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顺下意识挺直了腰板,挡在丁宁门前,瞪着他,说道:“我不管你来找丁宁做什么,都不可以。”
“据我所知,童家和丁宁没什么关系。”
步河淡淡开口,他已经派修士调查过丁宁了,他们一行人只有四个,还有一个是一只被驯服了的妖兽。应该是没有门派或者已经失去了门派的散修。否则他们不会挂在容家的名下参加观澜城大比。而且丁宁还成了容家的挂名长老。
既然是人人都可以欺负的散修,那童家就更没有必要因为这几个人来找他阴月楼的不痛快了。
可偏偏童顺就要!
童顺高昂着头,大声叫道:“谁说丁宁和童家没有关系?”
“我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丁宁就是我童家的助手。我们这一次会联手在娄山城夺冠拿到娄山城的推荐信!”
周围立马陷入一片安静当中。
童顺暗自得意,瞧见了吧!这就是童家的威慑力!
下一刻,一道凌厉的掌风裹挟着灵气刀刃耍了过来,他哀嚎一声,连挡都没来得及挡,身上的防御就被破了一件。
“啊!你们做什么!”童顺大惊失色。
步河嗤笑,慢悠悠的甩了甩手中的骨扇灵器,说道:“既然你们是一伙的,那就先拿你开刀。”
“噗!”童顺一口血喷出来,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不应该听到童家的名号赶紧灰溜溜离开吗!
童顺很受伤,偏偏身后的房间没有任何动静。他看着周围一群虎视眈眈的修士,急了,叫道:“你们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胆敢在这里闹事,难道不怕被赶走吗?”
“在赶走之前,你肯定已经没命了。”
步河轻飘飘一句话,童顺慌了。
他似乎真的敢这样做。阴月楼出了名的不按套路出牌,不把任何门派势力放在眼里,连一品楼的规矩都不管,真要杀他岂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可是……
童顺咬牙,丁宁现在可是他唯一的希望了。要是真的出了事情,他的推荐信就打了水漂。到时候让整个修真大路的人都知道,他童家的人去天圣学院竟然没有推荐信,只能在外院和那些三教九流的散修妖修混为一谈,他肯定会被边缘化。
童顺僵硬的站在原地,怒视步河,说道:“你有这个本事你就尽管来!我看是我先撑不住还是你先滚蛋!”
“你……还是个硬骨头。”步河暴怒。
他当然不想被一品楼赶走,这里的规矩他知道,自卫可以,伤人却不行。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他身边的修士恭敬的说道:“少楼主,我和丁宁有私人恩怨。我上。”
步河一愣,随即阴笑着点了点头。他上是他的事情,到时候被赶走也无所谓。以童顺这上不得台面的菜逼,他一招就能看出深浅来了。
童顺本来心有戚戚,见真的有人敢上,急的双腿打颤。浑身的肥肉很有节奏的晃动。
“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啊!”
“昨天丁宁那混蛋伤了我,我今天要报仇!”
“放屁,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昨天出言不逊,几番挑衅丁宁,被打活该。你有本事,跟我的护从打!”
一直跟在童顺身边的老人淡淡说道:“公子,家主在临走前吩咐,除非你有性命之忧,否则我是不会出手的。”
童顺一口血喷出来,怒指那老人,半响没说出来话。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住我的,到头来还看着我被打?
他知道,老人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童顺咬牙,双手结印,一把金玉算盘浮现在他手中,其中流光闪烁,显然是品级不低的灵器。
“你们要上就上,我才不怕!”
就在这时,酒楼的人出现,沉着脸走到了中间,开口说道:“诸位莫不是把一品楼的规矩当耳旁风了?一品楼内禁止动手,是规矩。你们要是视若无睹,我只能请你们彻底离开了!”
上了一品楼的黑名单,意味着日后整个大陆的一品楼都别想进去了。
一品楼不是普通的酒楼,这里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即便是修真生意满天下的童家也未必可以与之匹敌。因此在修士心中,也代表了一定的权威。
童顺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就听步河笑眯眯的问道:“不能在一品楼内动手,那在一品楼外面总没有问题吧?”
“当然。”
童顺的心猛地沉入谷底。
果然,步河阴测测的说道:“这笔账暂且记着,有本事一直待在里面当个缩头乌龟,否则丁宁手里的推荐信,我要定了。”
一品楼虽然应有尽有,但是花费昂贵,况且娄山城大比即将开始,他就不信,丁宁会一直缩在里面。
他们总算离开,童顺的心情却很不好。没想到这时,陆边却和中天黄引鹿缓缓的出现在了这里。
一人一鹿因为口袋空空,不舍得在一品楼花费。虽然他们现在和丁宁同行,但是却不代表住在一块。可是童顺知道啊!
看到他们出现,童顺悲愤欲绝的掏出丹药给自己灌了一捧,这才苦哈哈的把刚才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他看着陆边,说道:“陆兄弟,你太不够意思了。有人找丁宁麻烦,你怎么连个面都没露?”
陆边很尴尬,还有些不好意思。
得知他穷逼处境后,童顺大手一挥,给他弄了个上房,并且又付了不少的灵石让陆边做自己的保镖后,他才算是心满意足的离开。
陆边却很是困惑。
“老祖宗,刚才外面那么热闹,他们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中天黄引鹿打了个响鼻,偌大的眼睛却飞快的闪过一抹担忧。那个绿毛龟很对他的胃口,竟然能够在速度上甩他,它还要找机会和它比试比试。
陆边嘟嚷着,眼睁睁看着老祖宗坐在地上,隐约有护法的意思,顿时瞪圆了眼睛。
“老祖宗,你没事吧?”
这还是他那狂拽炫酷吊炸天的老祖宗吗?它什么时候给别人护过法?就算是自己也从来都没有那么关心过啊!