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不了内院,对你来说就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了你的地位,恐怕就得不偿失了吧?”

“我记得,天圣学院的内院非同小可,不知道多少修士挤破了脑袋也进不去。要是知道你做事那么敷衍,难保不会有人认为他们之所以进不去内院,并非是自己的原因。而是因为有人不太讲规矩。”

张管事的脸立马阴沉下来,这是在警告他吗?一个没了门派地位连散修都不如的家伙,竟然还敢教自己怎么做事?

可是看到丁宁慢条斯理的放在他面前的那些推荐信,他心里面又十分惊讶。这里面竟然有十多张推荐信!

推荐信可不是那么好得的,他手里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推荐信?

他这几天听到不少人提起丁宁,可大多数对他深恶痛绝,说的都是贬低的话。而且据说他的修为不高,之所以可以拿到推荐信,完全就是有妖修帮忙,不是靠的自己真本事。

他在天圣学院五十年的时间,一门心思的进内院,可是到了现在也不过是混了个管事的名头,他凭什么让这种没什么真本事的人进内院?他第一个不服!

但是丁宁说的话也没错,他何必因为这点小事,而给自己抹黑?

他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些推荐信,问道:“这些推荐信,你是怎么得到的?”

“天圣学院还管这个吗?”

当然不管。

修真一路向来都是以实力为尊,推荐信也是如此。

张管事看着丁宁,沉声说道:“我可以让你们进入内院,过来吧!”

关于丁宁的传言很多,不管他手里有多少张推荐信,实力有多厉害都没有用。就算是进了内院,他也早晚要死。毕竟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得罪了七彩烟云雀和烈阳宫的人能好端端的活着的。

他等着看他们悲惨的下场。

丁宁可不管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见他拿出了三枚身份令牌刻录了他们的信息之后,又让他们将自己的灵力输送进去,属于他们的天圣学院内院令牌就好了。

“多谢张管事帮忙。”丁宁拱手,脸上透出笑意。

张管事脸上却没有什么笑模样,而是说道:“我不过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至于你们……有这个时间浪费,倒不如去看看你们的那些好朋友。”

听到这话,丁宁脸色一变,果然顾不得其他,叫道:“阿寿,走!”

三人立即往回掠去,很快就看到了狼狈的陆边。

陆边以一己之力拖住史壮,可是修为差距到底摆在面前。即便他手中的灵器清风流木杖品级很高,但是就这会儿的功夫,却还是被史壮给虐得体无完肤,之所以现在还能清醒着,完全是为了拖住他。

“我不会让你走的,你别想阻止老大他们。”见史壮要跑,陆边咳出几口鲜血,费力的用清风流木杖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灵力消耗巨大,再这样拖下去,只怕小命就要没了。

丁宁等人远远的看到这一幕,心神大震。

“史壮,有本事冲老子来!别动他!”

“老大?”陆边眼睛大亮,兴奋的看了过去,太好了!看来他们已经成功进入内院了。

下一刻,他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已然昏迷过去。

阿寿加快速度,冲到了他的跟前,庄菀菀立即施展长生诀,并且喂了一枚丹药给陆边,快速的帮他调养身体。而丁宁手中举着戒天尺,直对史壮。

“哼,就算你已经成为了内院学子,我也要杀了你。”史壮双手成爪挥出:“七彩爪!”

“霸王印!”

“无相爪!”

“伏魔劈!”

双方对战到一出,此刻已经没有后顾之忧的丁宁招招狠辣,将自己的实力尽数发挥出来。史壮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实力比之前强大了几分,不过他丝毫不在意。

他如今已经是筑基期第九层的修为,距离金丹只有一步之遥。而丁宁,在他面前就只是个渣渣。

阿寿张开嘴冲过去刚想咬他,却被丁宁叫停。

“阿寿,你别出手!别忘了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阿寿是元婴修为,一旦出手,那就是对比自己修为境界低的人出手,这在天圣学院里是坏了规矩。他们才刚来,绝不能因为这种小事而功归一篑。他们不能因小失大。

阿寿停下脚步,气闷的坐在地上,看着地板上昏迷不醒的陆边,又看了看庄菀菀,说道:“你去帮老大,老大不是他的对手。”

“恩。”庄菀菀收起灵力,灵木剑出现在手中,而后冲了过去。

“又来一个送死的!”史壮不屑开口,灵力挥出,迫使丁宁挡在自己的面前。

庄菀菀脸色一变,立即收招。而后身体跃起,从上而下进攻,谁知道却被他快速避开。在速度上,两人并非是史壮的对手。

丁宁看着他,说道:“困住他!”

“看我迷魂药!”

丁宁伸手,突然往怀里一掏。

“啊!你使阴招!”史壮大怒。

“你修为比老子高那么多还欺负老子,谁阴?”丁宁呸了一口唾沫,叫道:“老子混江湖的时候,你这家伙连鸟蛋都不是呢!真当老子没脾气是不是?”

“我这迷魂药就是专门针对你这种不要脸的修士的。呸!”

一想起刚才的惊险,他就很郁闷,此刻怎么会留手?

见到这样的大好机会,庄菀菀立即飞身而起,双手张开。

“一转空亡!”

随着一声冷喝,一股腐朽的气息蔓延出来,在庄菀菀的身后,无数看着如同藤蔓的灵力散发出来,顷刻之间就把史壮给紧紧裹住,不留一丝缝隙。

“啊,这是什么东西?你们竟敢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伤我?我杀了你们!”

史壮痛苦叫喊,尖锐的声音比刚才又大了几倍。

“这鸟叫声,真刺耳。”丁宁揉了揉耳朵,费力的从里面掏出一块耳屎,不屑的往前一弹。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传出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