没那么在乎了。
尹小乐伺候了他这么久，早就习惯了。
他能做的只有尽量稳住当下的情形，至少不至于让赵砚亏损太大，至于说还想要依靠这个大赚一笔，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算一算前后的时间，估计用不了几天，玄心的作品也要露头了。想到这里，他忽然间还有点好奇了，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看看玄心是如何处理同类作品的，这算是职业病吧。
知道自己的差，所以想知道别人的好在什么地方，有多好，他们是怎么做好的。
综艺、活动、搞热点、卖一波情怀，常规套路下来，已经转眼一周多过去，江湖的数据是稳定下来了，没有太跳出他尹小乐自己的目标，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点开了玄心里的大周。
果然，这数据，已经快赶上这一个大公司的运营的一半了吧？要知道，两者之间的成本是无法做对比的，他自己就在玄心制作自己的作品，很了解这里的门道，那几乎可以称之为一本万利。
而到目前为止，玄心的新作品还没有出现，现在玄心官方论坛都快被刷爆了。这种期待之下，江湖的成绩还只是这样，可想而知，等玄心的作品出来之后，一对比，估计又是一大波的数据流失。
“果然，货比货的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